「離憂,我們快走!他們來追上來了!」蕭依然抓著傅離憂的手拔腿就跑。|
但是傅離憂實在是沒有力氣,即使被蕭依然拖著也跑不快,,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聲音,傅離憂企圖睜開蕭依然的手:「依然,你放開我自己逃,要不然我們都會落在他們的手中!」
「白癡離憂,要是你被他們抓住了我還能見死不救嗎?走,我們往那個方向逃!」既然人煙稀少的地方也不安全,那麼他們往官道上離開,看看能不能找個避風港躲躲。
炸彈的威力她算的清清楚楚的,逃跑的路線她也計算的十分精準,但是千算萬算,算漏了傅離憂的體力,算漏了自己對齊國佈局的陌生。
這裡四通八達,那條路都可以走,卻哪條路都不可以逃!要是只有她一個人她絕對輕鬆就逃過他們的追捕,畢竟有哥哥這個金牌殺手的在,她的逃命功夫怎麼會差?就是傅離憂,被他的哥哥保護得太好,才逃出一會就體力不支了!難怪她的哥哥不放心她一人出山,這樣的妹妹他怎麼可能讓她獨自下山?
蕭依然與傅離憂專找路多岔口多的地方逃離,他們對齊國的道路陌生,天和的人未必就很熟悉,他們半斤八兩,誰也佔不了便宜。
不知道逃了多久,蕭依然就看見一座龐大的石院,藉著月光稍微看清石院佈局,蕭依然才發現,這裡是大牢,而且是刑部大牢,拉著傅離憂的小手,蕭依然小心地躲到暗處觀察著,門口的士兵起碼有上百個,暗中倒是沒有影位監視著,蕭依然心中歡呼,真是天不亡她,沒想到逃到刑部大牢裡來了。
一手拍著傅離憂的背部撫順她的氣息,一手伸進背包中搗弄,一顆青色的藥丸躍然掌上,蕭依然開心地看著傅離憂的眼睛:「我們躲進大牢中!」這是齊國的大牢,誰會想到有人會躲進大牢逃避他國的追捕?
她想,正常人都不會做這種羊入虎口的事情,但是往往都忘記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齊國鏡中,哪裡都有沒有刑部大牢安全,卻哪裡有都沒有它這裡危險!
蕭依然的話剛落音,傅離憂就不贊同的拉著她的手抗議:「這裡是刑部大牢,你打算洗白白送到他們口中啊!」
「我有那麼笨嗎?既然能進去就有把握出來!別擔心,你死了還有我陪你!咱們是土匪雙煞,好搭檔啊!」蕭依然握拳朝著傅離憂的胸前姐兩好的捶了一下,俏皮地朝著她眨下單眼。
計算好位置,蕭依然揮手一甩,青色的藥丸順著她的力道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微不可聞地落在草地上。
慢慢地,藥丸化為縷縷青煙,順著輕風四處飄散。
巡邏的士兵們感覺到眼前一陣煙霧,晃晃身子,腦袋一片空白,伸出手揉揉眼睛,打著呵欠垂下腦袋,行屍走肉般拖著手中的戟搶朝著前方晃蕩蕩地「巡邏」,而門口把守的士兵們亦是如此,抱著手中的戟搶垂著腦袋打瞌睡。
「走!」輕輕一喚,蕭依然拉著傅離憂的手朝著他們大搖大擺地輕聲走去。
「蕭……」
「噓,小聲點!」他們是淺眠,聲音一大他們就醒來了!點點頭繼續摸向大牢。
躲在暗牆後,蕭依然如法炮製,待到所以的人都中招以後,蕭依然才順利潛進大牢,這種方法不是哪裡都適合的,要在絕對安靜得壞境中才能使他們中招所以她們必須保持安靜,悄悄地來悄悄地離開,神不知鬼不覺保證誰也發現不了。
看著門處的桌面上擺著豐盛的宵夜明顯是剛剛擺上,還冒著熱氣,而旁邊的兩個獄卒被下了藥睡得香甜,手邊還有未開封的酒罈,想來想吃宵夜卻中了蕭依然的藥。蕭依然與傅離憂順手牽羊全部a走。
兩人相視點點頭,到暗室中找了兩套囚服掩飾自己,在一個沒有人牢房蹲著。
「依然,好刺激,好激動啊!這裡就是牢房啊!」傅離憂興奮地在牢中來回打量,這裡比清風寨的牢房還要髒,至少清風寨的牢房還有溫暖的床鋪,這裡可就只有髒兮兮的稻草。
還齊國的刑部大牢,太髒了,太破了,比清風寨的柴房好不如!
傅離憂新奇地抖抖稻草,灰塵蟑螂滿天飛,嫌惡地丟開,傅離憂退避三舍地,踱到蕭依然身邊:「依然,我們要在這裡躲多久啊?」
興奮過後就是平淡無奇,一向隨遇而安的傅離憂打打呵欠迷濛地看著蕭依然,有一口沒有一口地吃著順手a來的宵夜,填飽肚子才能有力氣逃跑!
離憂離憂,就是遠離憂愁,她與蕭依然一樣,沒心沒肺,只要身邊的人好她就滿足了,不會因為什麼而委屈自己讓自己煩惱。
吃完豐盛的宵夜,拍拍鼓鼓的肚皮將殘汁剩菜藏起來,蕭依然微微一笑拉著傅離憂的手找個一個勉強安靜的地方坐下,將她的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要是困了你就先睡覺,一會我叫你起來。」
知道今天又是逃命又是被鞭打,傅離憂再好的體力也支持不住,蕭依然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果然她還是高看自己的能力,還以為自己無敵能保護好身邊的人,這個世界上實力很重要,但是勢力更重要,實力再強,在絕對的勢力面前依舊渺小如塵土,除非你有翻手為雲負手為雨的勢力!
「嗯!」傅離憂迷迷糊糊地應一聲,就著蕭依然的大腿縮成一團陷入睡眠。
看著甜美的睡顏,蕭依然苦笑地搖搖頭,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小孩子呢,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在意,天真的讓人羨慕。
突然一陣鐵鏈的聲響,蕭依然猛地底下頭,用地上的塵土胡亂地抹在臉上,打亂自己的頭髮,讓自己看起來狼狽不堪,小心地將傅離憂的笑臉埋在自己的懷中。
鐵鏈聲響動,兩個獄卒拖著半死不活全身是血的囚犯扔到蕭依然所在的牢房對面,彭地一聲關上牢門鎖上鐵鏈扣好鑰匙。
轉頭,變看見對門原來空蕩蕩的牢房中突然出現兩個較小的影子。
一個獄卒疑惑地想要上前查看:「這裡怎麼會有兩個囚犯?我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啊!?」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囚犯而已,犯了罪就關進來了?你以為誰會閒的沒事跑進來頓牢房?這裡又不是客棧!」另一個獄卒不耐煩地攔著,拖著他離開,「走走走,咱們喝一杯,以後還有二皇子齊天磊好受的了,辛苦的可是哥兩!」
「就是就是,這二皇子的嘴真硬,直接承認下毒弒君不就得了,免得受著皮肉之苦,這太子殿下的手段又不是不知道,二皇子絕對沒有翻身的一天!」
「我說,這齊國是不是要變天了!」
「早就變了!當初二十位皇子,後來只剩下五個,現在可就剩下三個……」
聽著越來越小的聲音,蕭依然輕輕抬頭,看著對門趴在地上自生自滅的男子疑惑,他是齊國二皇子齊天磊?那個被落獄的倒霉皇子?
的確倒霉,前腳剛下毒,後腳的就在他的身上搜出毒藥,她就說怎麼偷吃也不會擦嘴,這陷害真夠神不知鬼不覺。
輕輕點了傅離憂的睡穴起身打開牢門,走到對門蹲下,看著滿身血肉模糊滿臉鮮血的男子,蕭依搖搖頭,好歹他也是齊國皇子,如今被這般對待,齊國啊!
「嗯,水,水……」男子微微擺動著腦袋昏昏沉沉地呻吟著。
水?蕭依然驚醒,起身回到自己的牢房中,搜出被她藏起來的殘汁剩菜,還剩下一些些的肉湯,勉強可以了,走出牢門,蕭依然抽出銀絲伸進鑰匙孔輕輕一轉,「卡」地一聲清脆響聲鑰匙應聲脫落,蕭依然拿著碗扶起髒兮兮的齊天磊,將碗口對準已經破裂不抗的嘴唇。
感覺到誘人的香味,已經被餓得前胸貼後背的齊天磊亦不管是誰,就著碗口大口大口地猛喝,生怕慢了一步這美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緩解過飢渴,齊天磊微微睜開千金中的眼皮。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不斷搖晃的人影,除了模糊卻精緻的小臉,齊天磊什麼都沒有看清楚,想說什麼卻始終抵不過疲累昏睡過去。
「喂!喂!你醒醒,你醒醒!」蕭依然拍著他的臉頰低聲呼叫著,她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他呢!奈何他已經還是昏過去了,傷得太重,能堅持著喝完肉湯已經很厲害了。
歎歎氣,蕭依然嫌麻煩地啐了一口,放下他的身子從杯中拿出從毒醫哪裡a來的救命藥丸餵下,藥丸入口即化,不需要蕭依然多做什麼,看著慢慢平緩下來的呼吸,蕭依然不敢給他醫治,這是大牢,要是齊天磊身上的傷莫名其妙被人處理好,她立馬露餡,能給他一顆保命藥丸已經很不錯了!
「齊天磊,你可別死,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蕭依然淡淡地說到。
轉身離開的蕭依然沒有發現,昏迷的齊天磊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