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你……」蕭依然驚愕地看著跪在她身邊的男子,那個從此至終都在暗中默默保護著她的男子,連那種噬心之毒他都能扛著下來的男子,連那種被人冤枉都能默默承受的男子,這種時候他依舊站在她的前面,只為不讓她為難?
「小姐,風願意!」風堅定地說到,嘴角微不可聞地輕輕一笑,誰也沒有發現,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我……」蕭依然還想說什麼,但是毒醫沒有給她機會,仰著娃娃小臉跳到蕭依然的面前:「我說可以讓其他人代替皇甫夜嗎?」
「毒……」
「依兒,不要害怕,不就是毒嗎?毒醫也說了,這是有解之毒,哥哥相信依兒!」蕭依然的話再次被皇甫夜打斷,微笑地抓緊蕭依然的小手放在心間。
「可是……」
「沒有可是!」皇甫夜伸手截住蕭依然的小嘴,「依兒聽哥哥說,有時候抓得太緊就會像手中的流沙一樣,最終什麼都抓不住,放鬆,放輕鬆,以前都是依兒握著哥的手,現在輪到哥握著依兒的手好嗎?什麼都不要害怕,哥永遠在依兒的身邊!」
「哥?!」蕭依然眼中紅潤一片。
「依兒別擔心!」他知道蕭依然在害怕,五歲那年她就是沒有抓緊他的手才會在那黑暗中苦苦掙扎十年,噬血的三年,就是沒有抓緊他的手才會一次又一次地血腥滿手,她害怕了,她不敢放手。
「好,這次哥哥一定要抓牢依兒的手,永遠都不要放開!」蕭依然對著皇甫夜咧開嘴開心地笑開,有哥哥在,還有什麼不能過去的?
皇甫夜伸手揉揉蕭依然的頭頂,安慰地笑笑,轉身走到毒醫面前:「開始吧!」
毒醫勾唇陰險一笑,從懷中拿出一顆黑色發亮的毒丹:「這是九蟲九花丹,是採用九種毒中之毒的蟲花按照一定的順序研製而成的毒丹,中毒者一柱香之內如果沒有解藥就會全身奇癢,直至半個時辰後全身潰爛,猶如置身冰火兩重天之中,又好像千萬隻螞蟻在噬咬奇筋八脈,一個時辰便藥石無靈。|」
皇甫夜接過毒醫手中的毒丹嘲諷一笑,這個毒醫真陰險,這九蟲九花丹有九的九次方種研製方法,只有其中一種毒物的放置順序不一樣,那可又是另一種毒了,蕭依然再怎麼厲害,也不能再一個時辰之中製出解藥。
他可真夠下本前,製作這種毒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要解這種毒那就簡單多了,只要知道這是哪九種毒蟲毒花,按照順序搗成汁就可以了!
「毒醫可真看得起依然啊,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給依然解毒!」蕭依然看著皇甫夜手中的毒丹苦笑,還真別說,這毒解起來相當的麻煩!
不要說這十八種毒物是什麼不知道,就說這順序就能讓人望而卻步,想都不要想了,誰能踩到狗屎運能在一個時辰中猜對毒物猜對這研製順序?
「呵呵,怕了?不仿我讓你一讓,這十八種蟲花我給你,只要你能在皇甫夜死之前救人就算我輸怎麼樣?」毒醫果真如他所說的一樣好心地提議到。
蕭依然聞言歪頭朝著毒醫眨眨單眼俏皮地接受:「那依然就卻之不恭啦,依然可要下毒了,毒醫請看好!」
說著蕭依然扶起風的身子接過他手中的背包拉開拉鏈,埋頭一陣鼓悼,沒一會就空著手起身朝著軒轅璃殤的方向走去,站在他的面前深深地望進他的幽黑如漩渦般的眼瞳,那溫柔寵溺的眼神,那無條件縱容的霸道此刻不復存在,陌生又冷漠,無情又說絕情。
「依然,難道你想給軒轅下毒?」客竹疑惑地問道,這誰不知道軒轅璃殤是百毒不侵,給他下毒,不想贏了?
蕭依然好像突然醒來般,揮一揮衣袖轉身走到皇甫夜的身邊,拿過他手中的毒丹輕輕一聞,遞給皇甫夜,示意他可以吃了,翻翻白眼沒好氣地回答:「你看我有那麼笨嗎?明知道軒轅璃殤白毒不侵該給他下毒,毒醫公子不用解就贏了!我的毒是下給雨書的!」
「什麼?你什麼時候下的毒!」毒醫原本鄙視地看著蕭依然的動作,隨便一聞就能知道他最得意之作的毒丹研製順序,未免太小看他的毒了!隨即一聽到蕭依然所說,驚訝地跑到雨書的面前抓起她的手號起脈來。
蕭依然命風取來竹塌,扶著皇甫夜的身子坐下,認真地把脈,抽空回頭看看毒醫:「剛才揮手的時候啊!對了,忘記跟你說了,我這毒跟你的九蟲九花丹有異曲同工的意味,但是我的毒是採取一百種毒花按照一定的順序限制而成的,名叫築顏,中毒者一刻鐘沒有解藥便會滿臉奇癢,半個時辰不解就會滿臉浮腫起紅疹,一個時辰後就會腐爛潰爛,不要說臉皮了,到時候要是還有臉在,我蕭依然從此不碰毒!」蕭依然說的風輕雲淡,陰冷恐怖的話在她的口中說來,就好像在討論著這天氣不錯的樣子。
放下皇甫夜的手,蕭依然氣嘟嘟地看著軒轅璃殤:「我看到時候軒轅璃殤怎麼娶一個滿臉蟾蜍疙瘩的女人當璃王妃!」
「蕭依然,你好狠心,你想毀了我的容嗎?你以為這樣就能破壞我的婚禮,別做夢了!」雨書驚恐的地大叫,用尖銳大聲的音調來掩飾自己的恐懼,全身顫抖地,幾乎忍著哭腔看著毒醫:「師傅,徒兒不要毀容,師傅救救徒兒!」
「放心,這小小的毒還難不倒為師。」果真如毒醫所說的難不倒嗎?毒醫越是把脈就越鬱悶,他除了感覺到雨書脈搏加速心跳加快以外,怎麼就什麼都把不出來呢?雨書她跟本就沒事嘛!蕭依然下的到底是什麼破毒?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蕭依然心裡賊笑,要不是皇甫夜的情況不對,她真想大笑幾聲,殺手諫誰不會。
扶著皇甫夜躺在風準備的竹榻上,蕭依然解開皇甫夜的腰帶脫下他的衣裳,看著健康細膩的肌膚一陣恍惚,這身材,比蕭冰夜還要誘人,果然古代盛產美男。
搖搖頭,蕭依然拿出陣袋深呼吸,定定神下第一針。
「王爺!」雨書見毒醫半天都沒聲音,害怕地抬頭看著軒轅璃殤,卻發現他除了靜靜地看著蕭依然外,什麼表情都沒有,心裡不由地悲涼,軒轅璃殤,除了在醒來的一刻對著她疑惑陌生地微笑外就沒有其他的表情,明明他腦海中想的,心裡放的都只有她一人,卻在見到蕭依然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充滿了陽光,好像整個人都活了一般。
對於身邊的女人,軒轅璃殤理都沒理,眼中只有一個蕭依然,她在為其他男人寬衣,她眼中有心疼,有小心翼翼,讓他的心沒有來由地深深糾緊,很想上前抓住她狠狠抱在懷中跟她說她的他的,誰也不准窺視,跟想上前緊緊抱在懷裡直到天長地久,但是他有什麼資格,他馬上就要娶其他的女人。
感覺到身後灼熱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她,蕭依然心裡不斷苦笑,這叫什麼事情?軒轅璃殤他,已經完全忘記了她,她剛才也不是隨便地看著他,盯著他的眼睛一直看著他,既然毒醫能解了她的催眠,那麼他也能給軒轅璃殤下遺忘性催眠,可是她看著他的眼睛卻什麼都沒有,她一點也看不出他被催眠的樣子!
深深歎氣,蕭依然摒住心神專心地下針,沒一會皇甫夜身上就插滿銀針,像只刺蝟一般讓人心驚。
「哥現在感覺怎麼樣?」蕭依然小心翼翼地問道,她解不了他的毒,但是只要暫時緩住就好。
「癢,很癢,癢的哥哥想要將這身皮給剝了!」皇甫夜溫柔地看著蕭依然的小臉如實說道,強忍著全身的癢意緊緊拽住身下的竹塌,他很想抓,很想撓,但是他還是忍住不讓蕭依然擔心,他不想說謊哄騙蕭依然,這樣只會誤導她擾亂她的判斷。
蕭依然聞言猛得收回手,雙手緊緊抱著放在胸前訝然,沒有道理啊,一柱香的時間還沒到,怎麼這麼快就……
「無可奈何了吧!小娃娃,我的毒怎麼會如此簡單,區區的針疚就想將毒逼出來?那我這個毒帝的名號可以讓給你了!」毒醫聞言回頭得意地看著蕭依然這邊,想要解他的毒,下輩子吧!
「風,護住皇上的心脈!」蕭依然沒有在意毒醫的諷刺,斂下眼睛對著風吩咐到,想要解毒醫的毒談何容易,她並不是不能解,至少在一個時辰中她是無可奈何,她也不會在皇甫夜的身上做實驗,她賭不起,毒醫一定要在皇甫夜身上下毒,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想要她主動認輸嗎?她就讓他先認輸!
風點頭半跪在竹蹋旁運起功保住皇甫夜的心脈,而蕭依然則從背包中拿出她的木針,她只能用那套針法了,筋脈逆轉,血液回流,稍微不注意就能讓皇甫夜心臟猝死而亡!但是她沒有辦法,所以只要護住心脈她就無懼!
那套木針?那套針法?軒轅璃殤睜大眼睛看著蕭依然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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