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黑壓的壓全部都是人頭,看不到邊角,望不到盡頭,火把幾乎將整個依樓照得猶如白晝,軒轅璃殤與皇甫夜各自抱著懷中的人靜靜的與前方的皇甫星月兩兄弟和赫連翼對峙,黑衣墨發,自稱屬下的男子高坐在馬背上,單手高舉著飛影令駕著馬一步一步朝著軒轅璃殤靠近,飛影令,總統飛鷹飛雲與金甲的金令,是軒轅璃殤交給蕭依然,而蕭依然在今天晚上的時候親自交到他的手中,她說:風,我現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不能讓我失望!
是的,他是風,是今晚被蕭依然廢去武功打入水牢的風!
她說軒轅璃殤最信任的是他,蕭依然最信任的人也是他!
她說她將哥哥與軒轅璃殤的命交到他的手中,將飛雲飛鷹與金甲的權力交到他的手中,他要帶著他們秘密趕到皇宮!
她說今晚幕後黑手就要逼宮,傳令金甲五營進雲,五營將天和藏兵逼入天澗谷,全部吃下,剩下十營,秘密前往七國邊界聽命!
她說命錦衣衛,御林軍、禁衛軍,秘密潛伏依樓!請君入翁!
她說,關城門,雲染城只許進不准出!
她說,前往雲天邊境秘密埋伏,天和任何人,殺無赦!
她說御林軍禁軍錦衣衛的細作要在今夜之前秘密送上西天,一點仁慈都不能有。|
她說赫連翼出現之時就是飛雲無飛鷹趕到之時,不得遲到一分一毫。
她說一切按照計劃進行,一點都不許有差錯。
她說飛鷹中有奸細,就是他的生死兄弟副首領雷,茶樓的人是風指派的,但是直接管轄的卻是雷,雷帶著風的命令暗中燒燬茶樓。
她說狩獵場中,就是雷暗中動手腳,讓他不敵北閒人的四個婢女讓她身陷危險。
她說一切的一切都是風下的令卻是雷執行令!
雷,亦是在軒轅璃殤身邊呆得時間比風還要長的手下,卻處處被風冷壓一籌的生死兄弟,他對軒轅璃殤有怨言!他對風有恨意。
她說,風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軒轅璃殤最想見到的不是風的成功,而是風的安然!
所有的一切她幾乎都計劃好了,軒轅璃殤想到的沒有想到她都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她都安排好完美的退路,確保一切安然進行,卻唯獨沒有為自己留下後路!
天和與皇甫星月的手下不由自主地為這個全身充滿威嚴週身懸浮著凌然的男子分開一條道路,呆呆地看著風高舉著飛影令朝著軒轅璃殤前進。|
猛地一躍下馬,風直直地在軒轅璃殤面前跪下,或者說他向的是軒轅璃殤懷中的蕭依然跪下:「風,不辱小姐使命,帶著五營金甲前來救駕!」
不等軒轅璃殤說話,風便誓死擋在軒轅璃殤面前,強而有勁的手緊緊地執著手中的利劍站著,一動也不動地站著。
赫連翼率先回過神來,拍著手掌佩服得說道:「好,很好,本宮真是小看了蕭依然,居然能看破本宮的計劃,那雷想必凶多吉少了吧!其實晚上蕭依然對你所有的指控都不是廢話,她說的那個人其實不是你風,而是當時一起保護蕭依然的飛鷹副首領雷!沒想到本宮也被蕭依然騙過去了!」
當時雷就在她的身邊,就是那個探著風手脈的男子,而且風當時眼中的複雜難言不是在為自己被冤枉,而是雷在當時露出了的馬腳讓風不得不相信蕭依然所說的一切!
「那又怎樣,單憑著千里趕來的飛鷹飛雲與匆匆而來的五營疲兵就想扭轉乾坤嗎?蕭依然沒有告訴你,打戰最忌疲兵戰鬥嗎?」赫連翼佩服過後便是陰狠一笑,手臂一揮,屬於他們這一邊的士兵們高舉著弓箭對著軒轅璃殤他們,只要他一聲令下,那麼他們就會被弓箭射成一隻刺蝟!
冷冷的箭尖密密麻麻陰森森地對著軒轅璃殤十人,他們今夜,一個人都別想逃!
「風,命飛鷹飛雲與金甲的人全部退出皇宮,要不然,你們的皇帝王爺,誰也別想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赫連翼輕飄飄地說道,好像就說著今天晚上吃什麼般隨意,但是語氣中卻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軒轅璃殤與皇甫夜他們根本就沒有將指著腦袋心臟的冷箭放在眼裡,該溫柔看著懷中人兒的溫柔看著,該慵懶與身邊美女挑笑的繼續挑笑,好像面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他們在悠閒地看星星賞月亮!反正事情都到了這一步,蕭依然不可能讓這些雲染的子民們白白犧牲,蕭依然辦事,他們絕對放心!
「小姐只說過,驕兵必敗!」風面無表情地上前小踏一步,高舉著飛影令,「眾夥伴聽令,歸隊!」冷冷卻帶著興奮的聲音藉著強大的內息在空蕩蕩的星空中傳蕩,幾乎帶著回音鑽進所有士兵的耳中。
「刷」地一聲整齊的聲音,原本拉舉著弓箭的皇甫星皇甫月身後的士兵們齊齊向著金甲的方向後退十步,依舊拉舉著弓箭,這回不是對著軒轅璃殤,而是對著皇甫星皇甫月兩位王爺。
還不等赫連翼三人回過神,刀劍入肉的聲音在依樓的空中傳開,眨眼間,形式完全改變,赫連翼與皇甫星皇甫月帶來的人馬瞬間剩下不足十分二三,歸隊的歸隊,殘殺的殘殺,皇宮中,幾乎變成人間地獄!
尖叫聲,殺戮聲,刀劍碰撞聲,弓箭朝射聲,一刻不停!
幾乎沒有將這種地獄放在眼中,軒轅璃殤橫抱起蕭依然的身子轉身:「殺無赦!」
無論是赫連翼還是皇甫星月兩兄弟,都沒有活著必要!
「是!」風抱拳應一聲,轉身像守護神般動也不動著守護著這依樓,守護著那個只會想著別人如精靈般的女人!
依樓的大門關閉,將這人間地獄完全隔絕在外,一點聲音都沒有留下。
皇甫星一劍砍下身邊士兵的腦袋,狼狽地與同樣全身是血的弟弟皇甫月背靠著背,雙手幾乎無力,只能機械地砍殺著想要自己性命的士兵影衛。
「三哥,怎麼辦?皇甫夜這次是真的想要我們死,現在我們怎麼辦?衝出去嗎?我們的人不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撤吧!」說話間,皇甫月已經砍殺身邊數十個雲染士兵影衛,而自己身上也增添了幾道傷口。
前一刻他的劍剛刺入士兵的心臟,後一刻影衛的劍毫不喘息地襲擊而來,怕到時候他們不是被這些人累死,自己也流血過多而亡!
削掉士兵的頸脖,皇甫星抽空叫到:「來不及了,皇甫夜不會讓我們有活的希望!殺!殺一個保本,殺兩個賺一個!既然皇甫夜沒想讓我們活,我們就只能拼了,真地死在這裡,也是上天不公!老天不公!」
「赫連翼?」
「他自身都難保了還指望他什麼?當初就不應該聽他的話,時機還沒成熟!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殺!皇甫星月兩兄弟幾乎殺到手軟,殺到心裡麻木,二十幾年殺的人都沒有今天多!他們也不是沒有上過戰場,但是他們都是指揮命令者,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動手!
赫連翼這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他身邊保護他的影衛士兵也不少,但是令人氣憤的是,雲染的士兵影衛們幾乎就是壓著他進攻,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樓外陰殘如地獄,樓中冰冷如寒川,軒轅璃殤他們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楊曦只是被劈暈了,休息一下就好,但是蕭依然呢,她的氣息越來越弱,臉色也越來越慘白,幾乎一點血色都沒有,再這樣下去,蕭依然非死不可!
皇甫夜深深地將臉頰埋著蕭依然的手中,哽咽的聲音幾乎破喉而出,再想不到辦法,蕭依然她……
「皇上,難道連九轉續命丹都沒有用嗎?那怎麼樣才能救蕭依然?」斜靠著軟塌,虎樂比隨意地問道,他純粹沒話找話問,再不說話,這房間可要直接變成冰川了!這蕭依然的命不關他的事,但是這軒轅璃殤他可不能不過問,他的使命可是要緊緊地看牢這傢伙!
「催眠師!」除非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比得過那個老頭的催眠師出現,否則,神仙來了都沒用!
而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催眠師,他花了五年的時間打探,三年的時間尋找,不要說比得過蕭依然了,就算是催眠兩個字,就沒有一個人做的到!沒有催眠,依兒怎麼辦?
「催眠?這,是什麼東西?」虎樂比直接傻眼,走南闖北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催眠這個詞。
「攝魂可以嗎?」軒轅璃殤突然開口問道,他也研究過,攝魂與皇甫夜口中的催眠有異曲同工的味道。
「不可以!什麼都不可以!催眠不是攝魂!它們完全就不一樣!」皇甫夜突然發瘋地抓著軒轅璃殤的衣襟吼叫到!「我說那是依兒的藥你為什麼要給我!我只是中毒,就算是再致命的毒,不是還有北冰紫金鼎嗎?可是那藥只有一顆!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顆啊!」
軒轅璃殤輕輕地推開皇甫夜的手掌:「能讓依然將自己救命的藥留給你的毒,北冰紫金鼎定然解不了!」他就以為蕭依然沒有想過那鼎紫金嗎?他就以為蕭依然不愛惜她的這條命?她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她的小命,因為活著,才會有希望,既然能讓蕭依然將藥留給他,那麼就說明這毒她沒有辦法!至少暫時沒有辦法!
「軒轅,借人一用!」聲音猶如天外來音般在皇城中迴盪,沉重得讓人的耳朵嗡嗡做響。
誰?他要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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