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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四六 天和,勢不兩立 文 / 子夜殿主

    「你們誰受重傷了?」蕭依然沙啞著聲音問道。

    眾人搖搖頭,他們只是皮外傷,沒有大礙,受傷的是他們的老闆小姐。

    就在蕭依然想要詢問男子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爆發:「妹妹,你怎麼了!妹妹你醒一醒!」

    蕭依然看向聲源處,一個白衣女子抱著一個幾乎沒有氣息的女孩走了出來,輕輕地放在地上,伸手一揮,手指間奇跡般地出現一顆丹藥塞入女孩的口中。

    軒轅璃殤冷冷撇了一眼沒有理會,他做事從不後悔!

    蕭依然不知道情況,但是她知道,如果再不救治,這個女孩就沒命了!軒轅璃殤似乎知道蕭依然所想,靜靜地抱著蕭依然的身子在女孩的身邊放下。

    他知道,如論他如何強硬,蕭依然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即使她的傷也很重!

    女孩傷的很重,幾乎全身都被燒傷,沒有一塊好皮膚,這個女孩的下半輩子,怕就這樣毀了吧,蕭依然搖搖頭心疼為她把脈。

    「小姐!」尖叫的那個女子突然跪在蕭依然的身邊磕頭,「求小姐救救我妹妹,我就只有這一個親人了!求小姐救救她,她才十五歲,她還是個孩子!求小姐了!」

    蕭依然扶起那個女子,輕輕拂去她額頭上的血跡:「放心吧,你妹妹沒有事,只是她的傷……」說到這裡,蕭依然抱歉地低頭,那個白衣女子不知道給女孩吃了什麼藥,她的命是保住了,但是她要是醒來看到自己這幅樣子?

    即使在二十一世紀,這種大面積燒傷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況且是古代這種落後的時代,手術好做,但是配對的皮膚呢?

    女子一聽蕭依然的話便安下心來:「沒事就好,只要人活著,一切都好說!」

    蕭依然聽後訝然,是啊,人活著,一起都好說!一切皆有可能!

    吩咐影衛將受傷的女孩送回璃王府,蕭依然想要抬頭對那個妖孽男子道謝,卻發現,已經沒有那個人影子了,只有空氣中隱隱流動的清香證明,剛才那個男子的存在。

    被抱在軒轅璃殤的懷中,蕭依然看著他的眼睛問道:「軒轅璃殤,那個男子你認識嗎?」

    「嗯!」軒轅璃殤輕輕應一聲,抱著蕭依然的身子走進準備好的馬車中,穩穩地將蕭依然的身子抱在壞中,確定馬車的顛簸不會震到她後,冷冷地開口,「四公子之尾,北閒人,虎樂比!」

    一聽到這名字,蕭依然就滿頭黑線,這名字,咋就這麼糾結咧?

    不過,四公子?這片大陸上的四大名人嗎?

    低頭撇了一眼蕭依然饒有興趣地眼神,軒轅璃殤懶懶地開口:「南軒轅東赫連西客竹北閒人。|軒轅璃殤,赫連翼,客竹山人,虎樂比。」

    蕭依然輕聲重複著軒轅璃殤的話,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他:「北閒人,虎樂比?為什麼叫北閒人啊?」說到這個名字,蕭依然再次囧了,怎麼這個北閒人的名字就這麼……額,特別呢?像軒轅璃殤,像赫連翼,至少名副其實,那麼妖孽的男子偏偏取了個與形象相反名字。

    閉上眼睛,軒轅璃殤疲懶開口:「好管閒事,哪裡有閒事哪裡就有他的身影!」也是這世界上最悠閒地人,所以大家給他取名北閒人。

    的確是愛管閒事,茶樓都燒成灰了才出現,擺明了不是閒人嗎?

    蕭依然瞭然地點點頭不再說話,心裡不斷盤算著,計劃著……

    璃王府半月樓中,蕭依然滿頭大汗地咬著口中的白布,雙手狠狠地拽著身下的床罩手指泛白,幾乎要將將床罩就這樣撕碎。

    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她一定要記住,她會千百倍地討回來!

    「疼就叫出來,沒人會笑話你!」軒轅璃殤執著手中的藥棉蘸著酒為蕭依然消毒著去死皮,聽著蕭依然隱忍的聲音,心疼再次放輕手中的力道。

    吐出口中的白布,蕭依然狠狠地看抬頭看著帳頂:「天和,我跟你勢不兩立!啊!疼!」

    手中的動作不停,軒轅璃殤正顏地說到:「這件事不是天和做的!有人栽贓嫁禍!」

    他之所以在茶樓中逗留這麼久,就是為了查找線索,他怕茶樓燒光後所有的線索都沒有了。

    最明顯的就是空氣中流動的那種香味,那是火焰指的香味,而火焰指是天和國的秘寶,如非重要人物輕易碰不得。

    在茶樓中出現這種香味,稍微有點腦袋的人都會想到這是天和下的手,但是仔細一想,難道這不是陷害嗎?沒人會傻到用自己家獨門的秘藥到其他國家作案,擺明了不是說這是就是他做的,你們想怎麼樣?

    有人想要天和與雲染打起來,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結果無論誰輸誰贏都是敗家!

    「我不管!幕後的黑手我不會放過!天和我也不會放過!無論是不是陷害,直……啊!呼,呼,直指的都是天和,要不是天和,人家憑什麼選擇我的茶樓而不是其他國家!」

    蕭依然疼的直喘氣,恨不得將天和碎屍萬斷才甘心!要不那個人與天和有仇,要不是天和不知死活地惹火她,那個黑手能毀了她的茶樓嗎?罪魁禍首還不是天和!?

    「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這樣不像你!」蕭依然應該是灑脫的,隨性的,不會去記恨什麼人,因為她說過,恨一個人,就是將對方的過錯懲罰在自己身上,這樣的人,不值得!他不想讓仇恨蒙蔽了她的心!他可以幫她動手。

    「我知道~不過,這仇我自己報,別人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我還能忍氣吞聲嗎?」這茶樓是哥哥為她準備的,更重要的是,它是軒轅璃殤送給她的,就這樣毀了,她不甘心!不甘!

    軒轅璃殤搖搖頭不贊同,但是也沒有阻止,蕭依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只要時刻保護在她的身邊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她愛怎麼玩就怎麼玩,玩出人命也有他頂著!

    軒轅璃殤完全將蕭依然的憤怒看成小孩子鬧脾氣,隨她而去。

    放下手中的藥棉,軒轅璃殤拿起身邊的金瘡藥:「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知……啊!軒轅璃殤,疼啊!」蕭依然尖叫著,要不是軒轅璃殤緊緊束縛著她的腳裸,她幾乎直接踹過去,這哪裡叫有點疼啊,這比抽筋扒皮還要疼!

    「一會就好!」軒轅璃殤不聞不問風輕雲淡地說到,幾乎有些懲罰地禁錮著想要亂動的小腳,要不是她不要命地闖進去,她會燒傷嗎?沒要了她的命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扯過紗布一圈一圈地裹住,幾乎裹地可以與大腿媲美後才固定住綁好。

    身上幾乎被汗水浸濕了,緊緊地黏在身上難受得緊,蕭依然氣喘吁吁地倒在床上呈大字型,想睡,卻又睡不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累得她睡不著覺了!

    收拾好東西,軒轅璃殤俯下身將蕭依然抱起來,直徑前往裡間的藥泉旁,將蕭依然放下,伸手要除去她的衣服。

    蕭依然抓緊衣襟戒備地看著她,屁股微微往後移著,這斯不會趁人之危吧?

    軒轅璃殤抬起的手微頓,隨即狠狠地抓住蕭依然的雙臂單手固定在她身後,另一隻大手狠狠脫下她的衣服瞪著她的眼睛:「本王像那種飢不擇食的人嗎?」

    蕭依然弱弱得低頭,任由她將她剝乾淨放進藥泉中,小心地避開傷口,心裡弱弱得說著:像,很像,非常像!

    軒轅璃殤氣地差點沒將蕭依然溺死,最後還是深深歎轉身離開,蕭依然看著離開的軒轅璃殤身影,蕭依然吐吐舌頭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好久,好久,久到蕭依然快要睡著,久到蕭依然以為軒轅璃殤想冷死她的時候,軒轅璃殤一身鬆鬆垮垮褻衣,手上拿著另一套褻衣走了進來,隨意將蕭依然的身子抱起裹住,大步抱回寢室,上床,就寢。

    躺在軒轅璃殤的懷裡,蕭依然怎麼也睡不著,明明很累,明明很想睡覺,但是就是誰不著!

    「軒轅璃殤,天和會在雲染待多久?」玩弄著軒轅璃殤胸前的布扣,蕭依然沉思地說到,軒轅璃殤說過,他們有意將什麼什麼藏寶圖交給雲染,好將雲染推上浪尖,讓其他七國的人對雲染虎視眈眈,他們左手漁翁之利,那個藏寶圖現在在天和手中嗎?

    「達到他們目的後自動回回去!」再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天和不會這麼簡單就空手而歸,總會帶走或留下什麼東西,比如,北冰紫金,或者是藏寶圖。

    「藏寶圖嗎?喂,軒轅璃殤,那個藏寶圖是什麼東西?」蕭依然突然趴在軒轅璃殤的身上低頭看著他緊閉著的眼睛,濃密的剪影在微弱的燈光下忽閃忽暗,這廝真漂亮的沒話說!

    「千年前一個神秘的男人留下的東西,聽說哪裡的財富比九國的國庫還要富有,更重要的是,長生不老丹!」軒轅璃殤靜靜地說到。

    蕭依然拳頭頂在下巴上靠在軒轅璃殤的胸膛上點點頭,的確很誘人,這世界上誰不想長生不死?但又有誰真的能不死?不都是一些無聊的人捏造的遊戲而已。

    「那……」

    「依然,如果你不想睡覺的話,我不介意我們做點運動!」軒轅璃殤翻身壓在蕭依然的身子,墨瞳更加幽遠深邃。

    蕭依然趕緊閉上眼睛,睡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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