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姬小姐說笑了,敝人姓顧,名辰語,很高興認識你,姬小姐是第一次來參加晚宴吧,我好像從來沒有看過你。」顧辰語輕笑一聲,心裡對她更加感興趣了。
姬雪靈很想將眼前這個愛顯擺的蒼蠅一腳踢飛,換平常也許她會逗弄一下,再好好修理一番,可她現在完全沒有興趣。
鈔票男到底做什麼去了,怎麼還不過來。
「這位妹妹好面生啊,第一次來這裡吧?」一個穿著白色晚禮服的女人手裡拿著香檳,笑容滿面的走到兩人的面前。
「這位美女是三少的朋友嗎?」另一個穿著黑色晚禮服的女人不甘示弱的走上前,一臉微笑對著姬雪靈搭話。
姬雪靈微瞇著眼睛,看著走到她面前爭風吃醋的兩個女人,心裡一陣哀歎,不想惹事生非的,可沒想到禍事自己找上門。
吃醋的女人是最醜陋的,反正鈔票男還沒有到,她就拿著他們三個好好的一下好了,閒著也閒著。
「是朋友啊,而且還是那種很親密的朋友,辰語,你說對不對?」姬雪靈忽然伸手挽住顧辰語的手臂,得意洋洋對著兩個女人炫耀道。
顧辰語對姬雪靈陡然之間的舉動有些意外,不過眼裡隨即閃過一抹暗芒,看來這個女人完全跟其她的女人沒兩樣,果然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手段。
不過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倒是人生快事,所以他並沒有阻礙姬雪靈繼續演下去。
「嗯,姬小姐是我邀請過來的朋友。」
兩個女人臉色微變,非常不自然的盯著兩個人,心中早已嫉火燃燒,手中握著的高腳玻璃杯緊了幾分。
「呵呵,今天辰語還送了一輛很漂亮的紅色跑車,對了,我們兩個人還訂了一套別墅,還訂做了一套首飾,唇語,你對我太好了。」姬雪靈笑得極為無害,沒心沒肺的道。
看著兩個女人慢慢扭曲的面容,因為嫉妒而變得怨恨的眼神,嘴角勾起壞笑,表情真不錯,還要不要加把火呢?
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她真是太壞了……
驀地,姬雪的目光落在一個人的身上,眼裡閃過奸詐無比的光芒,好戲開場了。
「辰語,你不是說今天晚上要向我求婚的嗎?還說今天晚會上要跟大家都宣佈這件事,我有點緊張呢。」
「什麼,求婚……」兩個女人被姬雪靈扔下的炸彈頓時被炸的七葷八素,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失聲尖叫道。
她們不會承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野女人坐上顧家三少***位置,那個位置應該是她們的。
怒火在她們的胸口熊熊燃燒著,火勢不斷的暴漲,如大火上淋了汽油,迅速的蔓延在四周,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此時姬雪靈身上起碼中了幾百刀。
兩個女人再也忍受不住心中嫉火,失去理智的拿起手中的香檳酒杯,向著招搖得意的姬雪靈身上狠狠的潑過去。
姬雪靈身體快如閃電的移開,那杯酒自然而自然的全都潑在顧辰語的身上。
看著顧辰語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臉上,燕尾服上全都是酒水,嘖嘖嘖,真是精彩萬分啊!某個無良的女人心裡一陣賊笑。
本來很喧鬧的大廳,一下子陷入了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角落的四個人的身上。
「姬雪靈,你在做什麼?」邵傲雲皺眉大步的走上前,語氣冰冷的問道,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十分精楚,一定是別人惹到她了。
「傲雲,你怎麼現在才來,我等了你半天,你不在,我好害怕哦,剛剛這兩個女人跟瘋了一樣,拿著酒潑人,還好我閃躲的快,要不然跟顧少爺一個樣了。」姬雪靈如一隻受驚的小鳥,撲到他的懷裡,那樣子好像委屈無比。
邵傲雲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女人扮豬吃老虎的本事還真不小,誰能欺負到她,那真是佛祖再世。
但雙手還是緊緊的抱住她,眸色冰冷的看著兩個臉色錯愕的女人一眼,目光又落在面色鐵青的顧辰語的身上,聰明的他瞬間猜出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顧語,還不快點去換衣服,兩位女士,這裡不歡迎你們,還請你們自己離開。」顧凌天大笑出聲現在眾人的面前,輕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又轉過身對著兩個面色蒼白如紙的女人道。
「傲雲,對不起啊,你好不容易來一次香港請你參加宴會,沒想到讓你的女伴受驚了,伯父在這裡給你道歉,這位小姐,實在是報抱歉,讓你有了不愉快的回憶。」顧凌天臉上露出歉意,左右逢源的對著邵傲雲與姬雪靈兩人安撫道。
顧辰語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微瞇著雙眸盯著姬雪靈一眼,眼裡閃過陰冷,可惡他被這個女人給算計了,想不到她是邵氏總裁邵傲雲的女伴,心中的怒火交織。
他從沒有在這麼多人的面出過這樣的失過面子。
顧凌天見兒子半天不移動腳步,不怒而威的雙目閃過嚴厲寒芒。
顧辰語心裡一震,沉默的轉過身向著一旁走去,嘴角微微勾起,望著大邵氏總裁的女伴嗎?有趣的女人,既然你得罪了我,我會十倍的加還於你。
兩個被嫉火氣得失去理智的女人,心裡這才明白被耍了,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面如死灰的被酒待服務生給帶走,她們永遠失去嫁入顧氏豪門的機會。
宴會上的小插曲很快的就平息了下去,又恢復了平常的熱鬧。
邵傲雲低頭看著懷中的將自己抱得死死的女人,心裡輕歎一口氣,對著顧凌天說了幾名客套話,以女伴受驚為由將姬雪靈帶到安靜的角落處。
「好了,你可以鬆開了。」邵傲雲語氣冷淡的道。
姬雪靈聞著他身上的古龍水的香氣,心裡極不情願鬆開自己的雙手,撇了下嘴巴,小氣,多抱一下會死啊!
「總裁,我是無幸的。」
感覺那溫暖的懷抱離開,邵傲雲心底有股帳然若失的感覺,平靜的凝視著她,深褐色的雙瞳們過一抹溫柔與默然。
這次帶她來參加這場宴會,只是想讓她散散心,也許她表面不在乎,心裡一定十分難受……
「好了,姬秘書,現在放你的假,不用加班了,來這裡就好好的放鬆一下吧,我還有一個項目要跟顧總裁談,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來找我。」
邵傲雲看了她半響淡淡的道,轉過身向著人群裡走去。
姬雪靈有些傻眼,就這樣簡簡單單放過自己,不盤問一下事情的經過,看著鈔票男離去的背影,眼裡露出奇怪之色,鈔票男好像故意微躲開自己。
難道驅鬼的時候真得把他給嚇到了?還是害怕自己?因為她是個怪物……
想到這裡,臉上的笑容隱去,目光漸漸的冰冷起來,低頭看著手中裝飾用的小提袋,裡面裝著她寫了一天,揉碎了多少紙信紙才寫好的情書,紅唇勾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有些苦澀,有些悲傷,還有些諷刺……
她一直都相信這個世上有愛情,就像那個拉著她下地獄的女人一樣,永遠為愛受傷,倒頭一無所有。
也許感情這東西真的不存在,內心深處封印的盒子的裂縫又打開了一點點。
姬雪靈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走到酒侍服務生的面前拿起雞尾酒,一杯杯猛的灌起來。
酒侍服務生吃驚的看著豪飲的姬雪靈,但還是送上一杯又一杯雞尾酒。
姬雪靈一口氣喝了十幾杯才肯罷休,心情藉著酒精平靜了許多,隨手拿著酒侍服務生遞過來的酒向著大廳的另一邊走去。
眼角掃了大廳一角的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眼角微微一跳,目光為之一凝,鈔票男身邊坐著一個面容清秀妍麗,氣質清純高貴的女人。
而沙發的另一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與邵傲雲交談著,男子一頭黑髮白了過半,一張保養得當英俊的臉龐,舉投之間帶著成熟穩重的氣息,微笑之中透著和藹可親的味道。
姬雪靈遠遠的打量一眼,就知道那個男人不簡單,顧氏財團的當家人顧凌天。
那個女人的存在還真的有點刺眼……
「這位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一個年輕男子走上前,伸手邀請著站在那裡發呆的姬雪靈。
「好啊!」姬雪靈回過神來,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年輕男子面容喜色,高興的伸手接過眼前漂亮女子遞過來軟弱無骨的小手。
兩個人向著舞池走去,姬雪靈回過頭,一雙黑眸狠狠的瞪了邵傲雲一眼,哼,該死的鈔票男,今天晚上他算是得罪她了,晚上回去她讓方子玉那小鬼壓死他,還來個鬼壓床。
大廳內放著悠揚舒緩的音樂,成雙成對的紳士名媛開始進入舞池。
「對不起。」某個無良女故意一腳用力的踩在男子的腳上,用著最無幸最天真的神情,對著男輕聲道歉。
「沒事的。」男子忍住腳上的疼痛,扯出溫柔的笑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無良女又是用力的一腳踩上去,臉上露出歉意,聲音更溫柔了。
「沒事的。」男子臉色漸漸有些蒼白,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
「哎呀,對,對不起,我很久沒有跳舞了。」無良女又是不小心的一腳,溫柔的聲音裡隱隱約約帶著哭意。
「沒事的,我教你,慢慢就跳好了。」男子痛得額頭沁滿冷汗,看著美女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愛花之心又升起。
「對不起,我太笨了……」無良女又是狠狠的一腳,心裡估算著左腳踩的差不多了,應該踩另一隻腳了。
「小姐不要灰心,你能跳好的。」男子臉色更蒼白一分,額頭滑落一滴冷汗,強忍著極大的疼痛,咬著銀牙繼續的安慰道。
「對不起,看來我還是不太會跳。」無良女見男子機靈移動著左腳,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用著六成的力道踩在右腳上。
男子沒想到自己移開了左腳,右腳更加受傷,早知道左腳讓她踩好了,巨烈的疼痛讓他臉色慘白如紙,額頭冷汗涔涔,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姐,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下次再邀請小姐跳舞。」
他感覺自己的雙腳火辣辣的疼痛,跟殘了沒兩樣,心裡不停的默默的流淚,暗暗發誓,以後一輩子絕不再跳舞。
可怕的無良女給男子留下一輩子的心靈創傷……
「嗯,那你快去吧。」無良女一臉不捨的道。
男子狼狽的迅速一瘸一拐逃離舞池……
姬雪靈眼裡露出一抹邪惡的光芒,算你跑得快,此時的她將心中的不快全都發洩了出來,心情頓時舒暢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