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你跟我走,他們是不會傷害到你的,若你你落入他們的手裡,後果不堪設想,你可以拒絕我的保護,但你也要好好地想想你腹中的孩子,他的生命可是無辜的。」蘭鈺銘很認真地說到,他的心下一緊暗暗地游了打算,即便是為了蘇清婉不殺人,就算被追殺到天涯海角,他也相信自己可以很好地保護好她,只要她願意留在他的身邊,那麼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了……
「可是……」蘇清婉幽幽看向他,有些猶豫。
「不要再可是了,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孩子想想,既然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等安全下來了,我就送你回北楚……」蘭鈺銘說著違心的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真的嗎?」蘇清婉突然笑了起來。
這樣的笑容,在蘭鈺銘看來,是那麼的刺眼,他從來都沒有將喲她的臉上有過如此的笑容。
「是的,我怎能會騙你?」蘭鈺銘慘然一笑,繼續說著違心的話,一邊說,一邊在心底做著打算。
「好吧!帶我走!」蘇清婉重重地點頭答應道,但表情卻是虛弱的。
說完,蘇清婉身子一斜,眼前一黑,便閉上了眼睛。
「婉兒!」墨殷離眼疾手快地將蘇清婉攬進懷裡,緊緊地抱著,但是蘇清婉在這一刻去累到睡著了,沉沉地睡去了……
「睡吧,婉兒!我會帶你平安離開的。」蘭鈺銘笑看著蘇清婉揚起一抹笑臉,伸手去撫摸那張白皙而又恬靜的臉,只有這一刻,他抱著她的時候,她沒有再去掙扎。但是,他的指尖一顫,笑容很快地凝結在了臉上,蘇清婉發燒了,額頭都滾燙得嚇人……
蘭鈺銘抱著蘇清婉快步離去,他要馬上為她找到大夫,他不可以讓她生病,絕對不可以,他說過要好好照顧她的!所以不可以讓他的生命重獲了陽光後然後又失去了她,不可以……他這一次不可以在選擇躲在黑暗偷偷地凝望著自己心愛人兒那憔悴悲痛的臉……
蘭鈺銘抱著蘇清婉小心翼翼地避過了絹妃和兵部侍郎派來的追兵,身形地遊走在叢林裡,來去自如。然後悄悄地潛進城裡,找到了一家醫館,想也不想地推門便進去了……
「大夫,快幫我看看她怎麼樣了?」蘭鈺銘將蘇清婉放在軟榻上,一臉焦急地看向大夫。
老大夫從藥櫃前走了過來,對蘭鈺銘寬慰道:「這位公子不要急,老夫這就為您的夫人看病。」
老大夫對蘇清婉的稱呼,顯然在令蘭鈺銘很是受用,忙逐開笑顏點頭,感激道:「好的。」
老大夫伸手附上蘇清婉纖細的手腕,不禁皺了眉,看著老大夫皺眉,蘭鈺銘的笑容僵在臉上,神經馬上出於高度緊繃的狀態。
「大夫,我夫人她怎麼樣?」蘭鈺銘焦急而又擔憂地問。
老大夫收回手,皺眉語重心長道:「您的夫人身子本來就很虛,依照氣色和脈象來看,似乎是病傷還沒有完全痊癒,再加上懷有身孕,身子就更虛了,加之夫人還經常心緒紊亂,心神絞碎,夜不能眠,休息太少……加上現在又受了風寒受了驚……恐怕……」
「恐怕怎麼樣?」蘭鈺銘緊張道。
「她到底怎麼樣?恐怕什麼?」蘭鈺銘每聽一句,心都揪痛起來了……之前蘇清婉就受了傷,她還差點死在墨殷離的劍下……想到這些,他就心痛,不管怎樣,想盡辦法,用盡手段,他也一定要讓她好起來,他是不會再讓蘇清婉離開自己了,他擁有的東西太少了,既然墨殷離都不懂得珍惜她,那就讓他好好地照顧她吧,他會好好地愛護著她,一輩子對她好,一輩子的讓她幸福著……
「夫人需要好好休息靜養,老夫先為她開一劑藥吧。」老大夫捋了一把鬍子道。
蘭鈺銘遞上一枚銀子,拱手禮貌道:「有勞大夫了。」
意識到墨殷離的人對自己的有意阻攔,慕容琉楚聰明而又巧妙地使出了調虎離山之計,將人馬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繼續和墨殷離的人周旋,另一部分跟著自己快馬加鞭地來到了吳地,並得到了董寒澈人馬的接應。
顧不得抽時間去見董寒澈和穆伽羅,他一心掛念著蘇清婉,心心唸唸地想要見到她,帶她回家,所以當來到了這裡,便迫不及待地讓人帶他去了竹林鶯巷。
來到竹林鶯巷,這裡早已經是人去樓空。
慕容琉楚站在有著蘇清婉味道的房內沉默了片刻,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裡,冥思道:「難道蘭鈺銘有先知先覺的本領?猜到了朕會為了清兒追逐至此?本以為他會認定朕會顧慮到自己是一國之君,不會到此,但朕偏偏不如其願地來了,難道一切朕都預料錯了?」
這時,有侍衛壓著院落裡躲藏起來的侍從來到了慕容琉楚面前。
「跪下!」侍衛面無表情狠狠地推了那侍從一把,侍從便跪在了地上。
聞聲慕容琉楚轉身看去,一臉詢問的目光:「怎麼回事?這是何人?」
「啟稟北楚皇,此人是在院子裡搜查出來的可疑人,自稱是之前在這院子裡服侍人的侍從,您看該如何發落?」侍衛對慕容琉楚萬分恭敬地說。
慕容琉楚點點頭,對跪在地上的侍從問道:「這裡之前可是住著一位名為蘇清婉的女子?」
那侍從的身子一抖,忙磕頭道:「北楚皇饒命!北楚皇饒命!」
「回答問題!」侍衛冷喝道。
「是……是有一位姓蘇的姑娘,蘭公子一直稱她為婉兒,不過……」侍從膽戰心驚道。
「不過什麼?」慕容琉楚一臉凝重,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不過……昨晚來了一群殺手,是從煜晨國而來,他們聲稱要殺蘇姑娘,將蘇姑娘劫持了後,蘭公子便隨後朝後山跟了去,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侍從一臉慘白,說完便磕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