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殷離在心下幽幽冷笑,慕容琉楚想要先下手為強,親身前往東華救出蘇清婉,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麼想著,他冷聲吩咐道:「派一部分精銳,阻擋北楚的人,如果無法擊退他們,就想辦法拖住他們!另外再拍一部分精銳在將軍交戰時,潛入東華國,去竹林鶯巷,務必要將蘇清婉給朕毫髮無損地綁回來!」
「是!」來人鏗鏘應道,領命而去。
絹妃不甘心地抓著衣角,眼睛裡滿是陰霾。如果蘇清婉回來了,那麼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不行!她不能讓她回來!
「皇上……」絹妃走出,依舊淚眼婆娑,我見猶憐。
墨殷離只是回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頓時皺起眉頭,心下生出幾分厭惡,令他異常煩躁,於是抬腳轉身而去,留下一臉不甘,憤恨不平的絹妃。
墨殷離離開後,小宮女才敢進來,見絹妃臉色不好,臉上還掛著淚花,便無聲地倒了杯茶遞上。
絹妃接過茶,狠狠地摔在遞上,嚇得宮女連忙跪地,身子顫抖個不停。
「絹妃娘娘息怒!絹妃娘娘息怒……」小宮女心驚膽戰道。
絹妃看也不看她,轉身朝床畔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去趟兵部侍郎府找人到前線傳信本宮的父親,就說皇上要派人前去東華國的竹林鶯巷救蘇清婉,告訴我爹,不論前方戰事如何吃緊,為了本宮的幸福,請務必派出幾個精銳,趕在皇上之前找到蘇清婉所在之地,以皇上之名,殺之後快!如果可以,就連同蘭鈺銘一起除掉!」
絹妃的語氣利狠,如此利狠地心,嚇得小宮女一邊顫抖,一邊忙磕頭應道。
「是,奴婢一定會將絹妃娘娘的話帶到的。」
絹妃坐在梳妝台前,執起梳子,兀自梳了起來,一邊梳一邊欣賞:「那你還不快去。」
「是……是,奴婢這就去!」宮女埋頭離去……
宮女離去後,絹妃放下手中的梳子,看著鏡子裡的臉:「蘇清婉!本宮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到底有多傾國傾城,只要礙著本宮的眼,本宮就要死死無葬身之地!蘭玉珠,你萬萬想不到吧?你哥哥蘭鈺銘的一世英明竟然會毀在一個女人手上,既然如此,我還要讓他死在本宮的手上!」
是夜,兵部侍郎府策馬而出一小隊人馬,朝東華國的方向疾奔而去,他們要的就是敢在墨殷離的的前面,先他一步而行!
次日,兵部侍郎果然皺眉,想也不想地便暗中派人遂兵部侍郎府的人潛入了東華國,朝竹林鶯巷而去。
而另一側,慕容琉楚則遇到了墨殷離的人馬阻隔圍剿,似乎處處刁難,卻不準備出手致命,只是在將他們拖住。看出了這一點,慕容琉楚想出計策,幾次三番破開重圍,走出沒多遠,就再次被橡皮糖一樣被人粘了上來,怎麼甩都甩不掉……
就這樣相互周旋著,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夜裡,蘭鈺銘正在房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兵書。
「啊……」蘇清婉一聲大叫,令他頓時手一僵,忙放下兵書。
蘇清婉很快地就被突然悄無聲息闖入的黑衣人點了啞穴,裝進麻布袋,便要向外抗去……
蘭鈺銘一聽到蘇清婉的尖驚呼,以為蘇清婉不舒服,忙急步匆忙衝了進去。
剛一推開門,卻冷其不備被一劍劈過來……
蘭鈺銘皺眉迅速地躲開,然後想出劍還招……
「你敢出劍就試試,信不信我用這個女人做擋箭牌!哈哈哈哈……」黑衣人冷笑道。
蘭鈺銘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瞪著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怒道:「卑鄙,有種就將她放下來!跟我單挑!要挾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豪傑!」
「哈哈哈!英雄豪傑?我可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是豪傑,自然是比不上蘭鈺銘蘭將軍的戰功赫赫,英勇無敵!放下她?真當我傻嗎?」來人張狂一笑,極為囂張道。
聽得對方知道自己是誰,蘭鈺銘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謹慎地問道:「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
「我?我是奉命來殺你們的!以蘭將軍的經驗,怎麼可能只有我一人前來,外面還有人候著,聽候號令的!」黑衣極為張狂,今天他要趁機殺了這個男人,一旦殺蘭鈺銘成功,那麼他就有機會成為英勇的將軍!
「你到底想要什麼?」蘭鈺銘皺眉說道,聲音極冷。他繃緊神經驚,心下暗暗盤算,並下定決心,他一定要救出蘇清婉!
「蘭將軍還有什麼好置疑的,剛剛我都已經說了,當然是要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死!哈哈……」黑衣人再次張狂大笑道,狂妄之極……
這個時候,門口湧來了很多侍衛,然後滿室的光亮,院子裡也頓時通明如白晝……
蘭鈺銘第一次看清楚這個殺人惡鬼,修長精實的身子,然後那蒙面的臉只露出那狹長儘是陰鷙的雙眼……好大的煞氣,好邪惡的人……
「誰派你來的?」蘭鈺銘依舊皺眉問道。
「廢話還真多!明知故問!」黑衣人冷笑一聲,故意繼續離間著蘭鈺銘與墨殷離的感情,這是絹妃娘娘的命令,他不得不照辦。
「放下婉兒!」蘭鈺銘沉聲道。
他暗暗心驚,難道真的是墨殷離派來的人嗎?他真的狠得下心來殺蘇清婉嗎?他半路結了他的傳召毀掉了,現在前方戰事吃緊,他當真還有心思,來殺蘇清婉,甚至連他都不放過嗎?
黑衣人一聽蘭鈺銘的話,回眸挑眉看了一眼抗在身上的麻袋,笑道:「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呢!看來就是這個賤女人真是命薄,竟然這麼快就被我們給擒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