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手,走到慕容琉楚面前,接過他手中的美玉,映著宮燈細看著。
慕容琉楚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面容傾城的女子,微風浮起她的幾縷髮絲,顯得她清麗脫俗,沒有一絲後宮脂粉的氣息。再看她淡定自若,慕容琉楚的心裡便更是多了幾分激動,如此聰穎,如此蕙質蘭心的女子,時間少有。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她的心。
只見蘇清婉忽而鈴鈴一笑道:「父皇,其實想要為此玉引線也並不是一件難事,只是,我需要幾樣工具。」
慕容琉楚目光一閃,隨即展顏溫暖地笑道:「只要能將線引入,任何工具皆可使用。」
蘇清婉點點頭,遂面朝皇帝福了福身子道:「父皇,兒臣需要一根蠶絲線,一隻身形碩大健壯的螞蟻,和一滴蜂蜜。」
皇帝若有所思地抹了把鬍子點頭道:「嗯……來人,為王妃上一根蠶絲線,捉幾隻身形碩大健壯的螞蟻和一杯蜂蜜。」
席間的幾個宮人應下,便退下著手準備了。
轉頭看向慕容琉楚,看到他的眸底滿是讚賞,於是不禁莞爾一笑,卻令他的心頃刻間頓了一下,不由得癡了。
宮人將她要的東西一一端上來,擺在她面前的案子上。蘇清婉用食指和拇指,扣起蘭花指,執起蠶絲線,遞到慕容琉楚面前道:「可否麻煩二皇子將著蠶絲線的一端,綁於這只螞蟻的後腿上呢?」
慕容琉楚溫潤一笑,氣度非凡:「小王願意幫這個忙。」
說完,接過蘇清婉手中的蠶絲線,另一隻手輕輕地捏起碗中的螞蟻,將蠶絲線繞於螞蟻的後腿上綁好,遂將螞蟻放入手心道:「這樣綁可好?」
蘇清婉點點頭道:「甚好,多謝二皇子。」
「睿親王妃客氣了。」
蘇清婉不語,將螞蟻放入頂端的洞口,用手指蘸了下蜂蜜,將其他十一個洞口均抹上了蜂蜜,然後緊盯著手中的蠶絲線一點一點地進入洞口。眾人們都凝神觀看著,慕容琉楚亦是嘴角含笑地看著一臉認真的蘇清婉,滿心讚歎。墨殷離將這一切都看進了眼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原來他的身邊竟然有一個深藏不露的寶藏,不僅容貌傾國傾城,而且還蕙質蘭心,聰慧過人,這怎能讓他的心對蘇清婉還依舊波瀾不驚呢?只是慕容琉楚那雙毫不避諱的目光,讓他覺得心裡很是不舒服……
蘭玉珠陰著臉,可以說已經是忍無可忍了。蘇清婉,原來你竟如此難對付,是我輕看你了。但王爺是我的!你的存在就是個威脅,不除掉你,難平我心頭之氣!
蘇清婉正專心至致的看著手中的蠶絲線,忽而彎眉一笑,解開螞蟻腿上的束縛放走了螞蟻,提起手中的金絲線,玉正墜在上面,道:「父皇,兒臣已將此玉引入蠶絲線。」
皇帝早已將她的波瀾不驚和惠智蘭心看進了眼裡,遂仰面點頭大笑道:「哈哈!婉兒果然聰穎過人,深得朕心,怪不得離兒千方百計地想向朕求你,一定要娶你為正妃,今日一瞧,果然不出朕所料,婉兒想要什麼?朕都滿足你。」
蘇清婉心思一動,盈盈一拜道:「兒臣不求榮華與富,只求金牌令箭一枚。」
此言一出,眾人一陣唏噓。誰都知道金牌令箭像征著皇權,見物如見九五之尊,可免死救人自救。但皇帝一言九鼎,自然要說話算話的。
但見皇帝似乎並沒有什麼不悅,反而爽朗地問道:「婉兒不再要些其他的嗎?」
或許在皇帝看來,能保住龍顏,能保住國面,區區一枚金牌令箭又算得了什麼呢?
「沒有了,兒臣想要的只有這麼多。」她乖巧謝行禮,恰到好處,深得皇帝喜愛。
只見皇帝從身上取下金牌令箭,遞給王公公道:「那這枚今牌令箭賜給婉兒了。」
王公公接過,走到蘇清婉面前,雙手遞給蘇清婉,蘇清婉微笑謝恩:「謝父皇。」
如此這般折騰了一翻,蘇清婉感覺有些累了,想到還有一支舞需要跳,她的心裡就有些焦躁,這古代女子的體質,真的是太差了,這還沒怎麼折騰呢,就已經覺得沒力氣了。
收起金牌令箭,蘇清婉再次道:「父皇,今日已經答應了二皇子,所以兒臣還要再獻上一舞。」
「婉兒真是多才多藝,二皇子覺得如何呢?」
慕容琉楚唇角一勾,道:「小王沒有異議,睿親王妃不僅容貌傾國傾城,而且還多才多藝,小王甚是欣賞。」
得到肯定,蘇清婉一躍而起,一個大劈叉而下,然後彈起,腳步如凌波,美輪美奐。
席間,慕容琉楚看向蘇清婉的目光越發炙熱,於是,更是堅定了一份信念,他一定要得到她,不僅僅如此,他還要讓她的整顆心都屬於自己。
墨殷離看她的目光顯然是變了很多,看來,這個王妃,他是需要好好地重新審視了。
席間蘇丞相滿意地看著像是變了另一個人一樣的蘇清婉,一面得意,一面若有所思。
而蘇鈺銘雖然心裡不爽快,但似乎也不知為何,愉悅了不少。而他的主觀意識也開始不由自主地跟隨了蘇清婉。
蘇清婉隨著一個凌波微步的轉身,將腳舉於頭頂,一個鳳凰摘月,姿勢甚美。正當大家都驚歎這舞蹈時,蘇清婉忽然眼前一黑,閉了眼,開始從舞台上緩緩地跌落。墨殷離見狀,瞬間坐起身,緊張萬分,可是卻礙於自己是「重病」之身,無法用力。
慕容琉楚距離蘇清婉的位置最近,所以捷足先登,將蘇清婉攬進了懷裡,喚道:「王妃,王妃……」
意識朦朧中,蘇清婉別離意識前最後看到的人,就是慕容琉楚,這是幻覺嗎?為什麼沒有摔下時候的疼痛?鼻尖一陣檀木香味提醒著她,這不是幻覺,所以,這一刻,注定了慕容琉楚在她心裡鑄下深刻的印象。緩緩閉上眼睛,安心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