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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7章 錯釀悲劇 文 / 白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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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得像墨一樣化不開.看不見人影的斂塵軒內.一切都平靜如常.唯獨平日裡亮著長明燈的正殿臥房今日漆黑一片.悄無聲息.

    有人喜歡點著燈睡.有人則極其厭惡睡覺時有光亮打擾.偶大將軍的寶貝千金就屬於後者.比起光明.偶陣雨更喜歡於黑暗中縮在被子裡.若是聽到什麼風聲雨聲便會嚇得放聲大哭.每到這時屋外奶娘便會喚來溫柔慈祥的爹爹.坐在床邊哄她、安慰她.看著她直至入睡.

    這世上她最愛的兩個人.爹爹.和那個給她做了一隻竹蝴蝶的小哥哥.

    爹.小哥哥怎麼不來府上了.

    傻丫頭.以後不要叫小哥哥.他是皇子.你要叫他殿下.

    他是皇子.也是小哥哥.那我以後叫他皇子哥哥好吧.爹爹.皇子哥哥有妻子嗎.我以後可不可以做皇子哥哥的妻子.可不可以讓皇子哥哥只陪我玩.

    你還太小.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半睡半醒間又回想起兒時和爹爹的對話.稚氣未脫的小臉上露出孩子般純淨的笑容.偶陣雨翻了個身.手裡還緊攥著那只被易宸璟修好的竹蝴蝶.像是怕它飛了一樣.從早到晚都貼身存放.

    她還小.不懂得什麼是夫妻之情.她只知道自己喜歡做竹蝴蝶的小哥哥.他會抱起摔倒哭泣的她.會笨拙地哄她笑.還會溫柔地摸著她的頭卻一句話不說.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一夜之間長大.等她再長高一些.再聰明一些.是不是小哥哥就願意娶她當妻子了.

    夢裡似乎看見了鳳冠霞帔的.沉睡的少女連眉毛都是笑著的.絲毫沒有聽到房外窸窣細響.更想不到.一場災難正在向她步步逼來.

    七道人影在陰雲密佈的夜晚飛速行走.到達斂塵軒正殿前稍作停頓.當眾最為高瘦的男人低低說了幾句什麼.而後六個矮而敦實的男人齊齊點頭.仰頭將一粒藥丸吞到腹中.

    「只要人不死.隨你們怎麼折騰.記著.先放迷香.那女人頗有些功夫.」

    姬三千對六個手下並不是太放心.反覆叮囑數遍才揮手下令行動.只見那六個其貌不揚的手下竄到門前從外面挑起門閂.輕而易舉地進入房內.周圍近乎死寂的安靜讓姬三千十分滿意.阮煙羅交給他的任務他總要做到最完美.尤其是這次.大概老天爺也知道這次行動對他而言至關重要.默默給了他天時地利人和.

    深深吸口氣慢慢吐出.姬三千抹去額上細密汗珠.小腹內像是有火在燃燒一般難受.

    是剛才算也不算的tiaoqing引起的麼.強迫自己安定下心神.姬三千甩甩頭極力保持冷靜.緊跟在手下後面進了房間.屋裡面很黑.內間臥房的門已經大開.六個手下都滿懷期待地等姬三千下最後命令.有的甚至已經開始滿面潮紅直嚥口水.姬三千知道那是媚藥的作用.阮煙羅特地讓他從手下的人中挑選六個最醜陋也最精壯的男人出來.為的就是這一晚.

    毀了白綺歌的身子.也毀掉她成為太子妃與易宸璟珠聯璧合的可能.

    當然.其中也不乏阮煙羅的私人恩怨.那日在芸香酒樓白綺歌讓她出醜的事從未被忘卻.所以最精壯的手下加霸烈媚藥.這便是阮煙羅的小小報復.

    「讓她欲死欲仙.徹徹底底身敗名裂吧.」

    阮煙羅的交待猶在耳畔.姬三千不再猶豫.果斷揮手.早已迫不及待的手下齊齊衝進屋內.朝著床榻上裹在被子的人撲去.大概是迷香生了效.又或者是被嚇呆了.總之床上的人連掙扎都沒有.只微弱發出幾聲痛苦呻吟.

    聽著近乎喘息的呻吟聲.小腹那團火熊熊燃燒.燒得姬三千呼吸沉重.汗珠順著有稜有角的面龐滴滴滾落.下身某處也無法抑制地揚起.這表現竟與服下媚藥那幾個人一模一樣.姬三千倒吸口涼氣.忽地想到剛才與阮煙羅纏綿之時她唇上異樣的胭脂香味.不由啞然苦笑.

    她那樣聰明的女人怎會讓他白撿便宜.許是因為在他身下承歡過的女子都被折磨得體無完膚.所以這次阮煙羅才會想方設法讓他也染指白綺歌吧……可惜她並不知道.無論他抱著誰、狠狠要著誰.又或是得不到滿足冷血地折磨著誰.他心裡想的人.永遠只有她一個.

    沉睡中的偶陣雨被疼痛驚醒.然而她喊不出叫不出.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四肢也軟綿無力難以反抗.她是將軍府裡時時被人捧著的千金小姐.哪裡經歷過這樣的恐怖事情.一雙水眸驚恐張望.看到的只有男人模糊不清醜陋面孔.聽到的只有急促喘息裡夾雜的**邪笑.那一刻還是個孩子的她陡然明白及將要發生什麼.

    只是.無路可逃.

    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最先伸向無法反抗的少女.刺啦刺啦幾聲刺耳裂帛聲後.偶陣雨身上紋絲不掛.細膩嬌嫩的皮膚引得男人們低吼怪叫.沒人在意她還是個孩子.也沒人去憐惜她眼裡滾滾湧出的淚水.有的只是粗暴撫摸以及令人作嘔的親吻.

    「嘿.讓開讓開……」有眼尖的人看見姬三千走來.赤紅面色刻印著慾念與無奈.那人急忙推了推其他人閃開一個空缺.強忍衝動把偶陣雨拉到床邊推進姬三千懷裡.討好表情比面容更加醜陋不堪.

    姬三千沒有拒絕.不能碰觸阮煙羅的日子裡他已經習慣用其他女人來發洩.然而藉著極其微弱的光線看清懷中人容貌時還是大吃一驚:「你是誰.白綺歌呢」

    白綺歌……為什麼那人要問白綺歌……他不認識她是誰嗎.為什麼.為什麼要來欺負她.偶陣雨渾渾噩噩地想著.說不出話的喉嚨發出咕嚕咕嚕怪響.軟泥般的身子癱在姬三千身上.直接捅破了他最後底線.

    動作粗野地把並不認識的少女丟在床上.燥熱難忍的姬三千沉沉壓下.眼裡看見的不是偶陣雨稚嫩面容.而是那張妖嬈嫵媚.無論何時都蠱惑著他心弦的艷麗容顏.

    繼續吧.方才未如願的纏綿.管她是誰.

    巨大手掌緊緊摀住摀住少女的嘴.四濺淚花砸落摔成碎片.血淚和絕望中.堅硬火熱的柱子生生刺入身體.劇痛襲來.偶陣雨只覺得自己就快被撕為兩半.生不如死.

    這便是人間地獄.

    可怕的一夜如此漫長.偶陣雨數不清多少次疼昏過去又多少次被劇痛疼醒.每次睜開眼都見有男人在她身上揮汗如雨.猙獰浪笑.有時則是一個沉默冰冷的男人.瘦且高.卻比那幾個敦實健壯的男人更加恐怖狠厲.而她唯一能感覺到的只有下身撕裂疼痛.以及整夜一直沒有停止的重重撞擊.直至破曉.

    淚水.汗漬.涎液.白濁精血.乾乾淨淨的床鋪被混雜的液體污染.少女無瑕玉體也被大大小小無數傷痕淤血覆蓋.溫柔朝陽下.無論何時都驕傲任性但不失善良本心的少女死一般躺在地上.烏髮凌亂.淚痕未乾.那雙明亮漆黑的眸子失去曾有光澤.烏禿禿地.令人心碎.

    偶遂良到斂塵軒接女兒回家時.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這副淒慘景象.

    那日太陽照常升起.遮天蔽日的烏雲在清晨就已散去.但遙國帝都平靜不再.前朝後宮都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

    偶大將軍的女兒在宮裡被人**了.

    太子昨晚在胭胡公主房裡過的夜.早起被漠南五國其他使者撞見時正狼狽地抱著外衣.滿身酒氣跌跌撞撞往外跑.胸口脊背還有指甲留下的道道抓痕.

    只這兩條傳言就讓死水炸開鍋.待到晌午時分白綺歌回到宮裡.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看著斂塵軒正殿臥房床榻上幾朵晦暗血跡.終是站立不住踉蹌後退.險些摔倒.

    「偶小姐呢……還有玉澈……」呆呆問向打掃房間的公安.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回祈安公主的話.偶小姐已經被偶大將軍送去了太醫府.玉澈姐姐她……」曾侍奉過白綺歌的小宮女嗚咽兩聲.抹了抹紅腫眼圈.「玉澈姐姐她被抓走了.聽說大概是要受刑.昨晚只有她在斂塵軒.沒想到竟發生了這種事……」

    只因她心情不好私自出宮一晚.許多禍事就這樣釀成.白綺歌沒有力氣怪罪自己.稍稍冷靜下來便急匆匆趕往東宮她迫切想要見易宸璟.想要知道傳言是不是真的.他.真的和阮煙羅發生了什麼嗎.

    可惜還沒等見到易宸璟.陶公公已經帶人出現在白綺歌眼前.

    「祈安公主請隨奴才走一趟.皇上在御書房等著見您.」恭謹語氣之下是掩藏不住的擔憂.趁著同來的侍衛在前面開路瞬息.陶公公湊近白綺歌.匆匆低語.「太子殿下被皇上軟禁了.他托奴才給您轉句話只要祈安公主您相信.殿下他就是清白的.」

    白綺歌默默點頭.急躁驚慌漸漸從心頭退卻.重新拾起屬於她的堅強冷靜.

    若是連她都不相信易宸璟.這世上還有誰能還他清白.儘管半句相關的解釋都沒有得到.她依舊堅信易宸璟是被陷害的.一夜風情也好.纏綿榻上也罷.那些絕非他所願.

    他愛的人.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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