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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景衣容需要你
夜邪冥握緊手中的奏折.輕輕抬眼.「納蘭貞祺去了邊境.」
「是.親自領了數萬士兵.據前線來報大約三日後就能到境.」夜非回答.
「我去會會他.」夜邪冥眼中閃過一抹無法捉摸的情緒.
「王.」夜非突然開口.「您要得天下所有的朝眾都會同意.不過若是您真如天下人所說一般您是為了景衣容只怕夜氏皇朝的人不會輕易放過您.」
「夜氏皇朝.」夜邪冥狂妄一笑.「夜非.你真以為本王會意區區一個夜氏皇朝.現如今本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樣就怎樣.你若覺得不妥大可現在就去通知他夜氏皇朝的人.」
「小人不敢.」夜非忙垂下頭.
夜邪冥走到夜非面前.冷凜的目光似冰針刺向夜非.令他無處躲藏.「夜非.你是夜氏皇朝的守護者.本王知道你不會背叛夜氏皇朝.所以背叛本王是遲早的事情.本王等著你帶領夜氏皇朝來索命的那天.」
夜邪冥語氣輕緩.聲如鬼魅低呤.令夜非也不覺提起了心.夜邪冥.夜氏皇朝挑選出來的東邪國國主.現在他卻大有反蝕之意.雖然早料到夜邪冥不會永遠都被夜氏皇朝所擒制.但是也沒有想到這一刻會來這麼快.
夜邪冥沒有心思去探究夜非的那些小心思.現在能進入他眼中的只有景衣容一人.
…………
夜邪冥到達邊境之時.兩軍已停戰百日.夜邪冥剛到軍中.軍中勢氣立即見漲.首將忙提出今日出戰.夜邪冥不僅沒有反對還親自率了一眾手下來到冥兵的駐紮地.
納蘭貞祺從手下口中聽著夜邪冥的動作.不自覺得露出嘲弄的笑容.
夜邪冥.你親自領兵是想見我.還是想見既將來見我的景衣容.在所有將領覺得不能應戰之時.納蘭貞祺卻突然開口.「整裝待備準備隨本王出兵.」
「王上.」將領中立即有人反對.「此次夜邪冥親自出兵畢然有詐.更何況先不提東邪國那群會邪術的士兵.就單單一個夜邪冥憑借他在江湖上的排名也不該妄動呀.」
納蘭貞祺冷眼掃去.「本王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來指手畫腳.怎麼.還是你們想做上本王的位置.」
「末將該死.末將從未有此意.」將領們立即跪了一地.納蘭貞祺依舊冷面.「既然如此還不出去做準備.」
「是.」所有的人戰戰兢兢的退下.納蘭貞祺累得揉了揉太陽穴.夜邪冥給天下人最大的驚訝莫過於他東邪國國主的身份.誰會料到在江湖上殺人無數.冷血無情的夜邪冥居然就是東邪國未曾露過面的國主.
納蘭貞祺的唇角微微上揚卻看不見半點笑意.夜邪冥他又豈止這一點讓人覺得驚訝.只是天下人還不知道他曾經扮演過一個叫納蘭青翼的太子.
納蘭貞祺一直好奇.好奇他真正的大哥在哪裡.又或者其實他早就不再人世間了.
「七哥.夜邪冥出兵了.」納蘭治錦衝進帳蓬內.
納蘭貞祺無奈的看著硬要跟著行兵來到邊境的納蘭治錦.「恩.」
「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納蘭治錦請求.
納蘭貞祺皺眉.「不行.我答應帶你來邊境你也答應過我不會上戰場.」
「我不是上戰場.我只是去見一個我討厭又懷念的人.」納蘭治錦話語中帶著些憂傷.師傅大婚時他沒能和夜邪冥說上幾句話.現在他有好多話想要問他.
納蘭貞祺不語.納蘭治錦接著說道.「七哥難道就沒有話要問他嗎.七哥你也和我一樣吧.想問他我們的大哥去了哪裡.想問他這麼多年來到底有沒有當我們是過兄弟.或者我們不過只是一枚棋子.」
納蘭貞祺揉揉納蘭治錦的頭髮.真好.就算是過了五年依然能夠這麼勇敢的說出這些話.依然保持著當年的那顆純真的心.而不像他們已經不敢去問一些真相.不敢去問一些感情.
「七哥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呀.」納蘭治錦推開納蘭貞祺的手.
「我聽見了.我答應帶你上戰場.不過你也得答應我先要安排好小祺兒.」納蘭貞祺終是敗給了納蘭治錦.
納蘭治錦連連點頭.「七哥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小祺兒受到傷害的.」
納蘭貞祺、納蘭治錦並肩前進.戰馬在距離夜邪冥百米處停下.
夜邪冥沒有換上特別的衣服.仍然是他標誌性的一身黑袍以及那銀色面具.看見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兩兄弟並駕齊居之時.眼中輕蔑.「納蘭治錦上次在玉洛莊見你時還沒有認出來.現在一看比起小時候你到真長高了不少.」
「夜邪冥按你的想法我該永遠沉睡的吧.」納蘭治錦狠狠的盯著夜邪冥.「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會演戲.」
夜邪冥冷面.「個子長高了性子倒是一點都沒變.」
「我們一直都是你的棋子嗎.你有沒有把我們當作過兄弟.我們每次叫你大哥的時候你就不覺得感動嗎.」納蘭治錦對於夜邪冥的嘲弄置之不理.
夜邪冥仰著頭懶散的看向納蘭兄弟兩人.「兄弟.納蘭治錦你不覺得這個詞很噁心嗎.告訴你.別說是你們就連納蘭震海都讓我覺得噁心的想吐.你們想知道真正的納蘭青翼在哪裡嗎.他早就死了.就死在納蘭震海的劍下.」
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驚愕.
夜邪冥又說道.「不過你們也不用驚訝.納蘭震海對於納蘭青翼本身就沒有半點愛意.他要帶納蘭青翼進宮立他為太子.不過是想讓他成為眾皇子的目標.讓眾皇子互相暗算而保護你納蘭貞祺的安全.」
納蘭貞祺沉默.夜邪冥的話是對的.在父王離開的時候他明白了父王所有的心思.只因為父王最愛的女人是娘親.所以父王的王位只想給自己.面對兄弟們相殘其實父皇才是最大的推手.
「我不管父皇以前做過什麼.我只知道你騙了我們.騙了師傅.」納蘭治錦憤恨的瞪著夜邪冥.
「我騙了你們又怎麼樣.你們能殺了我.」夜邪冥顯然不將納蘭治錦放在眼中.
納蘭治錦氣惱的抓起長劍就從馬背上躍起刺向夜邪冥.夜邪冥紋絲不動的做在馬背上.手臂輕輕一揮就將納蘭治錦打了出去.
「治錦.」納蘭貞祺見狀忙飛身上前托住身體急速下落在納蘭治錦.這才讓納蘭治錦平安落地.
納蘭貞祺本以為納蘭治錦受了傷.結果卻發現納蘭治錦除了落地的動作丑了點半根毫毛都沒有損傷.納蘭治錦也是覺得奇怪.兩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夜邪冥.
「你們是景衣容最寶貝的人.我現在再傷你們絲毫.這輩子估計都不能再得到景衣容的原諒.」
「夜邪冥.如果你真得這麼認為.那麼五年前你就不該傷害師傅.更不該傷害師傅身邊的人.」納蘭貞祺對於夜邪冥如今的話語充滿不屑.
夜邪冥沒有回答納蘭貞祺的話.只是牽著馬準備回頭.「今天就不陪你們玩了.」
「你是在等她來嘛.」納蘭貞祺突然開口看向夜邪冥.「你大張旗鼓的出戰.只是給我們一個小小的教訓就不再出手是因為你沒有看見你想看見的人.也沒有等到你想要等的人.所以你現在才會想回去.你想等明天、後天再戰.想一直等到她出現.」
夜邪冥拉了拉韁繩.「做上王位的人果真不一樣.納蘭貞祺你比納蘭治錦懂得太多了.」
「可惜她不會來見你的.」納蘭貞祺挑釁的笑起.「我想大概在你把天下捧到她面前以前她都不會給你任何說話的機會.可惜了你要打天下就必須先滅了冥國.你要想滅冥國就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夜邪冥你如果殺了我.她又不會放過你.殺不了我又得不到天下.如此一來你還真是進入了死循環呢.我想這就是她給最大的難題.你一日不解開這樣的難題她就一日不會見你.」
夜邪冥深色瞳孔深如潭水.眼眸中的光芒漸漸淡去.以至於完全看不清他的眼神.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夜邪冥瞇起危險的雙眼.
納蘭貞祺將手中的劍插進沙土之中.雙手張開.閉上眼睛.仰頭而立.他在挑釁.也在挑戰夜邪冥的忍耐程度.
不遠處的將領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也不懂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這難道是納蘭貞祺在投降嗎.
夜邪冥黑袍下的手緊緊攥起.納蘭貞祺一系列的動作不過是在挑釁他.他在賭自己不敢動手.夜邪冥從未覺得如此被侮辱過.縱身一躍他貼向納蘭貞祺.伸出捏住他的脖子.
納蘭治錦緊張的看著夜邪冥.拔出納蘭貞祺插進沙土中的長劍放在夜邪冥脖間.「你敢碰我七哥我立刻就殺了你.」
納蘭貞祺睜開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夜邪冥.「你只要輕輕用力.我立即就消失了.治錦的話你根本不用放在眼裡.憑你的武功區區一個納蘭治錦根本不是威脅.」
「七哥.你瘋了.你不要命了嗎」納蘭治錦緊張的看著納蘭貞祺.
納蘭貞祺露出一抹笑容.「或許早在月牙死去的那刻我就不該活下來了.治錦.七哥真的好累.」
「七哥.」納蘭治錦聲音裡多了些哽咽.「不要離開我們.不要再離開師傅了.」
「她還會需要我嗎.」納蘭貞祺疑惑.「在她殺了月牙而不告訴我原因的時候.她就開始在折磨我.看著我痛苦.看著我生不如死.寧願讓我離開她也不告訴我理由.她早就不需要我了.」
兩人說話之時.夜邪冥收回了手.
納蘭貞祺驚訝.「你不殺了我嗎.」
「景衣容需要你.」夜邪冥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回走去.明明他的身後有一個強大的東邪國.可是他的背影在兩人看來卻那麼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