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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陰謀啊陰謀
景衣容和莫飛雨到達冥堂的時候.已經有一堆人坐在那裡等著驗屍官的結論.當景衣容出現的時候所有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景衣容逕自找了個位置坐下.對於他們的注目沒有半點反應.
莫飛雨的目光一直落在跪在地上一身孝服的丁當身上.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丁當是個姑娘.現在她一臉空洞的模樣讓人看起來是覺得有些單薄與不忍.在想想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日子.怪不得他從來不近女色.怪不得他們一起住客棧時她從來都拒絕與自己同房.這一切的一切或許他早就該注意到了.只是丁當他不僅騙了自己還騙了天下人.
一個女人掩藏著自己的身份行走在江湖上.殺了那麼多人沾了那麼多血.面對這一切不公平的對待.她這麼瘦小的身體怎麼會能夠承受這些痛苦.
莫飛雨目不轉睛的看著丁當.他的心情不自禁的為丁當而痛.以前或許真的只有兄弟之情.現下莫飛雨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驗屍官終於從棺材裡抬起頭.向眾人說道.「老朽已經檢查過了.夫人死於窒息.也就是說她是脖子被扭斷了之後才會被劃上了那些傷口.看來兇手真的很殘忍殺了人還不放過她.」
丁當聽了驗屍官的話握著冥紙的手不由的攥緊.
丁仲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道.「為了能夠盡快讓大家離開.還大家一個公道.丁某找到了一個目擊者那就是賤內的貼身丫頭.」
「既然這樣丁莊主請出她便是.」有人開口.
丁仲點了點頭.「來人把喜鵲那個丫頭給我帶進來.」
「是.」護衛們帶著個小姑娘就走進了屋內.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將小女孩拋在地上.
丁仲看著喜鵲.「喜鵲你身為夫人的貼身丫頭沒有保護好夫人你可知錯.」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請莊主饒過小人.」喜鵲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陣勢不覺得有些害怕.「老爺饒命啊.小人真的知錯了.」
「先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告訴所有的人當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你能夠說出有用的東西能夠找出殺害夫人的兇手我就饒你一命.」丁仲深沉的說著.
喜鵲這才膽怯的抬起頭.「那晚夫人說要去找老爺說些事情.所以就讓小人跟著出了門.」
「哦.她要找我說些事情.可是我怎麼沒有見到她.」丁仲疑惑.「你可知道她要與我談些什麼事情.」
「喜鵲不知道.喜鵲跟著夫人剛走出小院就覺得有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沒有繼續跟著夫人去找老爺.可是前幾日少莊主帶著一位姑娘去見過夫人.自從那日之後夫人就有了些改變.她嘴裡總是念叨著不能讓她傷害我.不能讓她奪走我所有的一切.」喜鵲低著頭說道.
「夫人見過人.」丁仲驚訝.又轉向丁當.「你帶了些去見你娘.會讓你娘這般害怕.」
丁當抬起頭目光落在坐在對面的景衣容身上.丁仲的目光也順著轉了過去.喜鵲看向景衣容又忙伸手指向景衣容.「就是她.前日就是她見了夫人.而且還單獨在屋子裡和夫人說了話.喜鵲沒有聽到什麼話.只是聽見什麼殺不殺的.」
喜鵲顯得一臉惶恐.她對景衣容一身冷酷的模樣還是有些害怕.
丁仲看著景衣容問.「喜鵲說得可屬實.」
「我是見過她.」景衣容平靜的說道.
「你去見賤內做什麼.還有你到底和她談了什麼樣的話會讓她那麼害怕.」丁仲咄咄逼人的看著景衣容.「賤內向來膽小你說什麼話嚇著了她.才讓她夜裡要來找丁某談話.而且還在半路上被人殺了.」
景衣容面對丁仲質問的態度面不改色.「我沒有殺她.因為我不屑殺一個手無縛擊之力的女人.更重要的是我景衣容殺人從來都是一刀.我不會費力去補那麼多刀.」
「景姑娘你這麼說並不能不代表你沒有可能殺了夫人.」突然有人開口.「現在你的嫌疑是最大的.若是你說你沒有殺人那便告訴大家你昨晚在哪裡.有什麼人做證.」
景衣容冷冷掃了男人一眼.男人瞬間不寒而慄.景衣容邪邪一笑.「你們真的想知道昨晚我在哪裡.」
「當然.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們便不懷疑你.」有人附和.
景衣容柳眉揚起.唇間帶著笑意.「昨天晚上我在床上.做證的是我的夫君納蘭青翼.至於做什麼.」景衣容低聲笑了笑.「當然是床上最簡單的運動了.」
景衣容的低笑聲就好像是山谷裡叮咚的山泉聲音.明明說著驚世駭俗的事情卻讓人覺得無法討厭.特別是她唇邊掛著幽然笑容.只叫人失了魂.這樣的景衣容有一種香艷魅惑的感覺.
人群裡的女子都嬌羞的垂下了頭.稍微年長一點的男人眼中有著不恥的憤怒出聲.「真是傷風敗俗.怎麼能夠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真是不像話不像話.」
「你裝什麼正人君子.」景衣容斂起笑.「要聽的人也是你們.自古喜歡逛妓院的男人是你們.現在覺得不恥的人也是你們.真是夠虛偽.行了.話我已經說完了如果沒有會事情我先離開了.」
景衣容站起身便要走.丁仲見狀忙出聲叫住.「站住.」
「你還有事.」景衣容挑眉.
丁仲盯著景衣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對賤內說了什麼話.更何況關於你昨晚的去處你的說法並不能代表什麼.納蘭青翼是你的夫君他自然會站在你身邊為你說話.所以你的可疑度還是最大的.」
「丁仲你的話未免讓人覺得可笑.納蘭青翼是我夫君所以可能會為我說謊.那麼這個丫頭是你四宇山莊的人就是也可能聽了你的命令來指證於我了.」
「放肆.我丁仲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我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原因.」景衣容揚起手中的劍.「我手中的劍就是最好的原因.丁仲你自導自演了這齣戲不過是為了我手中的劍.」
丁仲面色鐵青.「景衣容你盡然血口噴人.我看你現在是作賊不成偏要反咬一口.」
「這句話應該是形容你自己的.我景衣容殺人從來不會不承認.只要是死在我景衣容手上的人我都會光明正大的告訴天下.是我殺了他們.」景衣容不屑的目光投入丁仲.「丁仲我可不是你的.為了得到權勢先利用自己的女兒後來又殺了自己的女人.」
冥黨裡因為景衣容的話突然一陣喧鬧.所有人都開始議論丁仲.
丁仲眼見情勢對自己不利.忙看向丁當.「叮噹你的仇人現在就在面前.你還不動手為了你娘親報仇.」
丁當聽了丁仲的話這才抬起頭扔掉手裡沒有燒完的冥紙.走到景衣容面前.語氣冷淡.「當日你進屋之後與我娘親說了什麼話.」
「你想知道.」
「說.」
「沒什麼.我只是告訴她她不配活在這世上.可是我也不會殺她因為她不配.」景衣容面色無波.說著這些話就如講著今日的天氣如何一般.
丁當眼眉一凜.殺氣在眼中漸漸蓄起.「那麼殺她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我說過她不配死在我手上.」景衣容的態度沒有半分的緩和.
丁當一伸出手便將幾米外掛在冥堂正中央的劍握在了手中.「景衣容事情是由你引起的.就該由你結束.」
「這麼說來你已經知道非我殺海棠.既然如此你又何需殺我.」
「殺她的人是因為你的出現.是你將她推向了危險的邊緣.若是那一日你不去見她.她也不會走出那座院落.景衣容你只是沒有親手殺了她卻也算是殺人者之一.」丁當現如今眼中只剩下殺意.
景衣容臉上升起嘲弄的笑容.「你不會以為我告訴了她你做為殺人工具的真相.所以才會讓她痛苦不堪的去找了丁仲.以至於悲劇的發生吧.」
「拿命來.」景衣容的話剛落.丁當就執著劍向景衣容襲去.景衣容的話的確是自己的猜測.娘一定是知道了.知道了爹對自己的不好.知道了爹利用自己來殺人的事情.所以娘才會痛苦不堪.才會去在半夜裡找爹去對質.縱然現在還不知道殺娘的人是誰.可是不管動手的是誰.讓娘親知道真相的人一定是景衣容.所以景衣容該死.
景衣容右腳輕移一個側身便躲開了丁當的劍.「只知道你身為殺人工具的厲害.卻不知道你還這麼笨.也怪不得讓人利用你到現在.」
「閉嘴.」丁當不給景衣容任何說話的機會.劍鋒直指景衣容的要命.一劍一劍又急又猛.依丁當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能夠傷了景衣容.景衣容在意的是丁當什麼時候會進入她的殺人狀態.真到那個時候她回擊也不是.任她宰割也不對.
莫飛雨眼見丁當的劍越來越急.他雖然沒有見過丁當真正殺人的狀態.可是他知道一旦她進入了那種狀態.到時候受傷的也只會是丁當.
莫飛雨掏出玉笛上前阻止了丁當又襲來的一劍.丁當見到玉笛抬起頭看見面前站著的莫飛雨.雙眉緊皺.「你要幫她來打我嗎.」
「我是不想你傷害景姑娘.可是現在我卻是在幫你.」莫飛雨看著丁當.「叮噹你若相信我.就給我半個時辰的時間.」
丁當再沒有動作.只是盯著莫飛雨.「半個時辰之後你就會讓我殺了這個女人嗎.」
「不會.」莫飛雨堅定的說:「就算是半個時辰之後我也不會讓你殺景姑娘.只是或許聽了我的話你就會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了.丁當信我一次好嗎.」
丁當猶豫了.莫飛雨不止是她的結義大哥.更是她心底一直藏著的人.他從來沒有求過她.就算是他被人害得那麼慘也從來沒有求過她一次.可是……
丁當凝視著莫飛雨的眼神.在這雙熟悉的眼神裡她好像又能看見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有了以前所沒有的憐惜還有心疼.丁當驚訝.是她看錯了嗎.他怎麼會用一個看女人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