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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丁仲的詭計
莫飛雨面色一頓.「丁莊主言重了.丁小姐千金之軀.又惠質蘭心.哪有配不上在下這等粗人的道理.只是……」
「只是他有婚約了.」景衣容坐著突然接著莫飛雨的話開口.
莫飛雨一愣.轉頭看向景衣容.景衣容沒有理會莫飛雨反而看向丁仲.「莫飛雨確實沒有娶妻.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就沒有婚約.丁莊主你就算是要做媒也要先弄清楚狀況吧.」
丁香聽了景衣容的話臉上的嬌羞漸漸淡去.眉間一點傷心看著丁仲.
丁仲拍了拍丁香的手.看向莫飛雨.「莫少俠.景姑娘所言是否是真的.或者這是莫少俠的借口.」
「在下……」莫飛雨一時語塞.對於心中有君子之責的他.怎麼能夠當著武林人士的面撒謊.
景衣容冷笑著站起.聲音也沒有半點溫度.「丁莊主這話問的是不相信我的話.」
「丁某沒有此意.只是若是莫少俠沒有婚姻卻以其為理由來拒絕丁某的好意.那麼豈是君子所為.」丁仲不依不撓的看向景衣容.
景衣容紅唇勾勾上揚卻未有半點笑意.「我雖不是君子不過也不需要欺騙丁莊主.莫飛雨確實有了婚約.並且對方無論是出生或者地位並不比丁香姑娘差.」
「那丁某可否有榮幸知道是哪位姑娘.」
「當然.」景衣容突然轉向布辰澈.「君奇王丁莊主的話都到這個份上來了.你不為你的義妹說上一兩句話還說得過去嘛.」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一直在看戲的布辰澈身上.布辰澈放下手中的酒杯眉梢輕輕佻起.以唇語對著景衣容『說』.有你的地方果然沒有好事.
景衣容不理會布辰澈的不情願.只是目光如炬的盯著布辰澈.以他的聰明根本就不需要解釋.光從她剛才的字面上就能懂得她話中的意思.不過幫與不幫都在他自己.
丁仲看向布辰澈態度明顯軟化了許多.「這件事情與群奇王有關.」
布辰澈看了眼景衣容.景衣容臉上明顯就是吃定了自己的神情.半點緊張都沒有.若是依著他的性子就該不管.當作沒有聽見.可是布辰澈又很明顯的聽見聲音從自己的嗓子裡傳出.「的確.莫飛雨與舍妹已定下終生之約.舍妹的身份雖然還沒有召告天下.但是此次回去本王就是想讓舍妹的郡主身份公開於世.讓舍妹與莫飛雨完婚.」
丁仲被布辰澈的話塞的啞口無言.景衣容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目光落在丁香的身上.「丁小姐你也不需要傷心.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按著你的想法去做.也不是所有的東西.所有的人只要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你還年輕就貌美如花.相信他日一定能找到一個適合你的如意郎君.至於有些人你還是不要再惦記了.」
景衣容的一番話看似是在安慰丁香.但是卻話中帶刺.任誰都聽得出來她是變相的告訴她.不要以為自己有什麼身份就以為能夠得到一切.
「小妹子受教.」丁香垂著頭.眼睛紅了一圈後便轉身離開了.
「丁姑娘.」莫飛雨於心不忍.又怕丁當生氣.「二弟.我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更沒有想過會傷害你的妹妹.」
「大哥言重了.小妹我會去安慰只是不知道大哥原來已有了婚約.小弟在這裡恭喜了.」丁當說完也離開了.
丁仲狠狠瞪了眼景衣容後便被別人請去喝酒.
景衣容冷漠的目光看著丁仲吃癟的模樣.心裡舒暢多了.又看向一臉鬱悶的莫飛雨.「怎麼我做錯了.還是你還愛上了四宇莊的小姐.還挺想當四宇莊的女婿.」
「景姑娘說笑了.我與丁香小姐不過一面之緣.哪有什麼愛與不愛.只是現在我當場傷了丁香姑娘.如果義弟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我的氣.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莫飛雨很重兄弟情誼.所以怕傷了他與丁當之間的感情.
景衣容挑眉.「這麼說來你更在意的是丁當.」
「他是我的義弟.自然在意他.」莫飛雨一本正經的回答.
景衣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為自己斟了杯酒.細細的品嚐著.布辰澈突然將酒壺放在景衣容面前.「你好像欠我一個解釋.」
「你需要我的解釋.」景衣容漫不經心的看著布辰澈.「其實你比我還清楚.我給了你選擇幫與不幫的機會.如果剛才你不願意幫我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的.所以你的出手我應該可以看成是心甘情願的幫忙吧.」
「你倒是挺精明的.三言兩語就把我的功勞說沒了.不過景衣容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幫助你.」
景衣容目光落在布辰澈的身上.「我不知道.我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我只知道你會幫我.一定會幫.如果你想要理由.這樣的理由我自己都找不到.不過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你確實會幫忙.」
布辰澈無言以對.景衣容這樣的自信就好像踩上了自己的軟肋了一樣.現在對他來說能夠這樣讓他沒有辦法的女人.恐怕除了喬霜兒以外也只有她景衣容了.
景衣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再度開口.「我知道你會幫忙是因為我知道如果今日需要幫忙的人是你.我也會出手.就如你明知道中了我的計一般.換作我就算是中了你的計我一樣會幫忙.就這是我的自信.」
布辰澈看向景衣容.不自覺得便露出笑容.他們的立場確實是對立的.但是這又怎麼樣絲毫不影響他們的之間偶爾的互相『利用』.只因為這個世界上如果能夠遇見另一個自己.會比面對千千萬萬的陌生人要親切的多.在他們的眼中.對方就是另一個自己.
…………………………
晚宴結束後.大部分的人都離開了.只剩下一些喝醉的人又在四宇莊住了下來.景衣容已經讓納蘭治錦和莫飛雨開始整理東西.明天一早就離開四宇山莊.
丁仲回到住處想起景衣容在宴會上所表現出來的一切.憤怒的將桌上的茶水全都灑落了地.連身邊所有的護衛都撤了下去.尖銳的眼神裡的蓄滿的全都是殺意.景衣容.該死的景衣容居然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自己這麼沒有規矩.居然敢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他現在需要不止是羽沫劍.他要的還有景衣容的命.他要讓景衣容生不如死.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丁仲帶著怒意吼道.「誰.都滾遠點.」
「老爺是我.」海棠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從門外傳進來.丁仲沒有再說話.海棠知道自己獲得了允許便壯著膽子進了屋子.剛踏進屋子裡就被丁仲揪著衣領狠狠的摔了出去.
「啊.」海棠痛叫一聲.身體落在玻璃碎片上.碎片撕裂的皮膚.海棠害怕的看著丁仲.「老爺.老爺我……」
「賤人你來這裡做什麼.」丁仲上前揪起海棠的頭髮.「我不是警告過你讓你永遠都別踏進我的住處一步嗎.」
「老爺饒命.饒命啊.」海棠顫抖著身體忙解釋.「我來這裡只是想告訴老爺一些關於那個姓景的女人的事情.」
丁仲聽了海棠的話這才鬆開了手.「景衣容.你居然知道她.怎麼你還知道有關她的什麼事情.」
「那個女人她知道了一切.她什麼事情都知道了.」海棠不顧身上的疼痛對著丁仲求助的說道.「她知道了丁當是女人的事實.她還知道丁當成了你的殺人工具.她還問我老爺是你怎麼將丁當做成了殺人的工具.」
「你告訴她了.」丁仲低沉的聲音裡全是殺意.
海棠抖著身體.「沒.沒有.老爺我怎麼敢呢.」
「諒你也沒有那個膽量.」丁仲瞪了一眼海棠.「景衣容就是景衣容.居然還沒有幾天就將我四宇山莊的事情全都知道了.看來現在我更加不能留下她了.」
「老爺那你打算怎麼對付她.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她讓丁當知道我知道一切的真相那麼現在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會消失的.」海棠此時仍然忘了不自己的榮華.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其實她的心裡只有自己.「老爺你的壽辰已經過去了.如果再不想個辦法讓景衣容留下.恐怕下次再找她就會更加麻煩了.」
丁仲盯著海棠隨即笑起.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上前挑起海棠的臉龐.「海棠你真是聰明.你的話還真的讓我覺得要有個理由讓景衣容留下.不過這得需要你的幫忙了.」
「我的幫忙.」海棠疑惑的看著丁仲.
丁仲的手慢慢的從海棠的臉上移到了脖頸間.「當然需要你的幫忙.只要你死了.景衣容自然就走不了.」
「老爺……」海棠的話未說完就被丁仲扭斷了脖子.她的眼裡還殘留著哀求、害怕還有驚愕.她大概死也不會相信最後她還是死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上.最後她所要的榮華富貴還是消失了.
十幾年來.她用自己女兒非人的生活所換來的富貴最終也不過是鏡花水月.
丁仲蹲下身.將手覆在海棠仍瞪大的雙眼上.「你連死都能再為我做一件事情.你該知足了.現在你死了我才有理由留下所有的人.一個妓女居然也敢想得到什麼榮華富貴.這十幾年如果不是你生下的賤種對我有些用處.我又怎麼會留你到今天.」
丁仲狠冽的目光裡沒有一絲感情.他牆壁上拔出自己的劍.對著海棠的臉上.身上劃去.「我要你死去都不得安寧.我要你死得沒有一點尊嚴.就憑你居然敢用孩子來威脅我.你死得越慘到時候丁當的鬥志才會越強.景衣容也就不會輕易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