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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失憶(惡俗的情節)
第二天.流墨離開玉洛莊之後段玉琉就寸步不離的守在景衣容的身邊.坐在床邊段玉琉嘴角揚起嘲弄的笑.「這輩子能讓我守在床邊的女人你還是頭一個.景衣容你醒來後要怎麼報答我呢.」
景衣容好像聽見有人說話.然後就感覺到渾身都傳來一股酸痛的感覺就好像躺得時間太久了.景衣容想要坐起來.想要睜開雙眼.只是眼皮真的好重.
段玉琉見景衣容閃爍轉動的眼皮忍不住靠近了些.「景衣容.」
有人在說話.景衣容聽見有人在說著話.景衣容.這是誰的名字.他在叫誰.
眼見景衣容覆在眼皮下的眼珠轉動的更加快了.段玉琉知道她聽見了自己話說的聲音不自覺的放柔了聲音.「景衣容.醒一醒.睜開眼睛看看我.」
聲音真溫柔想睜開眼睛看看他是誰.是自己認識的人嗎.景衣容努力的撐著眼皮.終於一片陽光灑進眼簾.景衣容伸手遮住雙眼.手卻好重的提不起來.一雙秀眉不自覺的皺起.
段玉琉察覺景衣容的動作.忙坐正了些為景衣容擋去了刺眼的目光.
景衣容感覺到有黑影靠近.抬眼望去.與聲音相符的一個男子.他的美帶著些柔弱.若不是這一生的打扮真叫她認錯了人會以為他是個女子.不過雖然男子一臉笑意景衣容仍清楚自己不認識他.
「你是誰.」景衣容好奇的問我.
段玉琉一愣.「你不認識我.」
景衣容輕輕蹙眉.「我應該認識你嗎.」
段玉琉徹底的石化了.輕盈友好的問話.淡淡的笑.熟悉的臉龐卻是不一樣的感覺.段玉琉不免有些愕然.「你失憶了.你知道你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景衣容聽了段玉琉的話.如月牙般明亮的雙眼眨了眨.努力搜索著腦海裡浮現在星星點點的片段.不過可惜的是除腦袋帶來的痛感她根本一點都想不出來.景衣容沒有一絲慌張.只是老實的順著段玉琉的話說:「我失憶了.」
「你真不記得自己是誰.」段玉琉再次問.
景衣容又想了會才搖了搖頭堅定的說.「不記得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認識我對不對.」
「對.」段玉琉苦笑.想過太多可能偏偏沒有想到景衣容居然失憶了.
「我叫什麼名字.」景衣容好奇的問話裡沒有半點緊張.
「景衣容.」
「你喲.」
「段玉琉.」
「我生病了嗎.」
「差不多.是受傷了.」
「我為什麼會受傷.」
「為了救別人.」
「救誰.」
「納蘭貞祺.」
「納蘭貞祺是誰.」
「你徒弟.」
「我有徒弟.」
「恩.」
「那你有徒弟嗎.」
「沒有.行了別再問了.」段玉琉可不想這麼一問一答下去.按景衣容這架式估計問個三天三夜也沒完.失憶之後怎麼人都變囉嗦了.以前可永遠都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景衣容眨巴著無辜的雙眼.「我可不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
「可以.」段玉琉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這般.
「你和我是什麼關係.」景衣容一臉的求知慾.
「我們……」段玉琉語窮.是朋友嗎.哪有朋友喊打喊殺的;是敵人.敵人會救她嗎.段玉琉還真沒有辦法回答景衣容的問題.最後無奈的長歎口氣.「我們沒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幫別人照看你而己.」
景衣容點了點頭.「喲.」
段玉琉向門口探了探.流墨這到底治得是什麼.怎麼會把人醫治的失了憶.正想著流墨一身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段玉琉忙迎了上去.「她醒了.不過失憶了.」
「失憶.」流墨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向床邊伸手就要抓景衣容的手.景衣容剛才還乖巧的臉龐忙籠上一層警惕閃開流墨的手.聲音亦恢復到以往的冷漠.「你要幹什麼.」
段玉琉驚訝看著眼前的情景.流墨擰眉.「我要為你把脈.」
「不需要.」景衣容神色冷然.
流墨與段玉琉互看一眼.段玉琉開了口.「景衣容他是在救你.」
景衣容聽了段玉琉的話神色緩和了許多.依賴的看向段玉琉.「他是好人嗎.」
「恩.」段玉琉點頭.景衣容這才不情願的將自己的手送了出去.不過神色依然清冷.「既然他說你是好人我就給你瞧瞧.」
她是景衣容.不是性格變了而是在意的對象變了.景衣容第一眼看的人是自己便將自己看成了她生命中認識和珍重的人.所以才會對自己和顏悅色.換了其它人她仍是同樣的冷酷淡漠.
「沒有原因.」流墨轉向段玉琉.「一切正常.」
「沒有辦法醫治.」
「沒有.」流墨搖了搖頭.
段玉琉不語.連流墨都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世間大概沒有人會有辦法可以為景衣容找回記憶了.
「我餓了.」景衣容看向段玉琉.段玉琉點點頭.「我讓下人給你做些菜飯.」
段玉琉和流墨都走出了房間.流墨猜測.「大概是那顆毒藥讓景衣容失去了記憶.只是除失憶之外她的身體沒有其它任何人異樣.本以為她身體裡流的是狼體會發狂沒想到她適應的這麼好.至於記憶估計一時半會真的找不出來.」
「納蘭青翼就快到玉洛莊了.要是知道景衣容失了憶還不知道是副什麼樣子.」
「景衣容現在世界裡在意的人恐怕只有你一個.」流墨有些壞笑.「段玉琉這一下你逃不掉了吧.」
段玉琉揮了揮手中的玉扇.「我情願她現在和我打一架也不要讓她以為她在意的人是我.要不然哪一日她恢復了記憶想起現在對我的依懶一時覺得羞愧想要殺了我.」
「如果她這輩子都恢復不了記憶呢.」
段玉琉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找外人陪著也不錯.」流墨若有所思的說.「反正這輩子都不可以與他相伴也不至於孤零零的一人終老.」
段玉琉腦中閃過那人的身影.一抹痛意從眼底劃過下一秒又恢復了淡漠.「夜邪冥看上的女人我可不敢動.」
「夜邪冥.」流墨皺眉.「他什麼時候看中了別人的女人.」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段玉琉別有深意的望向遠處.除了夜毓大概沒有多少人知道夜邪冥真正的身份吧.只不過知道又能如何還是不能管.
景衣容身體恢復的速度驚人.只是三天的功夫她就已經完全康復了.除了記憶景衣容一切都恢復了.當然還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武功.偶爾景衣容只是想摘一個果子輕輕提力卻飛上了樹.再下來的時候卻不敢了.
流墨說景衣容武功雖在可是卻忘了怎麼去運用.所以只有遇到危險或許下意識裡用到武功時.她根本不會憑著自己的意識用到武功.另一方面很明顯的景衣容確實將段玉琉認為是自己生命中珍貴的存在.而其它人她仍是不假顏色.
………
納蘭青翼等人經過近半個月的奔波終於回到了禹國.他們直奔玉洛莊.
一行人進了山莊後就看見段玉琉站在的院落裡等著.景衣容則一身白衣佇立在段玉琉身邊.一個俊美之姿.一個傾城之色兩人站在一起竟然和協的如一幅話.納蘭青翼心頭湧起陣陣酸水.半月未見思念堆積成了厚厚的石頭壓得人透不氣來.
納蘭青翼走近景衣容.段玉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納蘭青翼伸出的手就被景衣容擋開.「別碰我.」
納蘭青翼看著景衣容生疏的態度深受打擊.勉強的露出一抹笑容.「你在怪我沒有陪在你身邊嗎.」
「你是誰.」景衣容語氣淡漠.用陌生的目光看著納蘭青翼.納蘭青翼忍不住退後數步求助的目光看向段玉琉.段玉琉揮了揮扇.「景衣容失憶了.」
「失憶」唐書生抽氣.走到景衣容面前.「所以你連我也不記得了.」
景衣容冷笑.「我為何要記得你.」
唐書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是.你連納蘭青翼都忘了還要記得我做什麼.」
納蘭青翼眼底蓄著痛苦.「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不記得了.不過我覺得我應該很開心不記得你吧.」景衣容鄙夷道.「因為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沒用的男人.你瞧瞧你這身模樣沒用到了極點.」
納蘭青翼苦澀的笑起.縱然不記得他性格卻沒有變過.就如一開始對他的討厭與不屑.所有的事情都回到了終點嗎.他又要繼續呆在她的身邊一年慢慢的融化她的冰冷.
「段玉琉我餓了.」景衣容突然轉身段玉琉露出一抹的燦爛的笑容.眾人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疑惑的目光全數落在段玉琉的身上.段玉琉尷尬的咳了咳.「大概在失憶前景衣容太過深刻想著某個人所以下意識裡知道自己有在意的人.不過不巧的是她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人是我.所以就自然而然的以為自己在意的人是我.」
納蘭治錦擔憂的看向納蘭青翼.意外的沒有看見納蘭青翼情緒波動.他只是癡癡的看著景衣容默不作聲.是因為太過傷心了嗎.
「書生一路過來餓了吧.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吃完再說吧.」段玉琉上前拉著唐書生徑直走向宴廳.
唐書生轉身看了眼跟在身後的景衣容對段玉琉說:「她現在心裡真的只有你一個人.」
「不是心裡只是下意識以為我是她在意的人.」段玉琉無奈.「偏偏那時流墨讓我照看她否則也不會如此.」
「你覺得倒霉我卻覺是幸運呢.」唐書生低聲自語.
「什麼.」聲音太低段玉琉沒有聽清楚.
唐書生忙揮了揮手.「沒什麼沒什麼.快去用膳吧一路過來就沒有顧得上吃肉.」
「知道你喜歡準備的全是你愛吃的菜.」段玉琉笑起.唐書生勾起段玉琉的肩.「到底還是大哥惦記我.每次去二哥那裡連酒都不能多喝幾杯.按二哥那樣過日子不到二年就該做和尚了.」
段玉琉眼角的笑添了些唐書生沒有注意到的憂愁.做了武林盟主的人怎麼還是那副儒雅模樣.
「你是他什麼人.」景衣容無視納蘭青翼、納蘭治錦和蕭妍的關心直視唐書生.段玉琉對唐書生另眼看待的態度讓景衣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