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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0章 認主的羽沫劍 文 / 於紫陽

    第130章認主的羽沫劍

    景衣容看向要上官曦.「現在可以放了月牙.」

    「可以.」上官曦鬆開手驚詫的看著景衣容.在今天之前她相信景衣容聰明、陰狠、無情.可是這一刻誰會再說景衣容無情.寧願自己死都不願受威脅的人.一刻間接受了兩次的威脅.妥協了兩次.一次為徒弟.一次為愛人.對於景衣容來說這些應該在交了心之後才能夠實現的.

    楊楓深深的震憾.曾經他認為蕭妍為景衣容賣命不值.現在景衣容的做法讓他再也說不出一個不字.只能悠悠的說出一句話來.「景衣容真讓人摸不透.」

    「與她為敵危險.與她為伍會很幸福.」君奇王不得不佩服景衣容.怪不得納蘭青翼為了她連江山都放棄.怪不得兩位冥國皇子甘心當她的徒弟任她差遣.她的好被寒冰包裹著.唯有擁有慧心不怕寒意之人才能發現.以前他覺得自己和景衣容很像.現在才發現原來真的很像.只是景衣空身邊有四個人發現了他們的好.那麼會有誰發現自己的好呢.

    納蘭青翼心疼的握著景衣容的手.這樣為了他們不顧自己放棄原則的景衣容.讓他心痛他寧願吃下藥的人是她.

    月牙走回納蘭貞祺的身邊.察看著納蘭貞祺的傷口目光又忍不住落在景衣容的身上.想說一聲謝謝卻無法開口.

    景衣容當著眾高手的面開口.「以後誰敢再碰納蘭貞祺我就讓他全家都給他陪葬.我景衣容身邊的人最好別給我動腦筋.」景衣容又看向上官曦.「你該慶幸的是你打得是月牙的主意.如果你打得是納蘭貞祺的主意.不管我吃得是你的毒藥還是什麼.我都會殺了你.」

    上官曦一怔.他現在該慶幸自己碰得是月牙嗎.

    「蕭妍去把羽沫劍拿來.」景衣容說完又看向丁凝.「你我之間的交易不存在了.你和上官曦的恩怨我也不會插手.好自為之是我給你最後的話.」

    景衣容從偌大的院落裡離開.走回自己的房間.或許在別人看來景衣容是受了威脅.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自願的.若是不願意為納蘭貞祺救月牙.她是根本就不會勉強自己的.

    剛才的那一瞬間.景衣容雖然明白納蘭貞祺對自己尊重和敬仰.那也正是她情願被威脅的理由.

    「師傅.對不起.」納蘭貞祺不顧沒有包紮的傷口在景衣容面前跪下.

    景衣容走出屋子.「起來.」

    「都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納蘭貞祺身體沒有動.當景衣容為自己低頭妥協的那一刻.他好害怕.害怕自己傷了師傅.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師傅根本就不會多看月牙一眼.更不要說會去救她.

    景衣容索性蹲下身與納蘭貞祺平視.「告訴我現在你心裡在想什麼.」

    「我好害怕.害怕師傅因為我受了傷.害怕因為維護自己的愛情讓師傅為難了.」納蘭貞祺眼中流露出擔憂.「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師傅對我的好來要求什麼.更不是用受傷來讓師傅幫我救月牙.」

    景衣容眉眼間疏展開來.無法忍住的笑容掛在臉上.「貞祺.就憑你現在的這番話師傅剛才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師傅.」納蘭貞祺突覺鼻間一酸.雙眼居然蒙上了一層水霧.從娘親走後他好像就再也沒有哭過.現在居然……

    「男人是不能哭的.」景衣容扶著納蘭貞祺站起.「回去包紮好傷口.」

    「恩.」納蘭貞祺點頭後轉身離開.

    「等一下.」景衣容叫住納蘭貞祺.「忘了告訴你.剛才看你武功實在覺得有些不堪.連那些沒用的東西都打不過太丟我的面子子.所以從今晚開始訓練強度加深.不到三更天不許睡覺.」

    納蘭貞祺一聽激動的咳嗽了下.剛才的感性瞬間消失.不自覺的就抱怨.「我可是還生著病呢.」

    「今晚你就別睡了.」景衣容語氣不緊不慢.「三更後在院子裡倒立治治你的咳嗽.」

    「是.」納蘭貞祺苦著臉走了出去.只有她的師傅才會覺得倒立能治咳嗽.想想剛才自己就不該嘮叨.

    ……………

    上官曦、言義帶著丁凝來到了小屋前.上官曦看了眼言義才打開了小屋門.三人走了進去.

    屋子裡一條鐵鏈鎖著一個女人.她瘦削的臉龐己經看不見半點肉.乾枯的身體才像隨時都能折斷.閉著眼睛陷入沉睡中的她.只有胸口那輕微的呼吸才能證明她還活著.

    「姐.」丁凝剛開口眼淚便落下.她們姐們什麼時候己經淪落到了這種程度.

    丁雨好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緩緩的睜開雙眼.不敢確定自己是否看對了人.伸出乾枯手擦了擦無神的雙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又覺得是自己在做夢.「凝兒.你又來我夢中了.」

    「姐.這不是夢.我現在就在你的身邊姐我來見你了.我們來救你出去了.」丁凝的眼淚己經控制不住.對於她來說原來五年牢裡的生活才是幸福的.至少她勞役時還能見見陽光.可是姐姐……

    丁雨的神智終於清楚了許多.她忙伸出手撫著丁凝的臉龐.「凝兒.你真的是我的凝兒.我的凝兒還活著.」

    「對.我還活著.為了再次見到姐姐所以我拚命的活了下來.姐姐我們現在就帶你出去.」丁凝擁著丁雨看向上官曦.表示他可以斬開由震天玄鐵製作的鐵鏈.

    言義僵硬的看著眼前女人.她又瘦了.瘦得令人覺得脆弱的像是一把沙子.抓在手中也會流走.這個女人因為自己的年少輕狂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的嗎.

    上官曦看了眼言義.清楚他臉上的愧疚忙開口.「言義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欠她的只有情而真正讓她失去光芒的不是你.不要再愧疚了.我們現在做得就是讓她離開這間屋子.」

    「恩.」言義回過神.苦笑.真的與他沒有關係嗎.

    上官曦站在鐵鏈旁.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握著劍身準備拔出劍.輕輕用力劍卻紋絲不動.上官曦再次用力.劍仍然無法出硝.

    「羽沫劍認主.」言義寧願自己不要猜對.

    上官曦無奈點頭.「是.我怎麼會傻到沒有想到這一點.天下第一神器羽沫劍怎麼可能會不認主.」

    「我不認為景衣容在被你威脅之後會同意幫我們.」言義歎氣.

    上官曦看著丁凝的淚.「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試試.」

    丁凝將丁雨從懷中放下.「我去找景衣容.我去求她.她能夠救自己的徒弟.能夠為自己的愛人吃下毒藥.我相信她一定也會願意幫助我的.」

    「凝兒.景衣容不是你所看的那麼簡單.景衣容之所以接受被我的威脅.是因為那些人都是她在乎的.與她沒有關係的人她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只有我姐姐活下去我才會有可能原諒你們.」丁凝看著上官曦和言義.「這是我唯一的條件.姐姐活著我可以忘了五年裡我所有痛苦.我會努力的讓我們之間回到以前的生活.所以讓姐姐活下去.」

    上官曦與言義對視一眼.縱使滿臉憂愁仍是堅定的回答.「你放心.雨兒一定會回下去的.」其實他們又怎麼不清楚.依丁雨的身體情況即使離開這間屋子也不會活多久.可是他們不能失去希望.即使這種希望是一種不能實現的奇跡.

    景衣容面無表情的看著立在門口手捧羽沫劍的上官曦和言義.「你們這是唱得哪一出.千先萬苦贏了我得到了羽沫劍卻雙手奉還.」

    「你是羽沫劍的主人.只有你才能拔出它.」上官曦將劍送到景衣容面前.「我們得到它連廢鐵都算不上.」

    景衣容沒有伸手接.「上官曦羽沫劍是你說借就借.說還就還的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錯我的劍用無法想要用它達到某種目的.現在你打不開羽沫劍所以只能恭恭敬敬的還給我.如果可能你還會硬著頭皮讓我用羽沫劍幫你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景衣容一切都瞭然於心.「偏我景衣容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事情.你辦不到的事情我也絕不會為你做到.羽沫劍歸還之時就是我離開御劍山莊之時.你確定現在就還我羽沫劍.」

    「為得到羽沫劍我的確威脅了你.就算你現在把我打個半死我也不會回手.」上官曦難得的真摯和軟化.「只盼你幫助我一臂之力.」

    「沒興趣.」景衣容連思考的時間沒有便斷絕拒絕.

    言義無奈.「景衣容你就當做幫我一個忙如何.」

    「我為何要幫你.」景衣容冷笑.「你我雖有一個月之約.可是我只給你研究可不需要為你辦事.」

    「我知道我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讓你願意幫我.但是這事關重大.你若是願意幫忙你真的是同時救了四個人的命.」對於景衣容的不買賬.言義只能苦口婆心.

    景衣容失笑.「同時救四個人.言義你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對於殺怪人的我來說.救人就是一種罪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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