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寧丟命不丟人
上官曦回到御劍山莊之後便命令所有的人都開始找羽沫劍.在下人們走出大廳時又臨時不忘加了一句.「不要驚憂了少夫人.」
「是.」下人們領命離開.
上官曦深知等君奇王和景衣容從牢房裡出來之後.一定會報仇.所以他只能找出羽沫劍不能失敗.
另一邊.牢房之間一直沉默不語的兩人令牢房裡看來氣壓很低.
午膳時間己過一個時辰.守牢房官兵才拎著一個木盒出現在牢房前.從木盒裡掏出兩碗稀飯.好像是恩賜般的話進牢房之中.「吃飯了.真是夫妻之間有什麼好打架的.居然還打到縣衙門口.這不是閒著沒事做嘛.等縣太爺下午回來之後問過話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君奇王和景衣容相視一眼.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從什麼時候成了夫妻.果然流言可怕.兩人又紛紛瞧了一眼地上的髒兮兮的碗.稀飯之中還雜著些不知道名的黑色物質.只是看一眼便全無了食慾.
官兵見兩人都不動.「怎麼還瞧不上這裡的飯.告訴你們能給你們飯吃就算是對你們好了.要不就餓著.」
君奇王和景衣容仍然沒有回答.清冷的目光掃向官兵.像是冬風割著人的皮膚令官兵打了個寒顫.他還沒有見過這樣做牢的人.半點做牢之人應該的悲傷全無反而冷若冰霜的令人覺得害怕.而且居然兩人還是同樣的表情.
「不說就算.」官兵縮著脖子就將稀飯端回.放至對面的牢房裡.「今天給你加餐.一人三碗.」
對面牢房裡一頭亂糟頭髮的人笑呵呵的接過稀飯.「謝謝官爺.謝謝官爺.」
這才是令官兵滿意的情況.被叫了兩聲官爺立馬又覺得自己的腰板直了.得意的瞪了君奇王和景衣容一眼便離開.
君奇王冷笑著看官兵的離開.轉向景衣容.「你覺得我們恢復功力需要多長時間.」
「十二個時辰.」景衣容說:「蕭妍曾經中過同樣的藥.十二個時辰之後才能恢復功力.」
「我可是被你拖累了.」
景衣容輕輕一笑.「能被我拖累應該算是你的福氣吧.這次是我減少了警惕原以為上官曦還要幾天才會行動.沒想到這就是他要得到羽沫劍的第一步.」
「你沒有將羽沫劍帶在身上.看來他要掀翻整個御劍山莊了.」君奇王不意外上官曦想得到羽沫劍的決心.「十二個時辰足夠將御劍山莊翻開一層.」
「他就算掘地三尺也不會找到.」景衣容信心十足.
君奇王被挑起好奇心.「你放在了哪裡.」
「秘密.」景衣容邪邪笑起.眼眸裡是無法掩示的自信.螳螂雖然是捕了蟬.但她可是麻雀.
官兵的腳步聲再次靠近.景衣容和君奇王放眼看去.
兩名官兵打開牢房.「縣太爺要見你們.還不快給我出來.」
景衣容和君奇王望了眼官兵手中的刀.現在他們全身無力連普通人的力量都比不上.要逃脫的勝算不太大.所以還是老實呆著.兩人聽話的隨著官兵走了出去.意外的是官兵並沒有帶著他們去公堂而是走進了縣太爺的後院之中.
縣太爺坐在院落中方圓的桌前.一邊半瞇著眼一邊喝著茶.景衣容和君奇王兩人立在縣太爺面前.居高臨下.氣勢勝過縣太爺千百倍.
「大膽刁民見了縣太爺還不跪下.」官兵厲聲說著.下一秒就對著兩人膝蓋踢去.
君奇王和景衣容雖全身無力.卻硬生生的支撐住.轉身陰森的目光將官兵看得渾身難受.
君奇王看著縣太爺.「你確定要讓我們下跪.日後若是被人打斷了腿可別怪今日犯了錯.」
年過四旬的縣太爺挺著肚子.憂然的狀態也因為君奇王的話而消失.雖然他只是一縣之長可是這麼多年來也算是閱人無數.眼前的這兩人根本看來就是非同一般之人.一身江湖氣令人不敢招惹.他只想舒舒服服做一個縣太爺哪敢和江湖人結仇.便佯裝大方.「本知府可不是什麼欺壓百姓之人.你們沒有犯什麼罪所以也不需要跪於我.只不過你兩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在府衙之前打架擾事.不知道這影響之大還是不將本知縣放在眼中.」
景衣容剛要開口.君奇王便拉住她靠在她的耳畔.低聲說:「想要現在就出去你就不要開口.」景衣容皺眉.勉強聽了君奇王的話.要知道她可看不慣這無用知縣這般高高在上的態度.
「知府大人言重了.夫妻二人之間又怎麼會有打架之說.只是近日陪著同一般狐朋狗友去了花樓.我家娘子聽了這就不聽了.怎麼說都不行偏要拉著我來找知縣討個說法.男人嘛尋花問柳之事本就正常.我若真是被他拖來為這事見了知府.我的臉面還何存.所以便在府前動了手.本來也就做做樣子沒想到官兵們就將我們抓進了牢裡.我們可是良民.還妄大人明查.」君奇王雖然說得不卑不亢.不過顯然己經放軟了語氣.一眼便看出面前的知府膽小怕事.慫樣還要裝模做樣.讓他如了願更好些.
知縣聽了果然舒服多了.摸了摸下巴的鬍子.一雙帶著半點調戲的目光落在景衣容的臉上.「有這麼美貌的娘子你何需出去尋花問柳.若是換了本知縣恐怕還真夜夜不離床呢.」
過於**的笑聲和眼神落在景衣容臉上.目光將景衣容打量了一圈好像正用雙目將景衣容的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去.
景衣容雙目一凜.瞬間便籠上一層殺意.
「知府大人說得是.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我回去一定好好檢討.」君奇王上前一步以身體擋在景衣容的面前.現在兩人都沒有武功.出手只能吃虧.若是平時以他這副模樣瞧了景衣容.一雙眼睛恐怕早就被景衣容給挖了.
知縣收回目光只覺得眼前有美人不能擁有.有些遺憾揮揮手.「算了算了也沒什麼大事.放他們回去.以後這種小事就別來煩本府.」
「是.」官兵見狀立即帶著景衣容和君奇王離開.
景衣容轉身之時便看見知縣仍是一副色瞇瞇的模樣.她看了眼君奇王嘴角微微勾起.陰沉的眉間全是殺意.「君奇王怎麼辦.比起就這麼離開.我更願意挖了他的雙眼再走.」
君奇王一聲歎氣.景衣容己經又重新走到知縣面前.其實他並不意外景衣容的行為.景衣容聲如冰雪.「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什麼.」縣令一頭霧水.
「你敢用這種眼光看我就己經是死罪.不過最近我變善良了.不亂殺人所以你就用你的眼睛來賠罪吧.怎麼樣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景衣容面無表情.
縣令驚愕間又覺得惱怒.「大膽.本縣令願意放你一馬你居然這麼不識好歹.來人把她給我抓進牢裡.」
官兵聽罷便上前要抓景衣容.景衣容一側身隨手拔出官兵身上的長刀.指向縣令.
縣令一震.「你.你要造反嗎.」
「正在造反之中.不過你還不配用這個詞.」景衣容拿著長刀並沒有砍向縣令.轉過長刀將手放在鋒利的刀刃之上.左手立即滲出血來.所有的人看著眼前的一幕都驚呆了.景衣容將流血的手掌放在鼻間.這一句見了血卻仍然沒有發狂.只有大腦聞見血腥的味道.軟軟的身體漸漸變得有了些力氣.景衣容得意的看向君奇王.「其實不需要十二個時辰.只要有血也能暫時的解開.」
說完景衣容對著縣令便刺了過去.兩名官兵見勢忙上前阻止.以血驅走化功散雖然有效卻不能提起內力.不過只憑著招式兩個官兵還不能將景衣容怎麼樣.三下五除便將官兵打倒.長刀順著縣令的脖子插進圓桌內.景衣容嘲弄的盯著縣令.「這輩子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有色心沒有色膽的人.」
縣令瞪著距離自己脖子不足一寸的刀鋒.嚇得渾身發抖.「你.你不要亂來.本知府會.會抓了你的.」
「再說一句試試.」冰冷的刀鋒貼上知府的脖頸.縣令感覺到脖頸間己經被劃出一條血痕來.「別.女俠小心啊.我錯了.我剛才不該用那種目光看著你.」
景衣容一把揪起縣令.手掌上的血立即染紅了縣令身上的衣衫.「就這麼放過你好像不是我的風格.」
談話間.府裡的官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得到了消息.都擁了過來.以血解化功散只是一時的.她有把握能打敗那些人卻不能保證會不被他們所絆.
君奇王冷冷的看著一切.沒有要幫忙的模樣.如果現在他出了手才是不給景衣容面子.攪亂皇城的妖妃對付這般無名小卒還不需要他的出手.
景衣容以刀威脅.「讓所有的人都給我放下手裡刀.背過身將手放在頭上.不管有什麼動靜沒有你的命令都不許回頭.」
縣令猶豫不覺.景衣容嗜血一笑.將長刀又靠近君奇王的脖子一分.「再靠近一點就是你的喉嚨了.」
「快.快照辦.」縣令忙害怕的說.來幫忙的官兵只能放下刀背過身.抱著頭.景衣容笑拿開長刀.在縣令以為她不會再對自己做什麼的時候.景衣容卻突然刺進縣令的腿上.
「啊.」縣令哀嚎著.官兵們卻一個個都不敢回頭.
景衣容冷笑.「這一刀是讓你陪我手上的血.給你一次機會下次再敢用這雙眼睛看任何女人我就挖了它們.」
景衣容鬆開刀.縣令疼得抱著自己的大腿.除了痛苦的叫著己經說不出話來.
「果然是景衣容.」君奇王目不轉睛的盯著景衣容.連沒有武功都敢這麼囂張.現在懂了她的門規.寧丟命不丟人——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