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一月之期
玄陽道人離開後.景衣容就將他的話拋在了腦後.她的未來從來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連天都不能改變.
景衣容一柱香內滅了薛家堡的事情再次迅速傳開.江湖上幾乎人人都知道了此事.景衣容也瞬間被捧上了江湖名人榜.一戰成名大概就是說的景衣容.從冥國高貴的太子妃.一躍成了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蓋世高手.
景衣容讓所有人先回到陳府收拾行禮.自己則來到了麒麟所在的洞穴.她答應的事情可不會忘記.
麒麟興奮的向景衣容奔來.整個洞穴都因為它的腳步晃動.景衣容為難的看著麒麟.「你這麼大我總不能像拉著個寵物帶在身邊吧.」
麒麟垂下頭.似聽懂了景衣容的話.情緒低落.
景衣容感覺到手中羽沫劍動了動.「你有辦法.」
羽沫從景衣容手中飛起.盤旋在麒麟上空.所散發出的光亮不一會兒就將麒麟包圍.麒麟漸漸變小.最後變成一抹紅光飛入劍身.景衣容躍起接住羽沫劍.劍殼上多了一枚火紅的麒麟標誌.如畫龍點晴般令銀色的羽沫劍變得更加精美.
景衣容輕輕笑著.撫著羽沫劍.「薛羽、雪沫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好羽沫劍.守著你們的愛情.」
羽沫劍又閃起一陣光.似乎在道謝.
景衣容回到陳府.納蘭青翼己經準備好了一切.「這一次我們又要去哪個方向.」
「羽沫劍你覺得言義在哪個方向.」景衣容問.
羽沫劍劍身傾向東方.景衣容抬頭.「往東走.」
景衣容聽從羽沫劍的意見一路東行.步伐漸漸離開江南.
景衣容注意到月牙看見自己的眼神.「怎麼.我沒有死你很失望.」
「是.」月牙果斷回答.
「你可惜的不該是我沒有死.而是每天呆在敵人的身邊卻不能報仇.」景衣容嘲弄道.
月牙怒視景衣容.「我在呆在你有身邊.就是為了親眼看著你死去.」
「做夢.」景衣容不再看月牙一眼.根本不將的她放在眼裡.
納蘭貞祺垂下眼.眉間帶著半點憂愁.為什麼自己喜歡的女子偏偏恨自己的師傅.目光又落在看似無憂無悠的喬霜兒臉上.好奇怪.他無法看上喬霜兒卻對她越來越在乎.她的笑容好像能撫去他心裡的愁緒.
馬車終於在抵達另一座城池的時候停下.城裡熱鬧非凡.
景衣容剛下馬車就引來若干人的注目.一行人太過耀眼.想不引起人的注視應該也很難吧.
景衣容剛踏進客棧便發現了君奇王的身影.持著劍就在他面前坐下.「繞了一圈居然又見面了.怎麼樣見到言義沒有.」
君奇王的目光落在景衣容手旁的長劍上.「羽沫劍.」
「識貨.」景衣容淡笑.「第一場比試.你輸了.」
「我要的從來不是過程.是整個結果.」君奇王目光陰冷.
「結果還是你輸了.」景衣容強調.
君奇王冷笑.「你不會知道什麼才是我真正要的結果.」
「沒興趣知道.我只想知道言義在哪裡.」景衣容料定君奇王會說.果然君奇王抬了抬頭.看向二樓正左擁右抱的男人.「在那裡.」
景衣容抬起頭.言義坐姿懶散的靠著身後的椅子.左邊的女子執起酒餵進言義的口中.右邊的女子又將一顆葡萄放入言義嘴裡.好不愜意.
「真風流.」喬霜兒評價道.
君奇王瞥了一眼喬霜兒.「遇見這種場面.生為女子不該轉開目光不看嘛.」
「你們男人敢做為什麼我們女子就不敢看.」喬霜兒盯著君奇王.
「男女有別.」君奇王理所當然道.
「歪理.」喬霜兒別過頭.像是故意要和君奇王作對.直勾勾的看向言義.也不知道樓上的言義是不是聽見了兩人的對話.輕輕看了一眼喬霜兒.轉過頭去就對著懷裡女人的嘴唇吻下去.
「啊.」喬霜兒說是一套.做又是一套.驚呼一聲別過頭去.倒是景衣容看得臉不紅.心不跳.
君奇王鄙視了喬霜兒一眼.又看向景衣容.「你看得挺有勁.」
「不是還穿著衣服嘛.」景衣容面色坦然.
納蘭青翼剛入嘴的水不小心噴出.景衣容對於男女之事的大膽.在皇宮裡面對布習濤時他就有所領悟了.不過還是不習慣.
言義似乎聽見景衣容的話.轉頭直視景衣容.
景衣容注意到言義的目光.抬眼望去.四目相對.
言義本來還噙著笑.與景衣容對視的時間越長.笑容越淡.漸漸笑容完全在言義的臉上消失.眼神裡透著不可思議.他鬆開懷中的女人.飛下樓立在景衣容面前.低下頭盯著景衣容的雙眼.
景衣容微微皺眉.卻沒有收回目光.
「你在想什麼.」言義突然興趣十足的問.
「什麼.」景衣容不時無法會意.
言義索性坐了下來.「我是問你.你在想什麼.」
「想讓你做我的屬下.」景衣容回答.
「這是你找我的目的.己經太多人想收服我.而我問的是你現在所想的.比如說你想點什麼菜.喝什麼酒.」言義迫不及待的問.
景衣容看向君奇王.「你確定他是言義.」
「我當然是言義.」言義又將景衣容扳向自己.「現在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你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君奇王一臉不可置信.
言義連連點頭.「恩.」
景衣容看向君奇王.「你們什麼意思.」
「言義江湖排名第四不是因為他的武功.而是他會讀心術.只要他與你對視就能知道你所想的是什麼.」君奇王深眸注視著景衣容.「但是現在他卻問你在想什麼.」
「讀心術.」喬霜兒看向言義.「你能知道我心裡現在想得是什麼嗎.」
言義抬眼看向喬霜兒.四目相對的瞬間就開口.「你在想總有一天要撕爛君奇王的臉.」
「咳.」喬霜兒不自然的別過頭.又不甘心的指著君奇王.「那他在想什麼.」
言義又與君奇王對視一眼.「他說你幼稚.」
喬霜兒瞪了眼君奇王.「你真是這麼想的.」
君奇王壓根不理喬霜兒.看向言義.「所以你能知道我們所有人的想法.卻不知道景衣容的.」
「是.」言義再度看向景衣容.「只要是這個世間的人只要與我雙眼相對.我就能知道他的心裡所想.為什麼偏偏你一片空白.你是不是哪裡不正常.」
景衣容無語.「在世人眼裡你應該異類才對.」
「我是世人眼裡的異類.你卻是我眼中的異類.」言義實在太過好奇.「你現在到底又在想什麼.」
「你若是跟了我.就可以時時猜想我在想什麼.我會告訴對還是錯.」景衣容誘惑著說.
君奇王目光一冷.
言義笑起.「這麼簡單就想得到我.」
「我們打一個賭.」景衣容開口.「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我配合你的一切動作.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都可以依你.積極配合你讀出我的心中所想.你若成功了我便答應為你做任何一件事情;若是你讀不出.以後你就得跟著我.」
言義看著景衣容沉默著.讓一向喜歡自由的他跟著一個人.他還真是不舒服.可是不知道景衣容的想法他又不甘心.最後想想可以把景衣容自由的研究一個月也算是一種誘惑.「好.我答應你.」
景衣容看向君奇王.「這一次.好像我又要贏了.」
「結果還沒出來.」君奇王語氣冷冽.
「幾位客官你們想吃些什麼.」店小二上前招呼.
「我來點.」言義看了眼菜單.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言義的眼上.言義圍視一周.「紅燒肉、炒茄子、西紅柿炒蛋、桂花糕、菊花酒.」最後眼巴巴的看向景及容.「你想吃的是什麼.」
「菜夠了.我不想再點.」景衣容淡笑.
「就這些了.」言義意志消沉的結束了點菜.「為什麼我就看不透你想什麼呢.連牲口我都能猜到它們的心思.」
景衣容挑眉不語.他在拿自己和牲口比.
納蘭青翼看著景衣容.言義不能看出她的心思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她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心頭瞬間一緊.早就知道她不是以前的景衣容.卻沒有想過她來自於哪裡.是否會消失.
景衣容察覺到納蘭青翼的目光.「怎麼了.」
納蘭青翼淺笑搖頭.言義叫了一聲納蘭青翼.納蘭青翼迎上言義的目光.言義瞭然於心.告訴景衣容.「他覺得你不屬這個世界.怕你消失.」
景衣容一愣.輕輕握住納蘭青翼的手.「我不屬於這個世界.卻屬於你.」
納蘭青翼反握著景衣容.「我很幸運.」眼角的餘光卻落在言義身上.看來此後不能再看著他的眼睛.否則早晚會暴露身份.
景衣容答應留在言義的身邊.君奇王也並未放棄.三人又在同一間客棧住下.
言義果然抓緊時間開始研究景衣容.這一天晚上.他就捧著一碗藥放在景衣容面前.「喝了.」
「這個什麼.」納蘭青翼看著黑膝膝的藥不由皺起了眉.
「放心不是毒藥.」言義目不轉睛的看著景衣容.「這是我去藥店精心配備的藥方.專治心智不全者.」
景衣容無奈.「我不是傻瓜.」
「不管你喝.」言義催促.
景衣容還沒有見過一個大男人耍賴的模樣.既然己經答應就沒有反悔的機會.可是看著黑兮兮的藥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又在想什麼啊.」言義一臉崩潰——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