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動情的殺手
「恩.我明白.」納蘭貞祺鎮重的點頭.他一定不會再犯錯讓師傅生氣了.
納蘭青翼聽著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的對話.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那扇緊閉的門上.他們每個人犯了一次錯誤.你原諒了他們.我想知道等到你知道我犯錯的那天.是否也會像原諒他們一樣.原諒我.
景衣容那日發火之後.隨後的幾天納蘭貞祺很慶幸景衣容沒有刻意的冷落自己.而他也倍加努力的練習武功.從今以後不管什麼情況之下.他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自己了.
景衣容將銀票交給蕭妍.讓她出宮找到鐵葫蘆問自己想要問得事情.在十日之後.鐵葫蘆終於找到了答案約景衣容和蕭妍在冥都城中酒樓見面.
景衣容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四十多歲的男人身體修長.略顯得有些乾瘦.只有一雙眼睛有些精銳之光.景衣容直奔主題.「我想知道答案.」
「老生這輩子能見到太子妃真是老生的幸運.」鐵葫蘆一臉堆笑.
景衣容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反之如果連她的身份都不知道.她怎麼能相信他的消息是真的.「收起這些客套話.我只想知道我要的答案.」
「老生是查到答案了.可是在知道太子妃的身份之後突然發現老生之前的價格有些低了.對於太子妃而言一萬兩一個答案好像太便宜了些.」鐵葫蘆喝了杯茶.不緊不慢的說.
景衣容雙眉微簇.「你這話什麼意思.」
「太子妃是聰明人.老生也不打啞迷.」鐵葫蘆瞇眼笑起.「太子妃問我二個問題付了二萬兩銀票.如今老生只能告訴你一個答案.如果想知道另一個問題的答案就得再付二萬兩.」
「漲價.」景衣容一臉輕蔑.
「是.」鐵葫蘆笑答.
景衣容凜厲的目光直盯著鐵葫蘆.唇角微微上揚.懶散的眼角遞給蕭妍一個眼神.蕭妍立即會意的伸出手.一把匕首就架在鐵葫蘆的脖間.
鐵葫蘆不驚反笑.「太子妃認為老生是第一次在江湖上行走.用死來威脅老生的人你可不是第一個.」
「我的確不是第一個.不過我可以保證我是最後一個.因為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景衣容的聲音寒冷的沒有半點暖意.「我討厭臨時改變主意的人.」
「太子妃不想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了.」鐵葫蘆仍有恃無恐.
景衣容眼眸陰寒.「忘了告訴你.我更討厭有人威脅我.給你的二萬兩就當給你買官材了.蕭妍割了他的腦袋.」
「是.」蕭妍的刀鋒立刻頃向鐵葫蘆.鐵葫蘆立即開口.「等等.太子妃饒命.是老生不懂規矩惹了太子妃.太子妃要的答案我己經得到.容老生告訴太子妃.」
景衣容挑眉.「你要是不求饒說不准我一開心會放你一馬.不過你這麼快就求饒我還真看不起你.」
「活著才最重要.」鐵葫蘆混江湖二十年.可是偏沒有什麼江湖道義.也是挑著善人欺負.有時候消息得到了臨時加價也是經常事.當然不願意加價的人也有很多.頂多自己最後認個錯就是.
「你再說廢話我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景衣容冷聲道.
鐵葫蘆忙開口.「第一個問題.烈焰現在聽命於安綰的事情殿君還不知道.第二個問題.烈焰是為救一個女人才聽命於安綰.」
「救一個女人.」景衣容問.「安綰有什麼辦法救那個女人.」
「這個問題不在範圍之內.」鐵葫蘆拒絕回答.
景衣容看向蕭妍.「殺了他.」
「你.」鐵葫蘆看向景衣容.「你給了二萬兩我回答了你二個問題.你憑什麼要殺我.」
「你回答的問題太短無非是希望我再多問.再多給錢.」景衣容起身走向鐵葫蘆.「我早就聽過你漫天叫價.關鍵還沒有江湖道義.我最討厭不守規矩的人.今天就當你回答了我的兩個問題.不過剛才我就看你不順眼.所以不想再留著你性命.」
「老生習慣了.還妄太子妃饒我一命.」鐵葫蘆沒想到景衣容比他還要狠.
景衣容盯著鐵葫蘆.「這世界上能不過信義的人好像只有我.鐵葫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否則我現在就讓你的腦袋和身體分家.」
鐵葫蘆注視著景衣容.她平淡無波的臉色居然讓他行走二十多年江湖的人都看不出情緒來.為了保命只能認輸的說:「烈焰看中的女人是江南女子名喚宛晴.從小體弱多病前些日子又因為仇家找到烈焰尋仇.被餵了毒藥.這條命只有千年雪蓮能救了.千年雪蓮.百年發芽千年開花.天下也只有兩顆.一顆還有二十年才開花.還有一顆被安氏所得.所以烈焰為了那株千年雪蓮寧願背叛殿君.」
「動了情的殺手.」景衣容自語.「一個有了弱點的殺手己經不能算是殺手了.」
鐵葫蘆看著景衣容.「我鐵葫蘆還是第一次吃了虧.如今太子妃也該放了我吧.」
景衣容注視著鐵葫蘆.「烈焰給了你多少兩銀子.你把我的消息告訴了他.」
「太子妃這話怎麼說.」鐵葫蘆大驚失色.表面上卻仍保持著鎮定.
景衣容拿起一支筆遞給鐵葫蘆.「把宛晴現在所住的地址寫給我.你這條命我先留給你.還有以後誰要是向你打聽我的事情.最好閉上你的嘴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景衣容得到宛晴所住的地址後就一刻不停的出發.蕭妍覺得有些奇怪.「太子妃.你怎麼會知道烈焰向鐵葫蘆打聽你了.」
「猜的.不過後來鐵葫蘆的臉色讓我知道自己也沒有猜錯.」說話間馬車己停下.景衣容鑽出馬車.面前是一片竹林.碧綠的竹子一顆顆拔地而起.一陣陣清風襲來.寒意少了些竹味多了分.
蕭妍擋在景衣容前面.「太子妃小心有陷阱.」
「不會.」景衣容抬腳向前走去.「按鐵葫蘆的話.宛晴體弱多病現在還中了毒.烈焰不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裡.所以一定會有保護她的人.烈焰能放心把宛晴給那人保護也說明那人武功絕不低.武功這麼高強的人不屑設機關.」
「姑娘真是聰明.」一聲明亮的聲音突然響起.下一秒景衣空前方不到五米的距離出現一抹碧綠的身影.她身上的衣服都快和這片竹林融為一體了.
景衣容望著面前的女人.「你打不過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女子眼中有抹固執.
景衣容盯著女人片刻.「乳臭未乾.」眼前與其說是女人不如直接說是女孩.嬌小的身體估計也就十三四歲和納蘭貞祺一般大.個頭更沒有納蘭貞祺高.
「狗眼看人低.」月牙從小跟著烈焰.是烈焰的義妹.武功雖然沒有烈焰高但是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比上的.現在居然被人說是乳臭未乾又怎麼罷休.
「月牙是焰回來了嗎.」宛晴撐著身體從草屋裡走出.看見景衣容時臉上露出奇怪.「月牙來客人了嗎.」
景衣容的目光落在宛晴身上.臉色蒼白的讓人感覺不到生機.身形瘦弱.只有那雙目光露出的溫婉之意讓人覺得溫暖.只是單薄的身體好像隨時都要倒下.
「宛晴姐姐.」月牙立刻上去摻扶著宛晴.「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下床的嗎.你的身子還沒好.應該多休息.」
「我只是以為是焰回來了.」宛晴淡淡笑著.目光又落在景衣容身上.「姑娘你是來找焰的嗎.他還沒有回來.」
景衣容開口.「我是來找你的.」
「我.」宛晴微露驚訝.「姑娘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景衣容笑起.飄渺的說:「殺了你烈焰應該很痛苦吧.」
宛晴一僵.月牙立刻用身體擋住宛晴.一臉的警惕.「有我在.你別想碰宛晴姐姐.」
「就憑你.」景衣容嘲弄笑起.她根本就不把這個叫月牙的女孩放在眼裡.
「景衣容.你居然敢來這裡.」一聲厲聲響起.宛晴眉間立刻露出喜悅.「焰.是你嗎.」
一陣清風拂過再看過.宛晴身邊己經多了一名男子.那男人自然就是烈焰.烈焰撫著宛晴沒有血絲的臉頰.週遭的殺意盡數消失.只剩下滿眼的溫柔.連聲音也變得低柔.「怎麼又出來了.不是讓你呆在屋子裡嗎.」
「我以為你回來了.出來看看.」宛晴撫上烈焰溫暖的大掌.癡迷的汲取著他的溫柔.
景衣容牽起笑.「烈焰你可知道一個殺手最可怕的不是死.是動了情.一旦動了情就會害怕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只怕哪一天有仇家找上門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宛晴身體一僵.擔憂又顯露在眼底.烈焰立刻將宛晴擁起.目光凜厲的射向景衣容.「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你的事情的確有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景衣容向前邁了一步.「不過如果宛晴姑娘知道自己的命是要用別人的來換不知道還會不會快樂.」
烈焰臉上立刻露出緊張.「你給我閉嘴.」
景衣容明白自己猜對了.又接著說:「宛晴姑娘你可知道你的毒是無藥可解的.只有千年雪蓮可以救你.你的情郎長到了一株千年雪蓮.不過千年雪蓮的主人告訴你的情郎.只有殺了我才能把雪蓮給你.你都不知道前幾天烈焰殺了好多人.就是為了引我出來殺了我.」——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