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陰差陽錯1
「啊.」玲瓏嚇得尖叫起來.雙腿也不停的踢著己經昏迷倒地的蕭妍.剛才還嫣紅的小臉此時己經成了張白張.
景衣容鎖眉.一把抓住玲瓏的衣領將她摔了出去.「再叫我殺了你.」
一室賓客手足無措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方纔還一片和睦.下一刻卻突然闖進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子.緊接著就是太子妃對側妃的粗魯對待.
納蘭青翼深知蕭妍對景衣容的重要.滿眼都是景衣容的她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玲瓏.橫抱起蕭妍一路向小院走去.還不忘讓查政去找巫醫.
景衣容望著床上昏迷的蕭妍.看向巫醫.「如何.」
「蕭姑娘肩頭的傷大概是十幾天前就受的了.這些天沒有好好料理.導致舊傷加新傷又失血過多……」
「會不會死.」景衣容打斷巫醫的話.直接問.
巫醫搖了搖頭.「雖然傷重.但是還不至於會傷及性命.只是以後這條肩膀會落下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景衣容皺眉.
「這條手臂做普通的事情還是沒事情的.估計劍是不能再拿了.」巫醫可惜的搖頭.
景衣容瞥了巫醫一眼.「我當是什麼嚴重後情.這隻手臂不能舞劍就用左手舞.大驚小怪.」
巫醫被景衣容一說.抱羞的也說不出話來.這還不嚴重.那什麼嚴重.
景衣容好似看出了巫醫的心裡話.出聲.「除了死.其實沒什麼可嚴重的.」
說罷便坐在床畔邊.「蕭妍.繼續你選擇留在我身邊.就要堅持到底.裝死是沒用的.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休息.以後別想偷懶.」
巫醫開著藥方免不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太子妃.果然如外界所說.說不出好話來.
景衣容安排好蕭妍之後才走回自己的屋.看見納蘭青翼一席紅袍站在門口迎上前.「有什麼事嗎.」
「蕭妍怎麼樣了.」納蘭青翼關切的問.
「死不了.」景衣容冷淡回答.嫌棄的目光落在納蘭青翼的紅衣上.「有人告訴過你.你穿紅衣服很醜嗎.」
「呃.」納蘭青翼語塞.「我一會就脫了去.」
景衣容抬腳走進屋.納蘭青翼也跟在其後走向了隔壁的屋子.
景衣容轉頭.「你不去洞房.」
「我想要的人只有你一個.雖然不能反對這樁婚事.但是碰不碰她還是我決定.」納蘭青翼語氣輕柔又帶著愧疚.「只是委屈玲瓏那姑娘了.」
「覺得她委屈就去陪她.」景衣容順著話說.
納蘭青翼瞪著無辜的雙眼.靠近景衣容輕輕的小心的拉起她的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她可憐.你也知道我心軟沒用.雖然心裡只裝下你.可以不去碰其它女人.可是心裡對她還是有愧疚之心的.不過心裡縱然難受還是放不下你.」
納蘭青翼眉目間染上淡淡的愁容.讓景衣容打算抽回的手也狠不下心抽回.只是任由納蘭青翼拉著.
納蘭青翼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慢慢的將景衣容的纖纖玉手靠近唇角.輕輕的印上一唇.「我只想要你一人.你也別把我推給其它人可好.」
溫軟的唇貼著冰冷的手.瞬間如觸電般.景衣容迅速抽回手.進入房間關上門.想著納蘭青翼剛才的模樣.該死.他居然學會對她撒嬌了.狠狠的將手背在衣衫上擦了擦.才不要留下他的痕跡.
屋外.納蘭青翼嘴角揚起得意的笑.果然找對了方法就事辦功倍了.
蕭妍的歸來讓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高興了好幾天.每日都去屋裡看蕭妍.蕭妍雖然右手不能再舞劍.雖然差點失去一條命.可是能夠永遠留在太子妃身邊.也覺得滿足了.
玲瓏雖然住進了太**.但卻沒有多少人真正的在意過他.畢竟太**真正的主人是太子妃.玲瓏頂多也就是一個有實無名的側妃.玲瓏也想不通為何被立了側妃之後二個月.納蘭青翼還不喚他侍寢.
秋天就這樣過去.冬天來臨.玲瓏無法再忍耐納蘭青翼的冷漠.去找了安綰.
「姑姑.你說我該怎麼辦.」玲瓏小臉蛋上流滿了淚水.梨花帶淚只教人憐惜.
安綰一臉怒意.「納蘭青翼居然這般對你.我看他是根本就不把本宮話在眼裡.」
「姑姑.我覺得不把您放在眼裡的是太子妃才對.」玲瓏抽泣著.「她在我第一天進入太**時就說要殺了我.我覺得一定是她讓太子不要碰我的.」
「她.不過民間的賤人一個.居然也做上了太子妃的位置.」安綰一向自侍出生尊貴.「本宮看她根本就不配這身份.玲瓏現在如果姑姑替你出面.想想納蘭青翼估計也不樂意.姑姑給你一樣好東西.定讓你了了心事.」
玲瓏接過安綰手中的小瓶.「姑姑這是什麼.」
「催情散.你只需要把它放進酒裡哄納蘭青翼喝下去.本宮管他對景衣容有多情深意重.到時都會拋到一邊.」
玲瓏雙頰微紅.「姑姑這種東西你怎麼會有.」
「抓住男人的心不是只靠美貌.還要靠手段.」安綰漫不經心的叫人害怕.「否則你以為我為何能穩住今天的王后之位.玲瓏我己經把你送到你該到的位置上.怎麼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玲瓏謝謝姑姑**.」玲瓏立刻乖巧的說.安綰滿意的露笑.把玲瓏送到納蘭青翼身邊.納蘭青翼所有的行動她也就了如支掌.努力了這麼多年.她一定要讓弦兒坐上王的寶座.
玲瓏收起小瓶回到太**時.天己經下了鵝毛大雪.這是今冬的第一場雪.玲瓏還在想著用什麼理由讓納蘭青翼來她的閏房.現如今正巧有了理由.狀似不驚意間踩滑了腳.整個身體慢慢向前傾去……
景衣容站在長廊走.仰頭望著紛飛落下的雪花.這還是她這麼悠閒的看雪.納蘭青翼從隔壁房間走出為景衣容披了件袍子.「天下冷了.多注意身體.」
「你這麼悠閒.」景衣容這幾天覺得.納蘭青翼快要跟他形影不離了.
納蘭青翼淡笑.「只是想多陪你些.」
景衣容將身上的袍子拿開.「你如果再說這麼噁心的話.就直接給我滾出這院子.」
納蘭青翼面容僵硬的接過大袍.剛想開口.一個奴才就從院外走來.「太子.側妃摔倒了.一直在哭呢.」
納蘭青翼頭疼的揉揉額頭.「叫巫醫過去就是.」
「可是側妃說如果太子不去.她就不醫治.」奴才委屈的撇著嘴.其實心底也不願意來報信.
「既然這樣就不用醫治了.」景衣容冷冷的開口.「告訴巫醫敢為她醫治我就讓她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奴才渾身一顫.「是.」
「為什麼要這樣做.」納蘭青翼只覺不妥.
景衣容隨風飄落在身上的雪.「我高興.」納蘭青翼石凍.
玲瓏左等右等就是不見納蘭青翼的身影.等聽到奴才帶來的話時.更覺得委屈.景衣容居然不讓巫醫給她醫治.還不讓納蘭青翼來看她.玲瓏撫著紅腫有腿腕.本來就是假摔所以也沒有多嚴重縛些藥就好了.可偏偏現在景衣容又不讓巫醫給她瞧瞧.這腳腕越來越疼.
玲瓏氣憤的將手裡握著的小瓶兒扔出了屋外.人都見不到還指望個什麼勁.這個該死的景衣容她總有一天會讓她也獨守空閏的.小瓶成拋物線被扔出了屋子.靜靜的躺在草叢裡.估計是永遠也見不得光了.
…………
景衣容望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納蘭治錦.他雙手垂在身體雙側不自覺得糾著衣服.頭埋得低低的.好像是做錯了事般.
「你再不說就給我出去.」景衣容沒耐心再等下去.「我沒有教你們男人要果斷嗎.」
納蘭治錦鼓起勇氣抬頭.「師傅.可以讓我去見娘親一面嗎.」
景衣容驚訝.「為什麼突然提這個問題.」
「今天是娘親的生辰.」納蘭治錦從袖口裡慢慢的掏出一個蘋果.「娘親以前最喜歡吃蘋果.我想給她送個蘋果.」
「她怎麼配有你這樣的兒子.」景衣容想著花堂那副模樣就想吐.
納蘭治錦一臉怒氣.「不許你說我娘親.」
「你管我說不說.」景衣容一把揪過納蘭治錦.「我憑什麼讓你見花堂.」
納蘭治錦急切的開口.「師傅我想娘親了.我真的好想娘親.求你讓我看看娘親好不好.」
或許真是因為太久沒有見過花堂了.納蘭治錦居然沒說幾句就落了淚.圓潤的臉蛋上掛著束束眼淚.景衣容粗魯的抹去納蘭治錦臉上的淚.嫌棄至極.「你哭起來很醜.」
納蘭治錦別開臉.使勁的擦乾眼淚.「師傅.讓我見娘親一次好嗎.」
景衣容一動不動的看著納蘭治錦.「現在你殺得了我嗎.」
「殺不了.」納蘭治錦搖搖頭.「可是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納蘭治錦見景衣容不再說話.又急了.無助又可憐.「師傅.求求你讓我見我娘親一次好嗎.求求你了.」
景衣容輕點頭.「一個時辰.我只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
納蘭治錦立即露出笑容.「師傅.你同意了.
「你再囉嗦就不同意了.」
納蘭治錦又哭又笑.終得到同意.立刻撲進景衣容懷裡.「謝謝師傅.」——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