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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3章 有軟肋的殺手 文 / 於紫陽

    「別碰我們師傅。」納蘭治錦衝著夜邪冥吼道。

    「回去!」景衣容生冷的聲音裡加了份陰狠,好像恨不得面前的這三人現在全部消失。

    夜邪冥玩味的笑起,露出如蛇般的狡滑,「景衣容,如果我現在殺了這三個人,你會不會對我的恨更深一些?或者對我的記憶更濃一些。」

    景衣容心頭一緊,殺蕭妍、納蘭兄弟倆對於夜邪冥來說真的太簡單了,甚至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不要殺他們。」景衣容聲音放緩,雖然仍是不帶任何感情卻少了那份囂張之氣。

    夜邪冥沒有回頭抬眼向三人走去,景衣容立即閃了身下一刻便立在三人面前,將三人護在身後,「夜邪冥,殺三個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的人對你來說不是一種恥辱嗎?」

    「你挺瞭解我的,」夜邪冥低沉的笑著,懶散的雙目在銀色面具下顯得異常可怕,「殺這三個人我確實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你這麼在乎這三個人我倒是挺有興趣的,說吧你覺得哪個先死好。」

    景衣容一怒,週身立即升起一圈保護的屏帳,「誰你都別想碰,你們三個現在就給我滾回車上去。」

    「我們不回去。」納蘭貞祺一臉堅持,「師傅剛才不是才教過我們不保護女人的男人是下賤的嗎?」

    「你根本不算男人!」景衣容轉過頭狠狠瞪著納蘭貞祺,「你就沒拿你當男人看過,在我眼裡你們都只是依附著納蘭震海生存的東西,我對你們半點興趣都沒有,以為我關心你們?你們太天真了,對我來說你們只是在我無聊的時候為了打發了點時間,還有納蘭治錦你不是想救你娘親,現在回去等我死了你娘親自然就被放出來了。」

    納蘭治錦這時和納蘭貞祺卻聰明的狠,「因為師傅你看不起我們,討厭我們,所以我們才活得更像個男人。」

    「笨蛋!」景衣容怒意升起,「你們在送死。」

    「若能死在太子妃前面我願意,」蕭妍也開了口,目光越過景衣容直視夜邪冥,「你要碰太子妃先殺了我們,我們是打不過你,不過我們的命若能換得太子妃多活一刻,便值了。」

    景衣容周邊因運功而散出的保護氣流越來越弱,身體竟然有幾絲僵硬,她回過身背對著身後願意為自己送命的三人,臉色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抑制的動容。

    此生,這世間,第一次願意有人用自己的命來保護自己,做殺手的時間太長,彈雨槍林裡從未有人願意擋在自己的面前,她不需要任何人為她做任何事情,因為自己足夠強。

    如今卻有三個傻瓜,用自己的命換自己多一分鐘的生存,果真是傻瓜。

    「夜邪冥,你我都知憑你的武功殺我們四人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只是你的目標是我多殺三個沒用的人對你沒任何意義。」景衣容停頓片刻閉上雙眼,再度睜開時雙目裡帶了些許退步,這是第一次她願意退步,「剛才說你噁心,是我的錯。」

    「哈哈。」夜邪冥移至景衣容面前,挑起她的臉,望著她的順從眼裡閃過一抹精銳,「對於你我來說有弱點就等於有了死穴,只要有了死穴早晚會被別人滅了,我是否該封了你的死穴。」

    景衣容猛然抬眼,眸裡竟多了些驚慌。

    納蘭治錦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上前對著夜邪冥就是一腳,「放開我師傅,師傅是太子哥的。」

    夜邪冥低頭看著納蘭治錦,腿上的一腳不痛不癢,眼裡卻閃過殺意。

    「不要,」景衣容緊張的叫著,夜邪冥看了眼景衣容提起腳便將納蘭治錦踢了出去,沒有用半分內力卻將納蘭治錦踢飛,落在遠處。

    蕭妍和納蘭貞祺立即跑上前,「你怎麼了?」

    「痛,」納蘭治錦的手掌被擦破,小腳上也因碰見地面上的小石子割破了,血流出,痛皺了納蘭錦治的小臉。

    夜邪冥嘴裡的笑溢出,「知道了你的弱點,下次讓你聽話也簡單多了。」

    說完便消失在景衣容身邊,景衣容提起的心瞬間放下,她根本就不知道夜邪冥到底想要幹什麼,心裡又是怎麼想的,明明以為他要殺了蕭妍三人時,卻又突然消失。

    轉身走向納蘭治錦一言不發,蕭妍立刻跪地,「奴婢違背了太子妃的命令,奴婢該死。」

    納蘭貞祺也跪在地上,「師傅,徒兒沒有聽你的話。」

    納蘭治錦見狀也要跪下,被景衣容一把撫住制止。三人都驚訝的看著景衣容,景衣容抱起納蘭治錦走向馬車,跪著的兩人相視一眼也不知是起身還是繼續跪著。

    「上車。」景衣容一聲特赦的聲音傳來,兩人這才站起走向馬車。

    鑽進馬車內,納蘭青翼昏睡著。

    蕭妍立即解釋,「太子也要跟著下車,七皇子和十皇子怎麼說也略懂武功,所以奴婢就打昏了太子。」

    原來如此,景衣容心中想著,嘴邊也微微揚起。剛才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心裡還有些怨念,只覺得他平日裡的深情全是假裝的,現在才知道這傻瓜還真打算送命。

    馬伕早就不知道被摔到哪裡去了,蕭妍只能先行駕車。馬車內清醒著的三人一路沉默無語,納蘭治錦死命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哼出半點聲音,就是怕景衣容會生氣。

    到了太**,納蘭青翼被送進了他的小院裡,景衣容一路將納蘭治錦抱至屋內,找出了些藥,蕭妍立刻接過為納蘭治錦上著藥。

    納蘭貞祺為景衣容倒了杯水,半個月來的相處己經知道景衣容的規則,「師傅,這茶我己經喝過了。」

    景衣容接過納蘭貞祺手中的茶水,仍是不作聲,只是慢慢的喝著茶。她心裡清楚有些東西己經不同了,從蕭妍三人出現在身後說要以命護她時,她的心裡己經有了變化。

    蕭妍為納蘭治錦上好藥,恭敬的走至景衣容面前跪下,「奴婢有錯請太子妃罰奴婢,只希望太子妃不要生氣。」

    「不關蕭妍的事,是我自作主張。」納蘭貞祺也跪下,「師傅,我是皇子,蕭妍不敢違背我的意思,所以才下了馬車的。」

    「你以為我是傻子?」景衣容面無表情看著納蘭貞祺,「你覺得蕭妍除了我的話之外還會聽別人的話?」

    納蘭貞祺垂下頭,根本不知道景衣容到底是什麼情緒,在她臉上看不出生氣,看不出不屑。

    「都起來,」景衣容淡然的說,納蘭貞祺和蕭妍聽命的起了身。

    景衣容移動身體坐在床畔,望著受傷的納蘭治錦,「小笨蛋,知道你剛才差點死了嗎?只要那人用半分的內力你就死定了。」

    納蘭治錦垂下頭,低聲的反駁,「還不是為了救師傅你。」

    景衣容身形微動,竟然也沒有生氣,徒然的望著三人,想著夜邪冥的話。她有了弱點嗎?景衣容一語不發走出屋子,「你們休息吧。」

    深夜的月光總是顯得特別的明亮,小院內不需要掌燈也亮得有些過分。景衣容獨坐在小院內,任寒風吹散了自己的頭髮,輕薄的衣袖在風中飄揚,身後的腳步身漸近,緊接著一件長袍披在身上,「夜涼如水,太子妃要注意身體。」

    景衣容未動,「你知道一個殺手最害怕的是什麼嗎?」

    「被殺?」

    「不是,」景衣容失笑,「殺手最不害怕的就是死,因為從第一天開始他們就知道這條路的盡頭不過一個死字。殺手最害怕的是軟肋,一個有了軟肋的殺手就不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早晚會死在自己的軟肋上。」

    蕭妍說:「江湖裡什麼人奴婢都遇見過。奴婢遇見過一個殺手,那時他躲避著同門的追殺,只因為他對一個女子動了情他不想再做殺手了,只想與女子相伴一生。殺手臨時時我問他,值不值。他說此生能遇見那位女子是他一生之幸,他不曾後悔。」

    「不會後悔嗎?」景衣容困惑。

    蕭妍疑問,「太子妃為何突然這麼問?」

    「我就是有了軟肋的殺手。」景衣容輕悠的聲音在寬闊的夜空裡顯得異常空靈,好似幽靈出沒的聲音。

    蕭妍大驚,「太子妃怎麼會是殺手。」

    「你去睡吧,我一個人呆會。」景衣容沒有回答蕭妍的話,蕭妍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景衣容舉頭望著懸掛在半空中的明月,剛才在路上發生的一切都清晰的浮現在眼前。她重來都沒有奢望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人關心自己,在意自己。

    納蘭青翼這些天來的細心關照在她眼中也只有可笑兩個字。她一直都覺得世上那些用自己的命去保護別人的人都是傻瓜,她景衣容決不會有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護別人的那天,也不會去為別人退步什麼。

    今日,那三個人卻擋在自己的面前,願意為自己送命。心裡的某個冰山之角好像瞬間塌了一塊,她為了他們退了一步,她向夜邪冥低了頭,夜邪冥的話說的對,她有了死穴便很容易對付。

    景衣容現在最該做得就是殺了他們三人,這樣自己才能回到以前那個毫不在乎的自己,只是難以想像的是她對他們的不忍。深歎了口氣,為何她的世界裡要出現這些傻瓜,要用他們的命來換自己的活,現在的她己經是有了軟肋的殺手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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