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逼問,那個禁軍一下子癱在地上,帶著哭腔顛三倒四的道:「卑職全說,卑職全說。舒骺豞曶昨晚,孫統領,不,是孫副統領,平日待我,我們幾個不薄,說要替他出口氣。前幾日,江統領把孫統領,不,孫副統領關起來了,孫副統領嚥不下這口氣,就找我們幾個教訓教訓江統領,昨天我們知道江統領去找詩棋姑娘,詩棋姑娘是孫副統領想納妾的女人……」
「閉嘴。」孫瑾大吼一聲,嚇得那個禁軍一口咬住了僵硬的舌頭,鮮血直流。
丞相陰森森對著孫瑾:「孫將軍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他說嗎?說。」後一個字是朝著那個禁軍吼的。
那個禁軍勉強撐住,口齒不清的一五一十的全都倒出:「昨晚,我們幾個守在江統領必經的路上,用絆馬繩將他摔下,然後……然後……」
我上前逼問:「然後怎樣?」
那禁軍伏在地上:「然後,就趁著江統領喝醉,大家一擁而上,對他……拳打腳踢,不過……」他提高嗓門:「孫副統領打的最狠,下手最重。」
丞相神情莫測的盯著孫瑾,孫瑾面如死灰,嘴角抽搐幾下,突然跪倒在地,匍匐到丞相腳下:「相爺,末將只是想出出氣,並不想要江統領的命,都是他們幾個下手不知輕重,害了江統領的性命,丞相饒命啊?」
幾個禁軍一下子反應過來,一起伏地喊冤,孫瑾是兵部尚書的兒子,最後很可能是由他們幾個做替死鬼來平息這場糾紛。「相爺,千萬不要聽孫副統領的,動手前,他就說打死了他負責,就此還可以取而代之,還說江統領只是靠丞相裙帶,並無真才實能……」
「夠了。」丞相一聲暴喝,大廳內一片寂靜。丞相陰陰的看著孫瑾:「這些都是你的心裡話吧。」
孫瑾伏地狂拜:「求相爺看在我爹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丞相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目光瞟向我:「柏舟,把他押入刑部大牢,沒有老夫的獲准任何人不得接近他。」
「屬下明白。」拖著再無一絲骨頭的孫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