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立在一邊,連呼吸都盡量輕微,我越是低調,知道的就越多。舒骺豞曶
江立群和孫瑾的矛盾由來已久,男人之間的結怨無外乎錢、權還有女人。他們兩個一下子就佔了兩個,起因是孫瑾看中京城的名妓詩棋,欲娶進門做妾,江立群聞之立刻橫刀奪愛,以重金將她包養起來。
然而最根本的原因是孫瑾是帶過兵打過仗,有些功績的,父親又是當朝一品的兵部尚書,本是禁軍當之無二的統領,卻給毫無建樹的江立群憑著血親關係搶了他的位置,只能屈居做個副職。
一個是身無特長被人看不起,一個是位居副職被對手處處壓一頭,彼此心中的懊惱可想而知,若不是有丞相和孫尚書一直壓著,恐怕早拚個你死我活。
江立群不服氣歪著頭立著,並不認錯,丞相厭惡的揮揮手,「回去快把孫瑾放了,下次再拿這些事來煩老夫,定不饒你。」江立群轉身恨恨的離去。
丞相歎口氣:「柏舟,老夫除了女兒,最親近的就是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他若有你一半得力,老夫就後繼有望了。」
我寬慰:「將軍只是年輕氣盛,相爺只要耐心調教,假以時日,必會成為國之棟樑。」
丞相搖了搖頭:「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他自小嬌生慣養,飛揚跋扈慣了。人說富不過三代,這為官的也差不多吧,只祈禱江氏一族將來不要毀在他手上。老夫說的他也聽不進去,你空時多與他親近親近,希望能「近朱者赤」。唉,就算他是個阿斗,老夫也要扶他起來。」
我提醒道:「孫將軍被關起來,尚書大人那裡恐難交待。」
丞相想了想:「那小畜生是不會輕易就放了孫瑾的,老夫若親自去有失體面,還是你去吧。」
我為難道:「小人只是個侍衛,恐不便處理將軍之間的矛盾。」
他以不容我拒絕的口氣道:「你為人機警,做事得體又有分寸,只有你去老夫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