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現在已淪為一個最下等的洗衣婢,貴妃也不準備就此放過我。舒骺豞曶當然她不會親自出現在這卑賤的地方,只需動動口,自然有的是人為她效力。
翊坤宮上下宮人的衣物指明全由我一個人清洗,我很謹慎的對待每一件衣服,生怕給她們挑出毛病,可是既然她們打定主意對付我,便是雞蛋裡也能找出骨頭。
我蹲在冰冷的水池邊奮力搓洗衣物,大姑姑給的藥膏果真是個好東西,便是在這滴水成冰的天氣裡我的手也沒有龜裂生凍瘡。
我正心生感激,便看到翊坤宮的侍女真兒拎著件衣裙走了進來:「大姑姑,大姑姑。」
大姑姑從裡屋出來:「姑娘有何貴幹?」
真兒翻著衣裙:「大姑姑,這好好的一件衣裙上沾滿了油跡,是不是有人存心報復啊。」
大姑姑看了我一眼,我低頭走過去,真兒不懷好意的笑著:「娘……」
她才剛說了一個字,大姑姑便舉手「啪」一聲重重的摑在我臉上,頓時,我半邊臉腫了起來,大姑姑寒著臉道:「你已經獲罪於貴妃,還不知悔改,今日還敢暗自做出這種事情,不給你點懲治,你便不知這兒的規矩。」
大姑姑衝著一旁圍觀的人道:「你們還不快把她拖下去,打她二十板,關在後院的黑屋裡,以後不准踏出半步。讓她知道見罪貴妃娘娘是怎樣的後果。」
大姑姑一連聲的發號命令,速度之快根本讓真兒來不及把話說下去,等我挨完板子拖進後院的黑屋後。大姑姑才對著真兒笑道:「姑娘覺得這樣的懲治可還滿意?」
真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口氣不似先前強硬:「大姑姑懲治的好,否則我還得帶她回翊坤宮,也是麻煩。」
大姑姑暗自塞了樣首飾給真兒輕聲道:「姑娘回去還得在貴妃娘娘面前美言啊,切不可因為這個賤婢而連累整個浣衣局。」
真兒心領神會:「姑姑放心,娘娘哪兒我自會表明。只是……」她瞥了眼後院:「她可不能過的好,否則便是我們過的不好了。」
大姑姑點頭:「明白,老身有無數的法子懲治她,保證讓她生不如死,那後院的黑屋便是她終老的地方。」
還好大姑姑應對敏捷,還好真兒入宮時間不長,還沒得到她家主子的真傳,未修煉成第二個青芷,我才得以逃過此劫。
大姑姑坐在床邊,小心的給我敷著金創藥:「讓你受罪了。」
我忍著疼強笑道:「姐妹們顧著情誼下手不是太重。」
她輕撫著我的左臉:「疼嗎?」
我無限感激的道:「今日還好有您反應快,立即打了這一巴掌,我才沒被帶到翊坤宮,否則現在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你果真是個明白人。」她稱讚道,放下手中的藥瓶:「我不便日日來看你,以後就由春兒來照顧你。」
「春兒?」她看出我的疑慮:「你儘管放心,這個丫頭不好是非,口風嚴謹,最大的優點就是你待她一分好,她會用十倍來回報。」
我安心道:「大姑姑看中的人,一定不會有錯。」
她站起身:「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你還要受些委屈,得做些戲給外面的人聽。」
我笑笑:「綺羅明白。」
此後,浣衣局的後院中時常傳出春兒特意抬高的呵斥打罵聲,和我誇張的哭喊求饒聲,這一切都源源不斷的呈報到翊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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