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雖是當朝一品,卻曾得到過丞相的提攜,感恩之情銘刻於心,即使是今日在丞相面前也謙遜的自稱為卑職。舒骺豞曶此時他正在相府的書房中憤憤的陳述著:「相爺,卑職今日是盡力了,無奈孤掌難鳴。」說著狠狠的看了眼身後的幾根牆頭草:「相爺您不在,無人和我並肩力爭,那些后妃們的父兄又個個咄咄逼人,這旨就這麼給皇上下了,卑職無能啊。」
丞相淡淡道:「此事不能怪你,先前宮中傳出皇上噩夢連連時,老夫就預料到肯定會有所行動。」
吏部尚書不解:「那相爺還任由皇上調離朝堂,去談判疆域?」
丞相冷冷道:「老夫不去,怎知皇上會有什麼舉動?再說劃分疆域是惠及子孫,恩澤後世的大事,除了老夫還有何人能擔此重任。」
奉承之詞頓起,吏部尚書湊過來:「相爺,難道就任由皇上如此胡鬧嗎?」
丞相並不答只揮揮手:「你們下去吧。」
吏部尚書識趣的不再詢問和幾個朝臣退了出去。
跳動的燭光的映著丞相陰鬱的臉,皇上開始反抗了嗎?近年來,皇上一反常態,頻頻出手。先是和皇后冰釋,接著又和三位王爺和解,現在又拉攏朝中重臣大赦天下,所有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對付自己。
丞相冷哼一聲,目光凜然。可惜還嫩點,老夫能縱橫朝野幾十年,數次逢凶化吉,立於不敗之地,豈是這點彫蟲小技就能困住的。只是皇上一向安於現狀,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心性大變,是誰在背後蠱惑讓他與老夫為敵?
皇后母家,頭腦簡單,能力有限。三位王爺與皇上有利益糾葛,其他幾位后妃的父兄既無此胸襟,更無此手筆。
那人會是誰?一張不起眼的面容閃過腦海,難道真是那個女子。先前雨霏提起時,老夫還斥責她杞人憂天,與個宮婢爭來爭去,失了身份。今日看來,卻是老夫小覷了她。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不可大意。
一隻螞蟻湊趣的出現在丞相的視線裡,他伸出手輕輕一摁,粉身碎骨。森然道:「與老夫作對者下場猶如此蟻,區區一個宮婢,幾點伎倆就妄想顛覆老夫數十年建立起來的王朝,真是狂妄至極,老夫會讓她追悔莫及,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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