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週一片寂靜,漆黑的宮殿裡伸手不見五指,我縮在床上,彷彿被困在一個巨大的墓穴中。舒骺豞曶夢境歷歷在目,那就是真實的寫照,我若任由貴妃趕出宮,結果是死路一條,我若想留在宮裡,必須將我和趙博的一切全告訴皇上,還是死路一條。
我還有其他路可走嗎?還有一條,是我最不願想,也不願做的,成為皇上的女人。那樣做的代價不僅僅是永留宮中,還將和趙博銀河相隔,永無聚首的一天。一想到這樣的情形,我的心立刻抽痛起來,比讓我死還難過。
用力捶打著胸口,借**的疼痛驅走心裡的疼痛。除此之外,我再無選擇。阿弈能理解我嗎?趙博知道了會是怎樣的反應?
四年的等待和煎熬,難道就是這樣的結果。我不甘心,淚水模糊了視線,指甲嵌入了手掌,呼吸不由加快,思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我要再跟命賭一場,我要把一切都告訴皇上,就算死我也認了。
如果他如開明的漢文帝一般,我就是第二個緹縈,一切不就皆大歡喜了嗎?也許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麼複雜可怕。我抱著一絲幻想,衝動的跳下床塌,不及披衣就朝承乾宮跑去,我要在這股衝動沒有消失前見到皇上。
深夜的宮裡,清冷,安靜,除了偶見當班的內侍,再無其他人看到我這副狀若癲狂的樣子。
「雲尚義,這麼晚了你到這兒有事嗎?」高公公從承乾宮的暗處走出攔住我。
我收住腳步:「公公,我要見皇上。」
高公公看了眼,寢宮內一片漆黑,我抓著他:「麻煩公公放我進去,皇上怪罪下來,由我一人承擔。」
高公公反手抓住我,欲言又止,思忖許久,開口:「老奴虛長尚義數十寒秋,就叫你一聲綺羅。老奴從十二歲進宮,如今已近四十載,你是這宮裡第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你親近皇上卻又拒絕皇上,老奴雖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今天皇上的怒氣已達頂點。」
高公公瞟了我一眼,歎口氣:「被自己心儀的女子屢次婉拒,就算是普通男子尚且耿耿不能釋懷,更何況是天下至尊的皇上,你現在這麼衝進去,老奴怕皇上盛怒之下會鑄下讓他後悔一輩子的錯事。」
我慢慢冷靜下來,是啊,我這麼冒然進去,我死還是小事,還要連累趙博和阿弈,這麼多年的努力就付之一炬了。
我虛脫一般搖搖欲倒,高公公急忙扶住我,緊張的問:「尚義,要找太醫嗎?」
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自己現在蒼白憔悴的樣子。我搖搖頭,掙扎著站住:「公公,給我杯茶吧。」
註解:緹縈是西漢名醫淳於意的女兒,為其救父而向文帝上書,她展現出的毅力和勇氣,不但使父親免受肉刑,而且也使漢文帝深受感動,因而廢除這種殘酷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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