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有用意的道:「是啊,奴婢以後待在宮裡,家裡光耀門楣的重任就要靠他了。舒骺豞曶」
皇上果然中招,好奇的問:「你這個義弟很有學識嗎?」
「奴婢問了下,四書五經是熟讀於心,他最推崇的是春秋時的法家,說什麼以法治國,才是國之根本。如今正日夜熟記我朝律歷,以期通過應試進入刑部。」
皇上冷笑:「別人不清楚,你也不明白嗎?無權無勢無財的人就算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也是通不過應試的。」
我故意低頭歎氣:「奴婢何嘗不知其中的黑暗,可是我這義弟既有進取心,奴婢又怎好潑他冷水?」
皇上沉默片刻:「百順。」高公公應聲進來。「你去跟刑部的尚書說,安排個人進刑部。」
高公公問道:「皇上,是誰要進刑部?」
「是綺羅的義弟,就說是你的親戚,不要把綺羅牽涉進去,明白嗎?」皇上特意交代一句。
高公公一點就明:「老奴明白,那安排何職務,從幾品銜?」
皇上看了我一眼:「就先去做主簙吧,若有真材實料,自有出頭之日。反之,這個職位既能保他平安又衣食無憂。」高公公躬身退下。
我心中一陣歡呼,說了這麼多目的終於達到,阿弈以後可以自由出入刑部了。我掩蓋不住笑容:「奴婢謝皇上恩典。」
他坐在銅鏡前,板著臉催促道:「快給朕梳頭吧,要誤早朝了。」他現在再怎麼擺帝王的架子也絲毫起不了威嚇的作用,我笑著拿起玉梳散開他的髮絲。
皇上盯著鏡中的我好一會兒,突然開口道:「你回了趟家收穫了個弟弟,朕這一日讀懂了一篇詩經。」
我挽著他的髮絲打結:「皇上是讀懂了哪篇?」想不出詩經中有哪篇是晦澀難懂的,要現在才能看明白。
皇上一字一句的道:「一日不見,如三月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我渾身一震,玉梳從手中滑落。我慌亂的看著銅鏡,目光與他的目光在鏡中交匯。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心跳似乎停止。我如夢如幻般的呆立在那裡,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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