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壽禮,跟著皇后前往翊坤宮向貴妃賀壽,說出去,都是天下的奇聞,堂堂一國之母竟然要親自向一個妃子去拜壽。舒骺豞曶
翊坤宮裡面熱鬧非凡,得罪了皇后不過聽幾句訓,若惹的這位貴妃娘娘不高興,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所有宮中有品級有職位的嬪妃宮婦都爭先向貴妃獻媚。
皇后一進去呆板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恭賀妹妹千秋壽誕。」聲音甜的有些發膩。
貴妃冷傲的臉上沒有絲毫笑容,只微微欠身算是行禮。惜字如金的吐出幾個字:「謝謝皇后。」
皇后示意我將賀禮獻上,討好的道:「妹妹看看喜不喜歡?」
貴妃冷冷的掃了眼:「何必這麼麻煩,這世上能讓我看中的也沒幾件。」
皇后一臉的尷尬強笑道:「妹妹是相府千金,見多識廣,尋常物件自是不入眼,不過這好歹也是姐姐的一份心意。」
貴妃動了動手指,身後一個宮女上前接過賀禮,我鬆了口氣,總算還不是太難堪。
門外內侍高喊:「蓉妃娘娘到。」
身著宮裝,眾人環侍的鶯啼風姿綽約如瑤池仙子,容顏嬌麗似月中嫦娥。瞬間將在坐的各位比了下去,我偷眼看了下皇后和貴妃,前者已恢復了後宮之主的端莊,後者則更加陰鬱冰冷。
我暗自搖頭,鶯啼你怎麼還沒吸取教訓,今日是爭艷的時候嗎?鶯啼裊裊走來,髮髻上的金步搖流光溢彩,越發顯的搖曳多姿,走至跟前盈盈下拜:「見過皇后姐姐和貴妃姐姐,祝貴妃姐姐身體康健,千秋永盛。」
貴妃森然道:「本宮讓內務府打造的金步搖為什麼會在你這兒?」她開始發難了,我替鶯啼捏把汗。
鶯啼連忙解釋:「這是皇上賞賜的,妹妹不知是姐姐定制的。」
貴妃臉色愈寒:「狐媚惑主。」
鶯啼越加緊張,慌亂的拔下金步搖:「姐姐不要生氣,這金……」
皇上身邊的一個內侍匆匆進來打斷了鶯啼的話:「稟貴妃娘娘,萬歲爺說今日龍體不適就不過來了,這是賞賜的壽禮。」托盤中不過是些尋常飾物,皇上的缺席和賞物無疑是當眾給貴妃難堪。大家平時都是敢怒不敢言,此時一個個眉眼間都在偷笑。
皇后更是喜形於色的險些發出聲來。這下鶯啼的麻煩大了,貴妃柳眉倒豎,臉色鐵青,「霍」的站起身,快步走到鶯啼面前,捏著她的下巴,厲聲道:「昨日還留宿你宮中,今日就不適,是你進讒言不讓皇上來,還是被你的妖媚惑術傷身。」
皇后幸災樂禍的看著這場戲,無意勸阻,其他人更是樂得看場熱鬧。
「姐姐,」鶯啼含著淚求饒:「妹妹豈敢媚惑皇上。」
「放肆,你一個書吏的女兒,一個浣衣局出來的賤婢,敢跟本宮稱姐妹,這皇宮中配和我做姐妹的人還沒出來呢。」說著目光凜厲的掃向眾人,皇后神情尷尬的別過頭,權當沒聽到。
鶯啼柔弱的掙扎著:「你我同時皇上的妃子……」
貴妃手一揮,鶯啼踉蹌的摔倒在地,「妃子,妃子。」她神情猙獰,恨恨的看著皇后,皇后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身為妃子是貴妃最大的不甘和痛苦,即使她位列嬪妃之首,即使她是後宮真正的主人,但是那個不屬於她的稱號就像一根刺紮在她心上。
一場壽宴在貴妃的盛怒中,鶯啼的哭泣中和眾人的冷笑中結束。皇后回到坤寧宮開心了好一陣子。她只記得貴妃羞辱了鶯啼,卻忘記貴妃加諸在她身上的種種難堪。如此無知又膚淺的女人是怎麼登上後位的,又或是歲月和孤獨逼出的冷漠和麻木。
我領教了卑微宮女的身不由己,命不由己。我見識了後宮的無情爭鬥,就算是皇上喜愛的女子也不能倖免。
那皇宮外的阿弈呢,偌大的京城,他無依無靠,早過了我們約定的是時間,他靠什麼生活?還有監牢裡受盡折磨的趙博,他還活著嗎?他們和我都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我不能再耽擱下去,坤寧宮裡我是不可能等到皇上了,所幸,乾清宮的路已記熟,這次我能如願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