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東的強勢崛起和田家的暗中打壓之下,洛斌別無選擇,熬了三天之後終於決定妥協,他想不到自己在江海馳騁了大半輩子,到頭來卻成了一個小輩的手裡棋子,成了兩大家族之間較力的籌碼。k";
洛斌知道將要面臨的狀況跟趙東相差不多,是機遇,同樣也是風險。田家在江海的地位他心裡清楚,田家老爺子病危的事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恐怕田家不一定會向自己這種人伸出橄欖枝。可是一旦田家老爺子徹底嚥氣那天,自己就將跟田家一起面臨一場暴風雨的席捲!能挺過去,以後他就是當之無愧的江海大梟,是真正的皇帝。如果挺不過去,恐怕趙東就第一個不會放過自己!
賭博?站在窗前洛斌歎了一口氣,他已經很多年不賭了,轉頭看向站在身邊的洛水。「丫頭,後面的事你就不要摻合了,跟你龐叔叔一起走,先離開江海,等過了這段再回來。」
洛水滿臉淚水的看向洛斌,什麼都沒有說,她知道父親已經被趙東逼上絕路,要跟一個比趙東更加危險的對手合作,田甄,這個她早就聽說過,卻始終沒有機會見面的女人!
……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想像中的暴風雨,洛斌也沒有任何動作,不過鬱悶的肯定不止洛家,齊正海這段時間也是灰頭土臉,成了整個江海上層圈子的笑柄。
因為被洛斌抓到把柄那件事,齊正海回家被齊長權狠狠收拾了一頓。而且酒會那天發生的事也在圈子裡傳開了,現在齊正海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一些原本玩的來的朋友跟他疏遠許多,就連平時一幫巴結他的二線公子哥也都若即若離,很少露面。最近幾天局裡有一個自己的提名,結果沒等拿到會上討論就被人按了下去,理由是自己作風不檢點,齊正海想起這些謠言的始作俑者,恨不得把趙東千刀萬剮!
這幾天齊正海借酒澆愁,每天都在各個夜場裡廝混,不敢跟那幫圈裡的朋友聯繫,他覺著自己走到哪裡都有人對著他的背影指指點點,所以最近也很少去以前常去的那些場子。
今天齊正海正在一個最近常來的酒吧裡喝酒,一個人來的,這裡沒人認識他,運氣好還能找個活不錯的妹子玩次一夜情。|i^面前的茶几上放著半包特供煙,一輛寶馬的車鑰匙,一塊百達翡麗的男式腕表,幾瓶過千元的高檔紅酒,對於經常廝混夜場的齊正海來說,這幾樣東西比什麼都管用,能釣到大魚,不過今天似乎運氣不太好,在卡座裡喝了半天悶酒也不見有人過來搭訕。
齊正海的身後坐著兩個年輕女人,估計在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聊天,一個女人起了個話頭。「聽說沒有,最近江海的圈子裡可挺熱鬧。」
另一個女人顯然被勾起了興趣。「什麼事?」
這女人一笑。「聽說齊少被人折了面子!」
另一個女人好奇。「哪個齊少?」
回答的女人一臉錯愕模樣,似乎你怎麼連齊少都不知道。「還有哪個齊少?江海圈裡姓齊的公子就一個,齊副市長家的公子!」
那女人驚訝的摀住嘴。「哇,這麼大來頭?那怎麼認識的?」
這女人嘿嘿一笑。「我怎麼會認識齊少,我倒是想認識,可惜沒機會,嘿。」
齊正海藉著醉意聽見了兩個人女人之間的對話,原本他還有些自得的神色,覺著一些夜場底層的小丫頭都知道自己的名字,挺有成就感,這兩個女人進來的時候他掃過一眼,不算漂亮,但是身材很惹火,原本齊正海對這樣的女人是沒有興趣的,不過總比今晚空手回去要好。
齊正海沒插話,他在思考一會用什麼方式跟這個兩個小丫頭搭訕,然後順理成章的帶出去開房,運氣好的話弄個雙飛也不錯。可是還沒等他回頭,就聽見那個把自己興趣勾起來的女人話鋒一轉。「我也是聽說的,那天酒會上他被人打了,打的可慘了!聽說是被人抬著出去的,面子都丟光了,可狼狽了,你說說誰敢這麼大的膽子……」
聽見這話,齊正海的臉色一片漲紅,晃悠著身子站了起來,對著那個正在侃侃而談的女人揚手就是一巴掌!
「賤女人!」
「啪!」力氣不小,清脆的響聲在喧鬧的酒吧裡也有些刺耳。
那個被打的女人當時臉頰就腫了,捂著嘴巴,想哭又不敢哭,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招惹了面前這個穿著光鮮,一看就身份不簡單的男人。
齊正海咬著牙咒罵道:「滾!再不滾爺把你倆賣到窯子裡當雞!」
兩個女人把齊正海當成了酒鬼,不敢多說話,神色慌亂的跑了,不過嘴裡卻憤憤不平的嘀咕著。
齊正海沒興趣跟這兩個女人計較,坐下來,一口把桌上的半瓶酒喝進肚子裡。「草,連***兩個婊子都敢嘲笑老子!」
齊正海越想越氣,尤其是想起那天酒會上發生的事情,一雙眼睛猩紅,就像是一隻處在爆發邊緣的公牛,拳頭緊緊攥著,咬牙切齒的猙獰道:「趙東,老子跟你沒完,此仇不報非君子,這個面子我肯定要找回來!我要弄死你!」
齊正海盛怒之下聲音不小,這一嗓子被身邊的幾個客人聽去。
齊正海看見他們低頭議論,抓起一個瓶子耍酒瘋道:「看什麼看,滾出去!」
一幫客人都被嚇得走遠,齊正海不解氣的踹翻了面前的茶几,這才憤憤不平的坐下,抓起車鑰匙正準備結賬走人,一個男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您是……齊少?」
齊正海打了一個酒嗝,紅著臉。「你他媽是誰啊?滾邊去,老子今天沒興趣搭理你!」
說著話齊正海就要離開,不過這個男人手勁不小,一個反手就把他按了下來。
齊正海抻著脖子,紅臉喝道:「你是誰,想幹嘛?」
這個男人帶著一頂鴨舌帽,臉上有一道惹眼的刀疤。「我是誰不要緊,關鍵是咱們有一個共同的仇人!」
齊正海狐疑的看了這個刀疤男人一眼,酒勁醒了大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著,齊正海就要起身,刀疤男不再攔著他,只是在他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冷笑道:「難道你想讓人嘲笑一輩子?」
聽見這話,齊正海剛才勉強壓下的怒火又被勾了起來,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你想說什麼?」
這個男人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刀疤。「我跟趙東有仇,看見沒,這就是他弄的!給我五十萬現金,我幫你做掉他!敢保證他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以後再也沒有人再敢嘲笑你!」
齊正海沒說話,瞇著眼睛猶豫了許久,終於露出一個瘋狂的笑意。「成交!」
……
酒吧的某個角落,一個男人握著手裡的錄像機,把齊正海跟那個鴨舌帽男人低聲交談的畫面全都拍攝了下來,不過鴨舌帽男人的帽子壓的很低,根本拍不到正臉,倒是把齊正海那張滿是憤怒和瘋狂的側臉拍的清清楚楚!
男人收好錄像機,兩個女人也恰好走了過來。「老闆,你剛才交代的我們都說了,你說的,兩萬塊錢!那王八蛋剛才還打了我一巴掌,得加錢!」
男人從包裡拿出三萬塊錢塞了過去,冷漠道:「一個月之內不要在江海露面,要不然我讓你們有命拿錢沒命花錢!」
兩個女人不敢多問,收了錢急忙離開酒吧。
做好了一切之後,男人也走出酒吧上了車,撥了一個電話。「老闆,齊正海上鉤了,鯊魚隨時可以行動!」
「知道了。」隨著這個男人話音落下,一場圍繞著趙東的陰謀,在悄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