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思索了一會,金碧輝煌這塊地方肯定是要讓出來的,不走就是麻煩,這裡面牽涉的利益太大,真要擋人財路得罪的人太多,當初之所以不動就是想壓一壓龍騰集團的步子,順便給王燕造勢,而且項家勇前幾天在慈善晚宴砸進去了兩千萬,可能真的有點扛不住壓力,趙東很快就理清了脈絡。i^「燕姐,這樣,你去可以,但是一定要把田敬他們帶上,把咱們的人都帶去,龍騰集團突然放軟我總覺著有啥貓膩。」
王燕其實早就心動,但是如果趙東不同意她肯定會繼續扛下去,現在見趙東終於鬆口她也笑了。「嗯,我等會就帶著田敬過去,如果真要能拿下4000的價格也不算虧本,還能賺上不少,畢竟前段時間咱們收了不少地皮在手裡。」
這些是趙東按照授意王燕做的,二虎給出的價格是2800,趙東後來安排王燕用3000的價格在背地裡高收,一些不敢跟龍騰集團做對,又覺著價格太低的人就紛紛把手裡的地皮轉給了王燕。進過最近一周的吞吐,王燕名下的地產已經將近八千平,其中一千多是金碧輝煌的固有面積,而剩下的七千多都是這幾天暗中收下來的,如果能夠把4000的價格談下來,每平米就會有1000塊的收益。按照這個價格計算,就是七百多萬的純收入,再加上金碧輝煌的一千多平,和一些雜七雜八的賠償,光拆遷這一塊就可以獲得將近一千五百萬的收益。也難怪王燕會心動,畢竟按照市價,金碧輝煌的價值也就六百多萬,如今的純利潤已經將近一千萬。
不過這些都是有趙東在背後給王燕撐腰的結果,要不然憑借王燕自己,別說六百萬,能拿到三百萬就不錯,畢竟在國家的硬性政策面前,她一個女人的力量實在太過渺小。而且面對二虎的那些勢力,她也不可能撐到現在,也正是因為如此,最近「燕姐」的名號在江北才如此的響亮,隱隱有點直追二虎的架勢。%&*";
從一個夜場的老闆到雄踞本地的大姐大,短短幾周就成就了這個名聲,這個速度的確很驚人。以趙東現如今的身家和底氣,想要用一部分資源來扶持王燕,的確效果不錯。
撂下電話,趙東繼續和幾個人商量明天招標的事,卻沒有料到項家勇放出的一條惡犬已經慢慢靠近。
……
江北區的高速公路旁,幾輛車零散的停在路邊停車場上,如果不靠近觀察很難發現這些車的懸掛都被壓的很低,裡面顯然都坐滿了人。
二虎和何巖此時就坐在其中一輛車裡面,安靜的車廂裡面響起電話聲,二虎接過電話,詢問了幾句,然後轉過頭。「王燕上鉤了,出來了兩輛車,跟在她身邊的是一個叫做田敬的人,應該是趙東放在王燕身邊的一顆釘子,有點身手。其他的沒啥太出彩的人物,大約十多個保鏢。」
何巖叼著煙。「虎哥,那就按照咱們事先說好的,王燕交給我,趙東那面我就等你馬到成功的好消息!」
二虎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逐漸陰狠。「你放心,趙東這次必死無疑!」
何巖帶著一頂黑色鴨舌帽跳下車,然後上了他那輛廣本緩緩開走,又兩輛車跟著廣本先後離去,裡面都是二虎的心腹小弟,有二十多個人,按照當初的約定,這些人會配合何巖做掉王燕。
看著何巖上車時的冷漠臉色,二虎忽然皺了皺眉頭,給跟著何巖那伙小弟的領頭人發了一條短信。「盯著何巖,我信不過他。」
電話那頭很快回道:「虎哥,你放心!」
……
十分之後,幾輛車趕到了預定地點,麵包車上下來一個人,坐上前面的廣本。
這個人正是二虎的那個心腹小弟,上了車他臉上露出一個不該有的笑意,顯然跟何巖早就認識。「大巖哥,都準備好了。」
何巖甩給他一根煙,歪著腦袋點上。「二虎說啥了沒?」
這男人笑了笑,也沒隱瞞。「他不放心,讓我盯著點你。」
何巖撇撇嘴。「有勇無謀,就憑他也想跟我鬥?」
男人還是有點不放心,多問了一句。「二虎那面要是失手了怎麼辦?」
何巖一聲冷笑,並不在意。「你放心,二虎肯定鬥不過趙東,他失手是肯定的,我根本就沒指望他能滅了趙東。」
這個計劃顯然把男人嚇了一跳。「大巖哥,那咱們怎麼辦?」
何巖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放輕鬆點,我有準備,今天趙東必死無疑!二虎就是我放出去的餌,為了給黑白兩道看的,弄死趙東這麼大的事,誰沾上就是一身腥臊,我怎麼會主動往項爺身上攬這事?」
男人一臉驚訝,像是猜到了什麼。「你是說,虎哥他?」
何巖瞇著眼,肯定了男人的猜測。「沒錯,他就是用來背黑鍋的,不出來這麼一個順理成章的人來扛事,我怎麼敢跟趙東瘋?到時候把一切事都推給趙東,就算有人懷疑也抓不到咱們的把柄!而且,只要趙東和二虎一死,到時候我就可以接了二虎手下的盤口,等做了王小蠻,江北就是咱們的!」
局中局,計中計,二虎正在那面處心積慮的想要算計趙東,然後藉著項家勇這個大靠山坐上江北大哥的位置,可他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何巖放出來的一個誘餌,而且還是必死無疑的那種!
二虎的右眼皮跳了跳,坐在車裡皺著眉頭道:「我怎麼總覺著今晚這事不太對頭?」
一個二虎的心腹回道:「虎哥,怎麼說?」
二虎想了想。「那幫外地來的刀客都安排妥了麼?」
這個心腹道:「虎哥你放心,就等著趙東入甕呢,只要何巖那面一動手,咱們隨時可以行動!」
二虎不再說話,手裡卻攥著一個錄音筆陰狠笑著。「何巖,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樣,要不然我肯定會讓你後悔!」
五分鐘之後,何巖的電話震了一下,他豁然抬頭,看著恰好從面前經過的一輛車隊,一聲冷笑。「動手!」
幾輛車同時竄了出去,最前面的一輛麵包在路上甩出一個急剎,攔住道路,後面的幾輛車呼啦啦的湧出一幫蒙著臉的男人,直接撲了過去。
何巖把玩著手裡的那把黑槍,坐在車裡沒動,就像是一隻吞吐著信子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