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基的當天上午,殷姿強悍官方背景的底氣一覽無餘,不僅江海電視台進行了全程報到,同時江海市主管城建的副市長以及縣委組織部,和各種相關領導也係數到場,現場維持秩序的警察就有幾百人,場面不小,主要還是維持一些自發而來的觀眾秩序。i^
趙東這次沒有刻意保持低調,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全程站在殷姿身側參加剪綵和奠基,跟一幫相關領導侃侃而談或者打著招呼,在江海完成了一次高調的亮相,殷姿的未來女婿,李氏集團分管保安和人力資源的新任老總,「太子爺」的外號不脛而走!
晚會要在臨近傍晚開始,奠基儀式之後就是一個規格不低的高檔慈善宴會,參加宴會的明星和領導大都喜歡這種形式的宴會,一般是由明星或者到場的企業家捐出幾件物品,然後再由全場嘉賓參與競拍,拍得的善款交由政府作為慈善基金。這種形式的慈善晚宴在上層社會很流行,不過後來隨著紅會的失信大家都開始轉做私人基金,至於最後能有多少善款用到正途,又會肥了誰的腰包就不得而知。
殷姿廣發邀請函,行業內和整個江海的知名大公司都在受邀之列,為了給「李氏集團」這個面子,省市的相關領導也都推掉了手頭的工作和會議參與其中。也因為這些行業內直管領導的參與,讓整個宴會的規格很高,成了江海商界難得一見的高標準宴會。一些晚上要參加晚會的明星也都給了李氏這個面子,提前趕了過來。i^
宴會的舉辦地點在江海市的五星級飯店喜來登,整個三十三層都被包下,酒店外面還用了電子屏幕和巨大條幅輪番造勢,門口鋪了長長的紅地毯,兩側是受邀而來和一些聞訊趕來的知名媒體記者。酒店外面搞了一個簡短而隆重的入場儀式,李氏派出了寶馬七系專程接送每一位明星,在紅地毯上的亮相,然後入場。再加上一些省市領導的低調參與,隨後趕到的江海商界精英也都覺著面子足夠,儘管來的都是一些商界中的金領人士,並不在意這樣的派頭和過場,可是也都含笑走過了地毯。
負責維持秩序的都是集團裡面的保安,在33層會場的門口有專門的簽到席,沒有邀請函的人一律被攔在門外。趙東因為主管保安部的工作,所以沒辦法偷閒,偶爾站在門口檢查一下迎賓工作。
「天煞集團」當然也收到了邀請函,宋雪妍帶著一幫集團裡面的中高層早早就來了,今天宋雪妍打扮的很漂亮,一身雪白色的晚禮服將她整個人襯托的宛若花中仙子,一入場就吸引了眾多視線。
不少人都紛紛交頭接耳,打聽她的來歷,也有不少人主動端著酒杯上去攀談,當中不乏一些想要摘下這朵百合花的翩翩公子,不過宋雪妍誰都沒搭理,一臉點到即止的笑意,不攀談,不攀附。幾個男人被釣的心癢癢,不甘心就這麼擦肩而過,還有幾個想要窮追不捨的公子哥沒等發動攻勢,就被站在宋雪妍身後幾個臉色冷酷的「高級護花保鏢」攔住。
這幾個男人正是小三子等人,小三子最近留起了長髮,捆成一束紮在腦袋後面,有點文藝范的憂鬱氣質,不過嘴角勾起的幅度和眼神中的冷漠都在暗示著這個男人不像看上去的那麼好說話。
許慶海的那個大光頭最顯眼,再配上一身得體的西裝,整個人看上去霸氣十足,貴氣和江湖氣的完美結合,比小三子看上去還有大哥范,一臉草莽梟雄的味道。
兩個人往宋雪妍身後一戰,給會場帶來的壓力不小,這股江湖氣立刻波及開來,讓一些底氣不足的男人都不敢再度靠前,也因為這個低調而霸氣的入場,讓「天煞集團」的來歷蒙上一層神秘的背景。
齊琳一身絳紅色的裙裝隨後進場,胸口一朵黑牡丹,把整個會場的氣氛都往下帶了帶,讓一幫喜歡熟女調調的牲口們大飽眼福,尤其是得知這個女人也是出自「天煞集團」,更讓他們驚詫,於是宴會還沒開始,「天煞集團」的名號就已經迅速傳開。
能來參加宴會的人不都是精蟲上腦的公子哥,也有不少眼力不錯的毒辣之輩,宴會大廳的一角,「華旗集團」的董事長胡大福端著酒杯道:「芳菲,猜猜這幫人的來路。」
胡芳菲聞言,回頭看了看,隨意的判斷道:「不簡單,尤其是那幾個男人,臉上都帶著一股江湖氣,背後的勢力估計是一塊不黑不白的灰色地帶,江海以前沒見過這麼一夥人,應該是新崛起的,可能想走龍騰集團的黑金路線。不過這倆男人應該不是主事的角色,怎麼看都像是高級打手,那個胸前黑牡丹的女人氣場不簡單,看樣子能駕馭住這兩個男人。以後真要對上,只要他們不動用背後的手段,我有七分勝算,如果玩硬的,三成不到。」
胡大福點了點頭,這個女兒雖然平時貪玩,不太喜歡摻閤家族生意,不過卻繼承了自己的優點,眼光很毒辣,只見了一面就能把這夥人的來路分析出一個大概,不能說完全準確,但肯定有幾分火候。「以後多把心思往家族的生意上用用,那樣我就不用操心了。別看最近江海風平浪靜,沒準哪天就有大事發生,半年前那個神秘冒頭的鳳舞集團到現在依然沒露出目的,現在又多了這麼一個天煞集團,要亂啊!這段時間你留點心,別出去玩,我不希望咱們華旗藉著這股風能爬多高,別被牽連就行。」
這就是真正的老狐狸,一語就道破了玄機,聽見父親嘴裡蹦出來的這個天煞集團,胡芳菲愣了一下,重複道:「天煞集團?」
胡大福點了點頭,似乎覺著女兒的反應有些怪異。「怎麼,你聽說過?」
胡芳菲搖搖頭,她的腦海裡逐漸浮現出一個男人的影子,視線在大廳裡面掃視一周,沒有發現他,低聲呢喃道:「是他回江海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