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徹底被小三子的眼神嚇到,一臉戰戰兢兢,後怕的說道:「湯莎手裡有一個賬本,這東西能把楊東祥牽連進來,可能他是想把這東西拿到手。!_三^八^文^學_>」
這個解釋合理,碧海雲天倒了,楊東祥一定想把自己摘出去,不過趙東想不明白楊東祥為什麼會找上方玲,他皺眉道:「這個賬本跟你有什麼關係?」
方玲不敢再隱瞞。「可能是楊東祥在湯莎的家裡沒有找到這東西,而我剛好知道她的另一套隱秘私宅。」
趙東瞇著眼睛。「在哪?」
方玲被趙東的眼神盯的胸口發緊,不安道:「雨台花園。」
趙東鬆了一口氣。「作為合作夥伴,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隱瞞。」
方玲死死咬緊嘴角,急忙點頭。
趙東看向小三子。「能找到位置麼?」
小三子陰沉一笑。「能!」
趙東大步往外走去,叮囑道:「老季,麻四這裡交給你看著,招待所那面你也找人看著,楊東祥我還是小看他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麼快的做出反撲,不愧是河口的大哥,手腕夠凶狠!不能再折一個兄弟,這是我給你的要求!」
季東生一臉凶狠道:「東哥放心,除非踩著我的身體,四哥再掉一根頭髮,你拿我是問!」
趙東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離開醫院。
奧迪a4在黑夜中滑出一道白色光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預示著另一場暴風雨即將襲來!
……
二十分鐘之後,趙東帶著小三子殺到雨台花園的一棟私家別墅,沒有走門,熟悉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之後,兩個人從二樓的陽台翻了進去。!_三^八^文^學_>不出意外的在臥室的偏僻壁櫥裡發現了一個小型保險櫃,趙東和小三子都不會擺弄這玩意,兩個彪悍的爺們直接把整個保險櫃塞進了後備箱。如果湯莎知道,恐怕一定會後悔為啥不他媽把這玩意鑲在牆裡。
再次折返回別墅,趙東沒有離開的意思,搬來一個沙發放在二樓,一個可以俯視整個一樓大廳的不起眼角落。
小三子不動聲色的站在趙東身後。「東哥,咱們在這等人?」
趙東翹起二郎腿,黑色的眸子在黑暗的光線中散發著某種迷人的色彩。「你說楊東祥能不能找到這裡?」
小三子一臉的興奮,手掌下意識的摸向腰裡的刀。「守株待兔?」
趙東咧嘴一笑,笑意中透著幾分陰狠。「沒錯,湯莎再精明也瞞不過所有人,估計知道這裡的人肯定不止方玲一個,不過他們得到消息的渠道肯定要多費些周折。既然那個玩刀的孫子敢傷了老四,楊東祥扔過來的這幾顆菜讓他們空手而回怎麼行?他們怎麼著也得留下點什麼!」
小三子握緊了手裡的刀,他就著迷這一點,東哥永遠都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人,跟著他做事不單是為了貪圖刺激,更多的安心!
……
楊東祥的渠道和本事都不小,僅僅比趙東晚了十分鐘就得到了雨台花園的地址,一輛黑色豐田這個時候剛好在別墅樓下熄了火,車裡坐著三個男人,副駕駛的男人一臉陰沉,盯著夜色中的別墅看了好久。「一會機靈點。」
帶著兩個手下趁著夜色摸進別墅,裴彪臉上多了一分陰狠,今天楊東祥把對付趙東的事交給了兩個外地花重金請來的殺手,這件事讓他一直耿耿於懷。一個腦袋二十萬,看著大把送出去的票子,他有些不忿,認為楊哥高看了趙東,結果那殺手還是功敗垂成。這讓裴彪覺著一陣難以理解,是殺手本事不濟,還是趙東深藏不露?
裴彪手裡有一把開山刀,當年他就是用這把傢伙起家,刀尖上沒少沾血,敢捅人,二進宮是小意思,五年以上的大獄也蹲過,是當年楊東祥身邊的一號猛人。可是自從監獄出來之後,裴彪就發現世道變了,現在這個社會不再時興武力,而是腦力,楊東祥改走黑金路線,不斷漂白,洗錢,在兩個河口的大老闆之間漂浮不定,耍起了太極。
所以空有一身武力值的裴彪成了隨時會被警方盯上的炸彈,一直被楊東祥游離在權力邊緣,以至於一幫後起之秀都爬到了他的頭頂。
直到最近和趙東之間的爭鬥被擺在明面上,裴彪才有機會復出,重新掌權。今天晚上要是按照他的意思,管趙東背後是誰,在碧海雲天外面的大街上就該把他砍翻,做了再說,平白無故被人端掉一個場子,這個臉面不找回來也太窩囊一些。可楊東祥卻執意要把見血的事交給外人去做,裴彪心裡越來越不滿,覺著楊東祥老了,膽子小了。
一幫跟著裴彪的老兄弟都覺著有些窩火,私下裡不斷抱怨,甚至鼓動他出來自立門戶。
走在前面的男人輕而易舉撬開了別墅的大門,在大廳裡檢查了一圈,然後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剩下兩個人接連摸了進去。
在別墅裡面環視了一圈,走在前面的男人壓低聲音道:「裴哥,你說,楊哥這次讓咱們來找什麼?」
裴彪這個人粗,心情不好,再加上身邊都是自己人,說話沒那麼多顧忌。「能有什麼?還不是替他收拾爛攤子。」
這個男人一聲冷笑。「大哥,你不在這幾年高明那孫子挺吃香,要我說,他有啥本事?草***,當年舔碧海雲天方玲的褲襠上位,現在還一身騷氣,我他媽就不服他!」
裴彪一聲冷笑,不吱聲,那男人又憤憤不平道:「現在碧海雲天出事,這王八蛋鼻子靈,第一時間就把自己洗乾淨,摘出去了,結果髒活都得咱們哥幾個出來做?想想我就來氣,還不就是會耍手腕,手裡管著楊東祥的賬目。大哥,我覺著這是一個機會!」
裴彪也知道這些事,可在楊東祥面前他很少抱怨,現在聽見這些他立刻就反應過來,狐疑道:「你是說,用湯莎手裡的東西做文章?」
男人得意一笑。「大哥,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然楊東祥這麼擔心這玩意落趙東手裡,把它抓住,咱們不就有話語權了?他拿咱們當狗,咱們可不能拿自己當狗啊!」
裴彪舔了舔嘴唇。「先把東西找出來再說!」
三個人把一樓搜了一遍,沿著樓梯摸向二樓。
還有兩個台階跨上二樓的時候,裴彪最先發現了不對,他眼尖的發現二樓陰影中竟然擺著一張沙發,而且沙發上竟然還坐著一個男人,男人的臉色看不清,手裡搖晃著高腳杯,紅色的酒漿在夜色的反襯下猶如一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