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注定有人歡喜有人愁,也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剛才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對胃口的女人,偏偏又讓趙東捷足先登,窩火的感覺讓常松無處發洩。!_三^八^文^學_>兩次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趙東當著面帶走,這樣的感覺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會無法接受,何況還是一直自詡高人一等的常松。
帶著一身的火氣回了包廂,結果自己的幾個同伴同樣心氣不順,其中一個脾氣火爆的傢伙一腳踹飛了面前的茶几,酒水灑了一地。「草泥馬的,這沒有,那沒有,都***都跑哪去了,集體來大姨媽啊?」
一見常松回來,方玲堆上笑臉道:「常少,您看,湯姐讓我過來招待好你們,結果鬧成這樣……」
因為常松的特殊身份,自然是方玲過來親自招待,可是卻不出意外的碰了一頭釘子。
聽見方婷提起湯莎,常松不得不給對方點面子,坐在沙發上。「祥子,你發什麼瘋,別難為人家,怎麼回事?」
叫做祥子的男人氣不順,罵罵咧咧道:「常少,不是我整事,是***這些人也太瞧不起咱們哥幾個了!接連點了幾個妞,結果今天都不在,就用那一堆垃圾貨色想打發咱們,怕咱們沒錢來玩?」
常松聽見這話也覺著不對勁,回頭一看,果然對面站的一排倒胃口的女人,一個個濃妝艷抹,顯然不對胃口,還有幾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滾!」常松一聲冷哼,看向方玲。「方姐,怎麼回事啊?就拿這些貨色打發我們?」
「還不快出去!」方玲把身後的幾個人攆了出去,為難一笑。「常少,是這樣的,今天咱們家的漂亮姑娘湊巧都在坐台,實在沒有別的,要不你們先喝酒或者唱歌,等她們完事我立刻就給您安排?」
祥子一聲叫罵。「沒有女人,喝你馬勒戈壁啊!草,信不信我找人封了你家這破店!」
祥子家裡在河口工商局的關係很硬,如果他真想給碧海雲天穿個小鞋啥的,那就是一句話的事。!_三^八^文^學_>似乎也知道屋裡的這幫河口本地的二世祖不太好惹,方玲挺為難,一臉苦澀的看向常松。
常松心氣不順,今天來喝酒也能喝出不痛快?他冷著臉問道:「你家這我雖然不常來,可我也知道你們的家底,怎麼,連幾個像樣的貨色都拿不出來?」
方玲有些為難,順理成章的低聲道:「不是沒有,是剛才這幾位朋友點的都是咱家頭牌,可她們今天都被別的包廂點走了。」
常松一聲冷笑,狐疑道:「誰這麼牛逼啊,一下子點走這麼多人?也不怕撐死!」
方玲眉頭一跳,堆上一臉看不出冷熱的笑意。「具體的我也不認識,臉生,都是外地人,是東哥安排的。」
常松聽見「東哥」兩個字,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趙東?」
方玲戰戰兢兢一笑。「嗯,沒錯。」
常松剛才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怒火這下再也控制不住,他咬著牙道:「沒你事了,滾出去!」
方玲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見常松臉上那陰沉到極點的表情,終於還是沒張嘴,慢慢退了出去。關上包廂門的一剎那,方玲的嘴角勾勒出一個略顯陰狠的笑意。「罵我?崽子,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今天我非得抽你幾個大嘴巴!不過也好,一會有人收拾你!」
以方玲如今的地位,在河口很少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就算是幾個常來玩的大領導,也會給她三分薄面。方玲一聲冷笑,從兜裡摸出一個電話,發了一條短信。「魚上鉤!」
與此同時,趙東的電話剛好響起,看著進來的這條信息,他眼底閃過一絲冷漠,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胡芳菲這會就坐在趙東身邊,剛才上去唱了幾首歌,聲音有點啞,回來的時候剛好捕捉到趙東臉上的那個冷漠表情,她慢慢坐了下來,很有良心的問了一句。「怎麼,剛才我惹的那個人很麻煩?」
趙東搖搖頭,一臉隨意。「小麻煩。」
「砰!」胡芳菲剛要說話,包廂的門一下子被人踹開,她愣了一下,然後一臉疑惑的看向門口,這是怎麼回事,踢場?等看向飛揚跋扈走進包廂的幾個人,她忽然一聲冷哼,原來是找茬的!
常松這五個人呼呼啦啦的就走了進來,一看見沙發上的那幫女人,祥子立馬就跳出頭,用手指指了一圈,一個人點了一下。「草尼馬的,一幫外地來的sb,以為這裡是自己家啊,有沒有一點規矩!」
胖子馬輝那幫人正喝的熱鬧,一下子被這突然上演的戲碼給弄的有點蒙,不過這些人也都不是怕事的人,背景深,底氣也十足,都端著酒杯看著這幫闖進屋的這些人,一臉冷笑。尤其是胖子,一臉看不出真假的笑意,笑的特別開心,就好像這幫人剛剛不是罵了他們,而是誇了他們一樣,他臉色精彩的想到,正愁今天晚上沒啥意思呢,就有人給加戲了!
趙東是東道主,出了麻煩於情於理他都得先出聲,先站了起來,端著一杯酒走上前。也不看祥子,直接走向常松,皺著眉頭道:「常少,這屋裡都是我的客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早就知道會在這裡撞見趙東,不過常松卻裝傻,一副恍然的神色。「哦,原來東哥在這啊,那這事就對不住了。」
趙東冷下臉。「怎麼說?」
常松不吱聲,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祥子,這種話自己出口不合適。
祥子會意,上前道:「沒啥大事,碧海雲天的漂亮妞都被你們這屋點走了,我們幾個也不能光坐著喝酒啊?這樣吧,既然你認識常少,也不用你為難,你們五個人,讓出來三個吧!不用謝我,就當是看在常少的面子上!」
還真是好大一個面子,趙東一聲冷笑。「讓出三個,常少,河口沒這規矩吧?」
常松這時候抓住機會,語氣裡的威脅不言而喻,含笑說道:「在河口,我常松說的話就是規矩!既然他們是東哥的朋友,那這樣,這屋今晚的消費算我賬上,但是人我得領走!」
常松本來就挺瞧不起趙東這種混子,不就是有一條賤命,有啥理由這麼張揚?他覺著,如果不是自己顧忌身份,他想踩死趙東就是分分鐘的事!
聽見常松這句話,胖子皺了皺眉頭,混到他們這個層面已經基本不差錢了,混的是面子。所以今天這事也不是錢的事,要是讓外人從他們這屋裡領走了人,趙東的面子肯定是丟定了,不過他們的面子也得跟著丟,這話傳出去可就好說不好聽了。
趙東哈哈一笑,反問了一句。「常少,人都讓你領走了,我的朋友誰陪啊?」
祥子這時候插嘴,他挺看不起趙東幫著一幫外地人說話。「愛他媽誰陪誰陪!給你留了兩個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了,再廢話一個都沒有!」
這話可就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趙東沉住底氣不說話,臉上故意露出了一絲慌亂。
果然,常松捕捉到了這個慌亂的神色,他不想跟趙東鬧得太僵,畢竟趙東有西山李家做靠山,還在河口的道上有著不小的影響,淡笑道:「這樣吧,東哥,我覺著你應該問一下身後朋友的意思,如果他們願意讓出來那就省的你為難了。」
趙東一臉淡漠的回過頭,看向坐在當中的胖子,那個叫做馬輝的河口男人。在常松眼裡,包廂裡這幫眼生男人的沉默態度已經成了變相的示弱,不需要忌憚。
似乎誰也沒想到,在趙東的暗中推動之下,一場河口和江海之間的權力較量,正在悄然成型!而胖子也很應景,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