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陪唱小妹身份的女人一個個面面相覷，尤其是那個被宋雪妍潑了一臉酒水的女人，張牙舞爪，恨不得當場把那張比自己漂亮許多的臉蛋撓花，可等她看見麻四那陰冷的臉色，極聰明的放棄了這個舉動。
宋雪妍挑著指甲，一臉無所謂道：「聽說以前東北那面有個男人，專門喜歡找高級雞，帶出台之後再下手，先勒死，再奸屍，然後把屍體肢解扔進下水道，手上沾了十多條人命。這男人也是東北來的，你們就不怕？」
幾個女人一陣輕笑，掩飾著臉上的慌亂，一個女人嬌滴滴道：「趙少，你這位朋友估計鬼故事看多了吧？說起話真是太有意思了。」
趙東也是大致神色，像是看精神病一般躲遠宋雪妍，然後搖晃著脖子道：「就是，這女人精神不正常，你們少搭理她。」
宋雪妍撇撇嘴，一副你們愛信不信的神色。
一個女人不信邪，道出心中疑惑，倚在趙東身邊道：「趙少，你是做什麼的，能讓我們湯老闆親自招待，我們姐妹都好奇呢。」
趙東一聲輕咳，面不改色道：「跟你們說了，可不許跟別人說啊。知道龜公不？你們這面也叫皮條客，我是做那行的，專門販賣高級貨，漂亮，身材好，腿長，啥樣的貨我都有，沒看你們老闆這麼巴結我麼？她前天還想從我手裡進幾個大長腿的嫩雛，用來鎮鎮場子呢。」
幾個女人似信非信，一陣沉默，趙東又道：「咋樣，幾位妹妹有沒有興趣換個地方發財？保證你們一天這個數！」
說著，趙東隨手比劃了一個手指，幾個圍在他身邊的女人立馬做鳥獸散，像是看見了壞人一般，俏臉微微發白，然後找了一個身體不舒服的借口逃出了包廂。|
整個包廂裡只剩下最開始進來作陪的三個女人勉強保持著鎮定，宋雪妍在沙發上笑的前仰後合，絲毫不顧及偶爾流露出來的春光讓某個牲口色心大動。「趙東，你這嘴真損，不去拐賣婦女都浪費了。」
趙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扯蛋！我這是救苦救難，不把她們攆走，今天的包廂費不都得讓她們幾個瓜分了去？」
豐腴女人剛才被湯莎賞了一巴掌，現在臉上還有一道通紅的掌印，即使去補了妝也能看出來痕跡，聽見趙東這話，她大著膽子道：「還是趙少想的周道，要不然我們姐妹今晚就要白忙活了。」
宋雪妍笑而不語，不去拆穿趙東的心思，小聲嘀咕道：「呸，裝什麼正經人，要不是老娘在這看著，你沒準就得被那幫妖精吃了。」
趙東笑而不語，他在金碧輝煌做過幾個月服務員，熟悉這行業裡面的隱晦規矩，剛才那幾個女人一看就知道都是高級貨色，有她們在這，油水要被抽去不少。趙東還有後手，當然要充當一把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不說讓剩下的這幾個女人感激自己，最起碼要記著自己的好，以後見面也能好說話一些。
果然，除了那個剛入行的青澀女生，豐腴女人和那個高挑美女都露出感激神色。
趙東對著季東生使了一個眼色，季東生會意，從兜裡扯出一沓子厚厚的百元大鈔，那兩個女人都塞了三張過去，最後剩下的都塞進了豐腴女人的胸口。
幾個女人一臉興奮，平白得了幾百元的小費沒理由不高興，不過她們都知道規矩，急忙起身離開包廂，臨走之前又各自留下了電話號碼，都是夜場的規矩，雖然以後再聯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留個希望總歸是好的。豐腴女人膽子大，把電話號碼寫在了季東生的手腕上，最後拋了一個媚眼才從容離去。
小三子等豐腴女人離開一陣偷笑，摟著季東生的脖子道：「老季，那女人是不是看上你了？」
季東生慢慢喝了一杯酒。「都是混夜場的女人，誰會傻到動真感情？不過，我看四哥邊上的那個小丫頭倒是不錯。」
麻四臉色一紅，急忙搖頭。
小三子眼尖，擠眉弄眼道：「老四，你少他娘的給我們哥幾個裝清純，那小丫頭走的時候給你塞了一張紙條，別以為老子沒看見，趕緊拿出來看看，是三圍還是家庭地址啊？」
宋雪妍在一旁小口抿著酒，一聽小三子這葷話，臉色一紅，揚起手裡的酒杯就要打。
小三子急忙求饒。「嫂子，我說錯了，我跟老四開玩笑呢。」
宋雪妍一張俏臉更紅，不服氣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誰是你嫂子？再敢亂叫，看我咋收拾你！」
小三子嘿嘿一笑。「早晚不都是嘛。」
說不過小三子的宋雪妍把怒氣撒到了趙東身上，在他胳膊上一陣肆虐，把趙東疼得呲牙咧嘴。「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除了想女人就是想女人！」
小三子見趙東遭殃嘿嘿一笑，嘀咕道：「不想女人難道還想男人？」
「這關我什麼事啊？我可是好東西。」趙東無奈，可宋雪妍不撒手，他只好死死抓住那雙白嫩小手，貼著她的耳朵小聲道：「姑奶奶，你動作小點，走光了！」
宋雪妍一聲怪叫，急忙坐正了，不敢再亂來，不過那飛刀一般的眼睛總在趙東身上飛來飛去，恨不得剜下來一塊肉。
趙東不敢再招惹宋雪妍這個瘋丫頭，也湊過腦袋去看了看麻四拿出來的那張紙條。這一看倒是嚇了一跳，字不少，有好幾行，字體娟秀，不是地址，而是一首詩，不像是情詩，不過其中的仰慕之情卻溢於言表。
小三子樂的前仰後合，趴到沙發上捶著胸口。「哎呀我草，老四，你太***牛逼了！人家出來玩都是泡妞，你可倒好，讓一個妞給泡了！」
麻四也難得害羞，收好紙條沉默不語。趙東看的清楚，剛才和那幾個保安打群架的時候，有幾個酒瓶險些砸到那個丫頭，不過麻四挺身而出，用身體給擋住了，難怪這個女人心生好感。趙東有些好奇，這種場所的女人會喝酒抽煙的多，會寫詩的絕對少數，他覺著這個女人沒準是個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