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身體順著安謹的手緩緩的滑下,最後跌落在了地上,而安謹只是看著自己的手,腦中也是嗡嗡的聲音,甚至什麼反應也沒有了。|
「允西,」李墨塵心急的衝了過來,從地上抱起了已經沒有知覺的允西。
「允西,醒醒,」他不斷拍著允西的臉,而允西卻是緊緊閉著眼睛,唇角的血跡印著蒼白的臉色,分外的觸目驚心。
他被嚇也是的白了一張臉,什麼皇帝的風度都是沒有了。
「小海,快去請太醫,」海公公也是才反應過來,拔腿就向外面跑去。
李墨塵將允西抱了起來,他懷中的允西就像死了一樣,連半點反應也沒有,不會動,不會眨眼睛,也不會和他們說話,只有唇邊的血跡染紅了她胸前的衣服,就如同印上了幾朵艷紅的梅花,紅的妖治。|
「安謹,你這下滿意了?」李墨塵突然轉向安謹,冰冷的聲音都是駭人的,「你最好祈禱允西沒事,不然,你的那個理由就要給朕的皇妹陪葬。」他大步的走了出去,留下安謹一個人還是顫抖著的手指,那種懼怕不是裝出來的。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耳中還是嗡嗡的響聲。
太醫醫證了半天,最後還是面向他們,一臉冷凝的李墨塵,還有一直慘白著臉的安謹。
「如何?」李墨塵連忙問道,安謹一直想要說話,可是不知為何,聲音就是卡進了喉嚨裡面,他只有唇在動,卻是沒有聲音。
「稟皇上,」太醫彎也了身子,「公主的病不在身上。」
「不在身上,那在哪裡?」李墨塵心裡一直都有不好的感覺,現在的語氣也是沖的無比。
「在心上,」太醫直視著一直都是六神無主的安謹,「公主的病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安將軍的,安將軍就是她的命脈,是她心裡的一根刺,而現在這根刺刺越沉,已經無法拔除,刺是一天一天,成年累月形成的,已經和公主的身體融為了一體,就算是要拔那也是要慢慢來,而不是這樣突然的,這樣一個不小心,有兩種情況……」
太醫說到了這裡,再度面向李墨塵彎下腰。
「說?」李墨塵不斷的瞪著安謹,而安謹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們都清楚的知道,允西心上的那根刺指的是誰。
太醫生點了一下頭,直起了身子,一字一句傳進兩個同樣焦急的男人耳中,「公主本就是癡兒,凡是認定了一件事,那便是一生,如若硬生的拔去這根刺,那麼,一是心死,二是人亡。」
說完,他向安謹深深的彎下了腰,「安將軍,請三思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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