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雄現在的境界,早就已經穩固在了泰斗的級數。在這個絕對實力上面,他已經遠勝過野路子出身的豹哥。雖然豹哥被蔣佛音悉心指點過,但終究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期,算得上半個野路子。能夠達到現在勉強的大師級水準,已經難能可貴。
而蕭戰雄的打架經驗——高水平的打鬥經驗,更非豹哥所能比擬。豹哥當年打架也不少,但那是正兒八經的「打架」,和高手過招的機會幾乎沒有。都是地下世界一小片區域裡的混子,能有幾個真正的高手。
但是蕭戰雄不同,他執行任務所過招的,都是地下世界的悍匪,從他還是虎窟戰士的時候就是這樣。後來成為了嬌蓮的「拳頭」,經歷的高等級格鬥更多。更重要的是,整天跟他對練的都是些什麼變tai啊,要麼是嬌蓮拳壇的高手,有時候還得被易軍、魅影、唐小龍等人拉過去當「陪練」。能隔三差五跟一群傳奇打一架,這經驗都足夠別人羨慕的——雖然經常被虐。
所以面對著野路子出身的豹哥,蕭戰雄一上來就爆發出了強大的壓制力。鋪天蓋地的拳腳,如夏日的暴雨一般迎面而來,讓豹哥根本無法招架。蕭戰雄的拳頭狠,而且直接,因為這是軍中格鬥的一貫特點。這種戰鬥技法在弱於自己的對手面前,會把那種優勢成倍的放大!
豹哥打得精疲力竭,每次格擋都極其吃力。而且無論什麼地方格擋住蕭戰雄,那個地方就注定要有一陣酸痛傳遍全身。
王八蛋,拼了!豹哥一怒,全力搏殺。反正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蕭戰雄,就算僥倖打過了蕭戰雄,也擋不住門外隨時可能殺進來的紀嫣然。既然如此,自己不用假裝也會被擒——達到自己的目的。與其這樣,那還不如好好的反擊,哪怕輸了也不至於太窩囊。
「好,有點模樣了!」蕭戰雄一邊應戰,一邊笑咧咧的說,「剛才那拳頭軟綿綿的像繡花大閨女,還以為你師娘教的呢,哈哈!再來!」
打的時候還能輕鬆說話,就足以看出蕭戰雄的優勢有多大。
豹哥大怒著彎腰俯身衝擊,身體真像是一頭花斑大豹。想當年,他就是憑藉著靈活的打鬥身法,以及相當不錯的速度,贏得了「金錢豹」的名頭。因為在那個年代,紋身光著膀子上街還是大混子們的愛好,而豹哥身上的紋身密密麻麻,一旦晃動起來也確實像是一頭豹子。
但是,無論他身法的優勢還是速度的優勢,在蕭戰雄面前恰恰無用。蕭戰雄簡直就是天生剋制他而生,因為蕭戰雄的速度更加變tai——泰斗級高手之中,沒有誰能在速度上超越這個世界級的偵查大師!
至於身法靈活,從他一貫潛伏騰挪去偵查打探,就能看出他這方面的本事。後來又被大嫂魅影特意了身法上的功夫,於是這一方面同樣變tai。
啪!啪啪!啪!……毫無規則、但是節奏快得驚人的撞擊聲,接二連三的爆發了出來。幾乎豹哥每一次的出擊,都被蕭戰雄死死的打斷了節奏;每一次進擊的線路,都被蕭戰雄毫不留情的截斷;而甚至每一次暫時的退後,也被蕭戰雄硬生生的糾纏在戰團之中——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只能沒頭沒腦的吃虧。
轟!終於,蕭戰雄一擊得手。他瘋狂的一腿橫掃了豹哥的腰間,讓這個健壯的漢子一下子撞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蕭戰雄沒有追擊,只是大大咧咧的笑道:「別打了,越打你越不行。跟老子回去,饒你一命——看在你還算忠心護主的份兒上,且不管你的主子是誰。」
地下世界的江湖人,對於仗義人總是高看一眼的。
豹哥慢吞吞的爬了起來,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裡頭還夾雜著血絲。至於他的雙眼則更紅,真像是一頭發怒了的豹子:「不到最後,還指不定誰死呢!王八蛋!」
而就在這時候,另一道強大的壓迫感從一旁傳來。門開了,「胭脂虎」紀嫣然神情嚴肅的站在門口兒,冷冷的看著屋子裡的兩個漢子,說:「打夠了沒有?夠了就走,當我閒著沒事兒做了是不是。」
她站在門口,連槍都沒拔出來,那可是她最強大的威懾力。由此可見,紀嫣然更不在乎已經受內傷的豹哥。
豹哥喘著粗氣,來回看著兩邊。門口是紀嫣然,窗戶邊是蕭戰雄,死死堵住了兩條去路。但他還是要全力搏一下,因為直接認輸的話,不是他一貫的風格,會顯得敗得不真實。
結果為了追求「真實」,他吃了更多的苦頭。只見他飛速衝向了紀嫣然,試圖以男人的力道衝破紀嫣然的防線,因為大家本能的覺得,女人總比蕭戰雄更容易對付一些。
但是是受了傷的豹哥一旦衝過去之後才明白,這回自己錯大了。紀嫣然這個臉上帶疤痕、但容貌清麗的女子,凶殘程度實質上比蕭戰雄絲毫不弱。當紀嫣然那一腳準確踹在他肚子上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只不過明白的晚了點,身體都已經倒飛了出去。
倒飛出去,自然飛向了蕭戰雄的方向。結果蕭戰雄一腿橫掃,又將豹哥恨恨的掃飛,再次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上。這一次,真的沒有反擊之力了。
看著地面上痛苦喘粗氣的豹哥,蕭戰雄歎了口氣:「你說這是何苦,到頭來不還是被捆上,二貨。」
……
當晚,虎窟江南大營嶄新的審訊室裡,就來了它建造一來的第一位客人——豹哥,這似乎有點劃時代意義。
此時的他,已經因為自己的倔強和堅持而變得傷痕纍纍。他的牙口很硬,死活不說這次潛入華夏的目的,結果被蕭戰雄修理得遍體鱗傷。
站在他對面的,正是拿著皮鞭蘸辣椒水的蕭戰雄。面對這樣的傢伙,蕭戰雄從來不會急躁,他耐心多得是。嘴裡歪歪扭扭的叼著根煙,哼唱著不著調的那首《甜蜜蜜》,不緊不慢。
面對一個能夠堅持的犯人,審問者要比對方更能堅持,更有耐心。
這時候,一個虎窟戰士按照蕭戰雄的要求,取來了指定的一種藥劑。蕭戰雄笑著看了看,說:「給他注射進去,到時候神經敏感程度會提升三四倍呢,痛覺也會隨之提升兩三倍。哎,科技的力量有時候真不是土辦法能比的,這一點不能不服。」
而現在,豹哥本來就彷彿已經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