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軍看了看身邊有點小幽怨的陳丹青,於是對著電話笑道:「啊……哥還在首都呢。」
易軍昨天就聽牡丹說了,這妞兒說她也會到滬海來。易軍心想,該不會是這妞兒已經到滬海了,而且要喊自己過去?這件事,陳丹青也猜了個差不多。
但是,自己難得陪著丹青轉一轉呢。此時要是被另一個女人喊走了,那就太冷落了丹青大美女了。所以,易軍不大不小的說了句瞎話。
「哦,是嗎?」牡丹笑了笑,「剛好,我也到首都了,你趕緊來。」
戳的,說句瞎話都能這麼巧,搞毛啊這是……易軍雙腿一顫。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說就在滬海呢。
而看清了易軍心意的陳丹青,忍不住在一旁發笑,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捂著肚子。雖然腰都快站不直了,但卻別具風情。大橋上,這樣一個旗袍美女以這樣一個誘惑的姿態,風姿卓越的迎風而立,讓人看了就心動。
陳丹青一邊悶笑一邊看著易軍的笑話,看他怎麼馬上回首都。
「好吧,哥承認錯誤……剛才說了句瞎話,現在哥不在首都。」易軍咧嘴說,確實比較尷尬。
「哦,是嘛。」牡丹卻並不是怎麼生氣,只不過嘴裡的話依舊不饒人,「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故意躲著我呀。老實交代,到底在哪裡?滬海?」
易軍訕笑著「嗯」了一聲,甚至拍了張照片傳了過去,隨後在電話上說:「瞧吧,哥坦白了吧。就在滬海的浦江大橋上呢,觀江景。」
「跟誰在一起?」牡丹問。
易軍當即呲牙咧嘴了:「妹兒啊,你這是查房啊。」
「廢話,我是你老婆,當然要查你的行蹤。你身邊美女那麼多,我不放心嘛。」
沒見過連床都不讓上的老婆……易軍咕噥了這句。
哪知道這時候,牡丹忽然來了個大大的回馬槍,簡直讓易軍猝不及防。只聽這妞兒在電話上說:「好吧,相信你的純潔。不過你說你在浦江大橋上是吧?」
「嗯嗯,肯定的!照片都給你看了。」易軍這話說的有底氣,畢竟是事實嘛。
哪知道牡丹詭異的笑道:「那好,我就在浦江大橋對面的君越酒店。來吧,開車幾分鐘的路程,我請你還是你請我?都要成兩口子了,搞點小浪漫吧,弄個燭光晚宴好不好?」
噗……易軍這回真的噴了。這尼瑪整的,驚心動魄啊!他不由自主的抬眼看向了不遠處的君越酒店,心道這是真的?
易軍總覺得,牡丹這妞兒就是自己的天生剋星。
易軍是個天不管、地不收的大妖孽,但牡丹卻彷彿偏偏能收了這傢伙。
似乎知道易軍不相信,牡丹也拍了張照片,從手機上發了過來。易軍打開一看,我勒個去,還真是從對面酒店上拍攝的角度,甚至畫面的中心位置就是這浦江大橋!要是弄個高分辨率的專業相機,說不定都能照出易軍的臉來!
「好吧……」易軍有點懊惱的說,「老實說,我跟丹青在一起呢,好久都沒單獨陪她出來走走了……」
哈哈哈!電話那邊傳來了開心的笑聲,如銀鈴一般,但易軍聽得頭皮發麻。以前,身邊再多的女子他都搞的定,但偏偏彷彿搞不定這個「老婆」。
牡丹笑夠了,這才說:「很好,果然是背著本老婆,在外頭偷女人呀。不過念在你老實交代的份兒上,今天饒了你。記准了啊,明天一早來找我,有正經事。」
說完,牡丹的電話就掛了。
一場「捉姦」這就完了?這是「兩口子」?
易軍忽然覺得,這妞兒的捉姦就跟釣魚差不多。資深的釣友知道,釣魚的快樂在於「釣」,而不在於「魚」。而牡丹的捉姦,樂趣也似乎在於「捉」,而不在於「奸」。
一旁,陳丹青有點憋不住了,看到易軍把電話掛了,終於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良久之後才揉著肚子說:「哥,我算是看明白了,牡丹肯定和你八字相剋,而且一定完全克制你。回頭你找個算命先生瞧一瞧,看是不是這樣。」
算命先生?易軍苦笑一下,心道要說算命這神神叨叨的事情,還有誰比自己那個死去的師父更能裝?那老傢伙都說牡丹只能嫁給易軍了,否則就會剋夫,等等……易軍忽然呲牙咧嘴的嘟囔著:「戳啊,不會是故意整我吧?說不定只有嫁給老子,她才會剋夫呢!瞧這妞兒,現在就把哥克制得死死的了。老傢伙,要不是看在你養育之恩的份兒上,老子非得扒了你的墳……」
陳丹青樂得不行:「你也真是的,好歹她是沒過門兒的老婆,如今被她把姦情都撞破了,竟然還敢在外頭花心啊,哈哈。」
易軍咧了咧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哪算哪門子的老婆,連床都不上的。」
說到這裡,易軍忽然壞壞的攬住了陳丹青的蠻腰,笑道:「反正,誰給『好處』,哥就跟誰走。」
陳丹青白了他一下,但卻媚眼如絲……
而在對面的君越酒店上,一老一少倆個人正憑窗而立。牡丹把手機掛掉之後放在了一邊兒,另一隻手則輕輕拿下了一副高倍望遠鏡。剛才,她甚至能清晰看到易軍和陳丹青在一起的樣子。
身後,是那個威震敵膽的大傳奇蓋世奇。老頭子哼哧了兩聲,悶聲如雷:「小姐,你真不介意這小子身邊花團錦簇?」
牡丹微笑著點了點頭:「在意又能怎樣?把那些女人都趕走?易軍這混蛋就是個順毛驢,要是那麼做,反倒逼著他造反了。」
這倒是實話……要是牡丹非逼著他跟嵐姐等人斷絕關係,易軍二話不說就會翻臉,這是必然的。
蓋世奇則輕輕歎了一聲:「那,小姐你可就真的虧了。」
「不虧呀,反正就是個名義夫妻,假鳳虛凰的。」牡丹笑了笑,「但是有了這個名分,我就等於找了個大保鏢嘛。傳奇級的保鏢,不花一分錢就請來了兩個,我的命數其實一直不錯,恐怕也是天底下獨一份了。」
蓋世奇短暫的考慮了一下:「你似乎總是對他很放心。假如我們真的有事,你確定他真的會全力相助?」
牡丹笑看著窗外,微微頷首:「假如我某天有了麻煩,第一個不顧一切來救我的肯定是您老,第二個肯定是他。而且除了你們兩個,我真的無法對其他任何人抱有這麼強烈的信心。」
蓋世奇覺得,牡丹這份自信也太足了點。但他不知道,牡丹說出這話,是基於她對易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深刻理解。
這妞兒,是真的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