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魅影也更加來的精神:「好好聽著,我把蓋世奇的特點跟你講一講。%&*";到時候要是還輸,仔細了你的皮!」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於是,魅影把自己和蓋世奇兩次交手的經歷,大致的講了一遍。其實更多的心得體會,還是前兩天在嬌蓮大廳裡的那次簡單交手。因為十年前那次交手,兩人的差距畢竟太大,很多地方的妙處,當時的魅影體會不到。
而在這上面,才和蓋世奇交過手的魅影是最具發言權的,而且嵐姐和青青在這上面就是一竅不通。只聽魅影說道:「老傢伙最強之處,就是猛攻。招式速度雖然沒蔣佛音那麼快,但是勢大力沉極其雄渾。有人說他出刀必傷人命,我覺得不是虛言。」
「當然,」易軍笑道,「也不排除他沒有確定把握就不出刀。而一旦出刀的時候,就是保證能殺敵的時候。」
青青愣愣的:「那他這麼吹呼,圖什麼?」
「裝逼唄。」易軍笑咧咧的說,而三個女人都啞然了。
易軍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頭還是很忌憚的。和一尊傳奇打架,絕不是什麼輕鬆事情。
魅影此後又說:「記住,蓋世奇的刀是奇重無比,你要做到心中有數。有人說拿刀在他手中雖然輕盈得好似匕首,但實際上刀身重二十多斤!另外……刀鞘也重二十斤。%&*";」
這老匹夫,真變態。四十多斤的重物拿在手裡,還能揮舞的彷彿匕首。單憑這份力道,就足夠嚇人了。
易軍點了點頭,做到心中有數,而後說道:「那我先溜一會兒,去找陳伯談談。」
先跟三個妞兒分開了一會兒,他就偷偷去找了陳湖圖。因為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陳湖圖當年也曾和蓋世奇打過一架。蓋世奇敲了陳湖圖一刀背,而陳湖圖也踹了蓋世奇一腳。對於蓋世奇的特點,魅影和陳湖圖這樣親自交手過的高手,最有準確判斷。
此時天早就黑了,陳湖圖也回到了嬌蓮酒店那個單獨的房間。敲了敲門,陳湖圖就笑道:「你總算是來了,外頭都已經轟傳瘋了。說說你的打算,想贏還是想輸?」
此時的陳湖圖剛剛洗了澡,只大大咧咧的穿了件短褲。一身肌肉雖然不可避免的隨著年齡而呈現出一點老化,但依舊相當可觀。而且易軍親眼見識過,隨著他那身特殊功法的施展,骨節都會隨之爆響,身體甚至也會拉高幾厘米。那時候,一身稍顯鬆散老態的肌肉和皮膚,會變得緊繃起來,好似壯年的漢子。
易軍則苦笑道:「當然要贏。您是沒看到,青青都跟我急眼了。更要命的是魅影,好像只要我打輸了,她回頭會教訓我第二遍呢。」
陳湖圖哈哈大笑:「人不風流枉少年,要是換做我當年,說不定寧肯被魅影收拾第二遍,也故意放水輸了呢。」
「怕就怕,她們幾個就是這種想法呢。」易軍咧嘴說,「哪怕我全力去爭,最後要是輸了,估計她們幾個還是以為我放水了。哎,要是真想放水,我又何必深更半夜來請教您。」
陳湖圖樂了樂,說道:「好吧,其實我就知道你會來。畢竟作為一個武者,在比試的時候全力爭勝,這才是真正讓人佩服的。我曾是個拳手,最討厭拳台上的交易。不論台下幕後的誘惑有多大,但拳台上不該出現故意的放水。而我相信你的風骨,必然會盡全力的。」
這是一個黑拳大師、當年拳皇的意志,相對於拳台,他是純粹的,值得尊敬的。
而易軍則暗叫了一聲慚愧——屁的「風骨」啊,心道要不是盛世牡丹改了規矩,哥們兒剛才還打算放水呢。
陳湖圖繼續說道:「其實那次跟他交手,已經是我境界滑落之後的事情了。公平起見,他答應了絕不會抽刀。這麼一來,等於自己限制了最強的招數,同時也讓我沒有更多的心理壓制感,可以心態輕鬆的放手一戰。在那種前提之下,我才跟他來了個兩敗俱傷。不得不說,這老傢伙脾氣雖然像臭狗屎,但人格還是有的。」
「而要是沒有那個前提,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巔峰狀態下的傳奇,而且同樣是力量型、器械型的,對我這樣赤手空拳的練家子本就具有太多的優勢。」
「當然……你似乎也是赤手空拳。所以,這一點也具有先天的劣勢,要注意。而他那把刀不是虛張聲勢,完完全全是因為更加符合他的特點。事實上到了傳奇這一步,沒人會為了虛張聲勢而做什麼。因為我們這一類人,都是是專注於武功、極致於武功的,真的不理會什麼花架子。」
「更重要的一點,你要留心——蓋世奇所掌握的,並非單純的刀術。」
陳湖圖介紹了很多,易軍都覺得很在理。而說到這一句,易軍當即若有所思的說:「我也猜著這一點呢。要說刀身加刀鞘足足四十幾斤,那可以視為重物鈍器了。」
「沒錯。」陳湖圖說,「其實他未拔刀之前,施展的更類似於斧子一類的重兵器。後來我也曾留意打聽,詢問過一位知情的老者,最終得到了證實——蓋世奇在修煉刀術之前,原本的兵器就是一把鐵斧。別不信,這老傢伙當年出身草莽,甚至還創建過一個什麼斧頭幫之類的組織。不過他適合武道,卻不怎麼適合管理人馬。所以做了一段時間之後也覺得沒勁,乾脆又把那幫派給解散了。」
易軍點了點頭,道:「果然。我也覺得像他那樣刀不出鞘的打法兒,更像是斧子。對手要是全力應付那種斧子劈砍之類的重招,結果他忽然拔刀,揮舞出刀術的時候,確實更難防備。因為一旦打順手的了話,往往會陷入一種本能的錯覺。」
陳湖圖笑道:「是啊。所以說,他那次答應了不出刀,對我而言算是承讓了。不過也正是沒有見過他拔刀的招數,所以對於這最關鍵的地方,我反倒不能幫你什麼。」
易軍撇了撇嘴:「知道。據說見過他出刀的,都死了……這把刀可真難對付,讓我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