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兩個字兒?」青青最喜歡這種八卦,頓時喜滋滋的問道。%&*";
葉驕陽笑了笑說:「一個是『狠』,一個是『賴』。這兩條的尺度把握好了,他們都會頭疼。小軍把握的還算不錯,但是依舊不到火候。當然,比他們同輩的那些小混蛋們還是強多了呵。」
狠,賴。難怪老輩子人一提到「葉驕陽」這三個字,都會在前頭加上「大孬種」這個形容詞兒……青青暗中咂摸著。
而葉驕陽則笑著說:「比如小軍你打了段天和那一群狗腿子,雖然『狠』到家了,但是『賴』還不到家。為啥不裝作自己受傷了,不依不饒鬧騰段家?青青當時也可以假裝受點傷嘛,你好歹也是趙家的家主,一個家主被襲擊了,而且受傷了,段家的責任大了去了。鬧騰之後,多少總能撈點東西的。但撈東西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讓他們知道,招惹你們的代價是非常難纏的,以後再想對你們出手,就需要仔細考慮了。」
真不要臉……打殘了人家九十個人,還得反咬一口向人家要賠償。
葉驕陽繼續笑道:「賈魔道砸了天上宮闕,你慫恿他拍攝了所有客人的錄像,這回倒是夠『賴』了,但是在『狠』字上卻又欠火候了。」
「啥?」易軍一愣,「賈軍長把天上宮闕都折騰成那模樣了,還不夠狠?」
葉驕陽笑道:「那是賈魔道狠,而不是你的『狠』。當時多好的機會啊,你怎麼就讓他只拍下了照片視頻等東西就算完了?那裡都是段家的關係網,抓住一根籐,就能扯出一串的瓜。」
「而在當時,那裡的每一個級別夠高的客人,都是一根根的『籐』啊!那些人意亂神迷的,當時要是拷問出他們和段家之間一些為非作歹、違法亂紀的事情,這就是一個個的把柄。」
「回頭哪怕賈魔道和段家講和了,但是我們卻可以利用這把柄作為線索,悄悄的、一個個的挖出來,今天挖一件,明天挖一件,段家就痛不欲生了。真是個大好機會,可惜錯過了。」
戳!
幾個年輕後輩終於明白,當年的葉驕陽為什麼被稱為「大孬種」了,真孬,真狠,真賴。
易軍等人也終於明白,「薑還是老的辣」這句古話可謂顛撲不破的真理。
「舅舅,您可真壞!」青青踢踏著小腿兒笑道。由於認了葉晴空做乾媽,現在青青也喊葉驕陽為舅舅。
而葉驕陽則哈哈一樂:「那是你不知道你家老子趙天恆!天恆兄當年,比我還狠。」
大家都沒留意,只有易軍琢磨到其中的味道了——葉驕陽只說趙天恆比他「狠」,但是沒說趙天恆比他「賴」。所以說,要是單比這個「賴」字訣……
此時,葉驕陽才開誠佈公、毫無保留的說:「想當年啊,我們四個傢伙被冠以惡名(四大惡少),想來也都是有些緣由的。不遮掩著說,我是賴而不夠狠,天恆兄是狠而不夠賴,陳胤希是又狠又賴,段英奇是更狠更賴。」
當然,葉驕陽所謂的不夠狠、趙天恆所謂的不夠賴,也是針對其他兩人比較而言。要是跟常人相比,這四個傢伙都是極狠極賴的。
但是,排名第四的段英奇,反倒被葉驕陽稱之為「更狠更賴」,評價似乎比當年「四大惡少」之首的陳胤希還生猛,這倒是出乎了幾個年輕人的預料。
葉驕陽則解釋說:「我們三個都是嫡長子,是未來的家主,地位不一樣。最難得的反倒是段英奇,這貨比我們年齡小了幾歲不說,而且只是一個私生子,在家裡毫無地位可言。就在這麼不利的情勢下,他還能力壓其餘幾個家族的公子哥們,就可見其手段了。」
青青一聽這個,乖乖,段家還有這樣的超級大孬種呢!不由得,這個對賈軍長頗有好感的小丫頭頓時有點擔憂:「哎呀,壞了菜啦!賈叔叔招惹了這樣一個大狠人,會不會吃虧呀。」
「賈魔道?」葉驕陽笑了笑,「回頭肯定吃點小虧,但賈魔道自有其生存之道。一個近乎二傻子一樣的傢伙,能在首都的西大門手握十萬御林軍,你當他真傻?他是裝瘋賣傻!」
「他其實不夠狠,但是會裝狠;不夠賴,但是會裝賴。最妙的地方在於,裝狠、裝賴之後,他還會裝『傻』,於是別人就奈何不了他了。」
「說句你們可能無法相信的話,賈魔道這傢伙其實心慈的很,甚至像是一個虔誠的佛徒,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作為一個本該是無神論者的黨員,整天在家裡供著佛像燒香。嗯嗯,總之這些個傢伙,沒有一個善類。你們以後既然走進這個圈子了,那就要小心注意著點。」
「不過我看年輕一代,能比小軍強的還真沒有,除了知非這個小混蛋貨還算有點出息,不過好在都在咱們葉家,哈哈哈!」
一番話,把老一輩這些個傢伙剖析得淋漓盡致。
這是一個很精彩的「孬種論」,精闢而透徹。由此,幾個年輕人也都明白了,在這個圈子裡混並非那麼簡單。這是個半官方、半江湖的圈子,不同於官方,也不同於地下世界,很多事情往往會讓人覺得匪夷所思,解決的方式也時而冠冕堂皇、時而卑微下作,總之就像是個萬花筒。
就比如他們現在最感興趣的那個段英奇,做事就是這樣。就在他們想著怎麼見識見識這個段英奇的手段的時候,段英奇剛好就已經「表演」開了。如果說賈魔道砸了天上宮闕確實夠狠,而段英奇這回馬一槍,也把賈魔道扎得生疼。
畢竟,上次通過和解,賈魔道和段家以前的事情都揭過去了。段家不會拿著賈魔道擅自調兵的把柄做文章,而賈魔道也不會再以那些錄像視頻搞段家。雙方已經重新站回了同一起跑線,那麼段英奇就不需要再顧忌了。稍稍等待了一段時間,算是緩和一下氣氛,免得讓別人硬說是報復上次砸天上宮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