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白菜和豬、而且是野豬
其實,陳丹青的睡衣領口兒也不算太高。當那兩道有意無意的侵略眼光被打退了之後,陳丹青才笑瞇瞇宛如一個打了小勝仗的女將軍。而後,就是拚命的給易軍倒酒,逼著他必須喝下去。
「我就是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你這麼勸啊妹兒!」易軍看著桌子上的一個空瓶子,而另一瓶打開的也已經又下去了三四兩。更重要的是,這些白酒都是陳丹青灌易軍的,而這妞兒自己卻只是淺淺的喝那杯拉菲。
陳丹青笑道:「就是要灌醉了你,讓你沒有了力氣,才免得被你這頭傻豬給拱了。」
易軍笑了笑:「你記不記得武松喝酒的那句話,好像是喝一碗酒,就有一碗酒的力氣;喝十碗酒,就有十碗酒的本事。」
「你有武松那本事?」
「就算是武松活到現在,說不準哥也能把他揍趴下。」易軍哈哈大笑,爽快的又喝了杯,「其實真要是怕被拱了,還不如不喝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陳丹青笑靨如花:「想得美,還得留你陪我說話呢。」
於是推了杯盤,根本都沒收拾,就拉著易軍直接上了二樓。那裡有一個露台,但是卻被陳丹青用鋼化玻璃給封閉了。
天空漆黑如墨,夜色清涼如水,在這個寒嗖嗖的季節,屋內的暖氣顯得異常突兀。
漸漸的,漆黑的天空竟然零零散散飄起了雪花。紛紛灑灑的落下來,窗外一片零落。而在玻璃屋頂上,已經慢慢的堆積了一層雪白。但是隨著屋內暖氣的充斥,導致屋頂玻璃又把那些雪花迅速的融化,只留下模模糊糊的水漬。而後,是新的雪花落下,再融化、再落下。
在那雪花飛舞的世界裡,這片暖意融融的小房子如與世隔絕。
陳丹青有些興奮的看著外面的雪白世界,但卻又看不真切,視線被零落的雪花所阻擋,彷彿一切都變得虛幻不真實。「江寧,我終於要離開這裡了!」
像是一種解脫,而易軍知道她的意思。由於立場的問題,特別是在皇甫雷被殺之後,陳丹青不得不一直戒備著易軍。偏偏的,這跟她內心深處的感受截然相反。這種身不由己的逆反情緒,讓她幾乎是在煎熬。而現在,她終於可以不問這些瑣事了。
陪著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易軍確信院子裡的保鏢能夠看到他和陳丹青的身影。雖然隔著雪花,但至少輪廓是清晰的。
可是,陳丹青似乎絲毫不在乎,也不管那些保鏢事後是否會向方正毅報告,就這麼猛然一個轉身,一下子撲進了易軍的懷裡。一動不動,像是一個熟睡著的樹袋熊。
或許是藉著一股酒勁兒,又或者是這妞兒徹底想開了、放開了。
有可能被人看到情況下,易軍覺得有點手足無措。咬了咬牙,將她一口氣抱回了臥室。尚未鬆手放下,陳丹青卻在他懷中解開了他保暖襯衣的兩粒紐扣。迷離的醉眼抬起,看到易軍像木頭一樣沒有動作,她輕輕笑罵了一句「豬」!
「白菜!」易軍將她放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而後一下子撲了上去。
陳丹青仰躺在床上,心情敞開著咯咯直笑,幾乎笑得有點發傻。而她那敞開的胸懷,已經恰如她敞開著的衣襟。易軍眼神猛然收縮,像是被那片如玉如脂的雪白所刺激。他猜得沒錯,裡面確實沒有內衣。
被灌了一斤半白酒的他雖然沒有喝醉,但所謂酒壯慫人膽,酒勁加上這種刺激,使得他的眼神之中出現了一些狂躁。
洞穿!那是不可能的。就在他策馬揚鞭之際,身下卻似乎遭遇了一道小小的阻隔。易軍忽然意識到,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溫柔的阻擋。
在女人身上,男人都有一種奇怪的破壞欲。
而越是完整的,就越想破壞掉。
於是,易軍的神經更是受到了猛烈的衝擊。當然,陳丹青也隨即受到了一種有生以來第一次的恐怖衝擊。
本來還在咯咯發笑的她,陡然間疼得一個哆嗦,然後就啊的一聲罵了句「野豬!」十指狠狠抓握在他的胳膊上,幾乎能把血抓出來。
……
窗外依舊大雪紛飛,覆蓋了整個世界。四個保鏢中的兩個在執勤,其中一個剛才就看到了玻璃露台內的身影。他能看到,陳丹青的身影撲向了易軍。
這貨呆呆的問旁邊一個保鏢頭目:「大哥,我好像看到青姐她……」
那個保鏢頭目默不作聲。
剛才那人則喃喃說道:「哥,這事兒要不要……向方爺匯報?」
那保鏢頭目只是搖了搖頭:「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什麼也沒看見。」
「哦,哦哦,那我也沒看見。」那保鏢歎了口氣,忽然自言自語了一句,「軍哥真是艷福不淺。」
而保鏢頭目撇了撇嘴:「你要是有軍哥那本事,你的艷福比他多十倍。」
……
而半個小時之後,近乎虛脫的陳丹青慵懶的縮在被窩裡,身邊是那個略有倦意的男人。她這時候才知道,哪怕再龍精虎猛的男人,在這一刻都會有一種本能的鬆弛,無論是肉身還是精神。
不過回顧剛才的激烈征伐,回顧兩人間那場史詩般的綺麗戰爭,她不得不感慨,把第一次給了這樣一個如龍似虎的男人,實在是一種巨大的折磨。那種變態的持久和蠻橫的衝撞,簡直不是人受的。除了最後十分鐘有種被拋入雲端般的飛昇感,前面的時間簡直就是在受刑。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恨恨然,張開嘴巴就在男人健壯的胸口上咬下去,頓時落下了一個清晰的牙印兒。
「你不僅僅是頭豬,而且是頭不折不扣的野豬!」陳丹青恨恨的說。
易軍咧嘴笑了笑,在她光潔如玉的脊背上拂下去,而後在她翹起的臀部輕輕拍了拍。剛才,彷彿是對一件完整的神器造成了破壞,相反卻有種破壞之後的酣暢淋漓。
陳丹青把腦袋拱了拱,鑽進了他的胳肢窩裡。沒來由的,忽然說了句:「過兩天我就走了,你自己保重。假如……假如誰敢找你麻煩,朝死裡虐他!」
易軍感覺的出,陳丹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似乎有些微微的顫抖。這是立場上的細微轉變,但卻跨出了本質的一大步。易軍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話,「女大不中留」。當然,最該感慨這一句的,恐怕應該是方正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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