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省城劇變
看到白靜初驚喜的模樣,易軍就想笑,知道這妞兒果然食指大動了。他緩緩說道:「你想過沒有,假如『正和保鏢』這個名頭徹底火了,會產生一個什麼效應?到時候,鋪天蓋地都是『正和派』,四散在各地的正和保鏢,都是從一個地方走出去的。到時候,你的名氣可就大了!」
「這就像燕京大學、菁華大學的校友那樣,無論你混得再好、地位再高、財富再多,都只是這個隱形大圈子裡的一份子!」
「嗯,真不行,你就在保鏢公司內部組建一個『正和專業保鏢培訓學校』,你自己兼任校長好了。」
「到時候,無論那些保鏢混出了什麼人模狗樣,哪怕成了大梟、巨富,又或者是重量級人物的左膀右臂,但每當見到你的時候,都只能低下腦袋恭敬的喊你一聲『校長』。這,拉風不?牛掰不?」
白靜初聽得那個樂啊,太牛叉了!「拉風!牛掰!哈哈哈!簡直就跟前時代大總統一樣啊,人人見了都喊校長。」
「而且有資格喊校長的,還都會覺得自己有面子。」易軍笑道,「等到那時候,希望所有走出去的正和保鏢,都能以能夠喊一聲『白校長』而感到自豪。」
興奮,很興奮。
易軍最後說道:「等到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你也等於沒有任何地盤,卻影響力遍佈各地的頂級大梟嘍。嘿,一個女萬家生佛啊。」
「嘿,別埋汰姐!萬家生佛?姐現在根本不把那老頭兒放在眼裡呀!」
這妞兒的眼界開闊了很多,野心也膨脹了很多。特別是今天,那股野心簡直像是春風鼓蕩下的荒原之火,熊熊燃燒不可收拾。
而一個陷入極度興奮之中的女人,往往會很有激情的。這妞兒呼的一下撲過去,緊緊抱在了易軍身上:「嘿,今天姐高興,『獎勵獎勵』你!」
易軍嘿然一樂,裝出一個苦笑的模樣:「是嗎?可是,究竟是誰『獎勵』誰啊?對了,門沒鎖呢。」
「混蛋傢伙,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白靜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就走兩邊把辦公室的門鎖死了,「說,究竟想不想要?」
嘴上是這麼說,但是自己已經把小西裝外套輕輕放在了一邊兒,動作極度曖昧。
易軍樂呵呵的往沙發上一趟:「哥還有選擇餘地嗎?來吧,認命了!」
說著,這貨還把眼睛一閉、腦袋一歪,做出了一個「如果強女幹不可避免、不如當做一種享受」的悲劇姿勢。
「哈哈哈!」白靜初大樂,餓母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貝齒輕輕咬在他的脖頸下,「臭犢子,你當然沒選擇餘地。落在姐的手裡,你就逆來順受吧,嘻嘻……唔唔……啊啊……」
其實,正和保鏢公司沒有易軍一分錢的股份。他竭盡心力做這件事,似乎換回的只是一個香艷的被蹂躪。但實際上,他還換回了白靜初的開心滿足,就像滿足嵐姐對嬌蓮的期望一樣。
……
所有的一切,都在緊張有序中進行。嬌蓮酒店、洗浴中心、辦公樓、宿舍樓都忙碌著,絲毫不亂。
此時,已經又是一個夏末了。安靜祥和了整整半個春季、一個夏季,岳東嶽西兩大盤子都緊張對峙,卻又相安無事。但是易軍知道,這是雙方在角力,在積聚各自的能量。當兩股能量的對峙衝破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將會爆發出一股恐怖的爆炸。
易軍沒有上頭的詳盡消息,但他能嗅出其中的味道。特別是前陣子省裡面的班子大調整,省長楊百里的地位更加穩固了,副書記也換了楊百里的人。而且,原本傾向於岳東舊勢力的省委書記,也調任了其他省份,換成了一個絕對的中立派。而一把手保持堅定的中立,那麼二把手、且是主要領導的楊百里,幾乎就對趙天恆那一派形成了絕對的優勢。
這種變化究竟是如何形成的,究竟經歷了多少更高層次的角力,易軍不清楚。但是他能靈敏的嗅到,省城那邊的天要變了。
期間,陳丹青也沒少找了易軍,談笑風生宛如情侶,讓易軍察覺不到哪怕一絲的陰謀氣息。至少,感覺不出朱玉賢和她有任何關聯。那麼,要麼朱玉賢不是她那一方的,要麼就是她的表演能力太過於逼真了。
但是,易軍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力,覺得陳丹青在這件事上沒有隱瞞。那麼,朱玉賢的背景就更加顯得奇怪,易軍也只有更加的留意。而這段時間裡,蕭戰雄三次去探聽朱玉賢的消息,卻沒有收穫。這應該是一種巧合,不可能每次刺探都有結果。既然朱玉賢背後的傢伙能針對趙家出手,那就肯定不是凡人。那麼,朱玉賢這種級別的貨色,很難隨便就跟他直接聯繫。
繼續觀察。
而就在這時候,省城那邊終於發生了劇變!
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一旦落下了幾顆豆大的雨點,就再也不可阻擋。一場狂風暴雨吹了過來,直接把整個岳東地下世界吹得風生水起,亂象叢生。
亂,更亂了!這場大風暴的起點,就是星河!
……
省城,萬家生佛趙泰來的老巢星河會所。
在主樓之中那間佛香佛色的房間裡,這個頭髮稀疏的微胖老者,沒有絲毫的淡定從容,雙目之中滿是暴怒和激憤。
已經是深夜了,他依舊坐在床邊,望著下面雞飛狗跳的場景。這種場景,簡直如大廈將傾一般,極度驚人。好似電視劇上那種抄家問斬,亂紛紛一團糟。
樓下,上百名身穿整齊制服、配備著武裝的警察,匆忙奔走。整個星河會所燈火通明,一處處的燈光折射出的是一種蒼涼和恐懼。
大批從事特殊服務的女子,被成群結隊的趕出了會所,集中在樓前空地裡蜷縮成一團,有的衣不遮體被當場抓住了現行。大批前來消費的「貴賓」,此時也已經顫顫悠悠驚心動魄,被牛羊一般驅趕出來。有的貴賓可能是富商名流、各地大哥,甚至是級別不低的公務人員,但衣不遮體、甚至身無寸縷的被驅趕在一起,一時之間實在難以辨認他們的具體身份。
貴客如豬狗,警察如牧人,呵斥驅趕揚鞭策馬一般。平時所謂的人格和地位,在這個特殊時刻突然顯得分文不值。
甚至,還有一些更加專業的警察、乃至於法醫,緊張奔走其間,讓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總之,這簡直就像是一次軍事鎮壓,氣勢駭人。
那間佛香佛色的房間裡,趙泰來一聲長歎,瞬間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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