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州子?這小子只是好酒而已,說到酒品,他連你師父風清揚都不如啊!」只是讓莫一心喝了一口,老者便收回了酒壺,隨即背手笑到。
「是嗎?從未見過家師喝酒啊!」莫一心抹了抹嘴,有一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心中暗恨,這老者還說自己酒品好,此等美酒,只給別人喝一口,這也叫酒品好?要麼就別給喝,要麼就給人喝個過癮,這樣吊人胃口,真不夠意思。
「酒劍仙那小子是酒第一,劍第二,而你師父呢,是劍第一,酒第二!」老者說著,逕自飲了一口酒,說到酒劍仙和風清揚,好似是在回憶很多愉快的往事。
「那前輩呢?酒和劍並重?」莫一心站到老者身邊,其實他很想知道,這老者是誰。
不是酒劍仙,那就只剩下兩個可能,玄葉上人和五嶽上人,老者會是誰?
「哈哈,酒也不重,劍也不重!心最重!」老者若有所指的笑到,隨即輕輕一抖手,一道黃光飄向莫一心,落到他手中之時,竟是一幅畫卷,「老夫與酒劍仙是同鄉,你師父托付老夫照應你,沒能成功,便逼著老夫幫你找到酒劍仙,讓你即便是多留靈仙界幾日,也不會荒廢了修行!老夫欠劍鬼不少人情,只得出手了,畫中之人便是廬州子的愛女,你能找到她,也便找到了酒劍仙,明白了嗎?」
「明白了,多謝前輩!」莫一心拱手稱謝,心中則是暖洋洋的,師父他老人家都回仙界了,還想著他的修煉,真是一個好師父啊!
再者便是,若能見到傳說中的酒劍仙,無疑是人生一大美事,他也是頗有幾分期待。
「果然!」老者撫鬚笑著,臨走的時候,說了這兩個字,令莫一心似懂非懂,不明白老者想說果然什麼。
老者先前聽風清揚說,莫一心心中皆是答案,故而很少問為什麼!
老者並不相信,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人?除非是禹神那樣的大毅力之人,否則誰能不問為什麼?
所以剛剛給莫一心畫像的時候,他故意不說畫中之人此刻身在何處,琢磨著莫一心應該會問吧!
哪知真如劍鬼子絲毫不問。
凡人有雲,路在嘴下,但對於修仙者來說,不是這樣,喜歡刨根問底的人無非就是想走捷徑,要知道,世間萬事皆是修行,有路即可,什麼都問個明白,最終就會什麼都不明白。
「果然什麼?」看著老者漸漸遠去的背影,莫一心喃喃,隨即打開畫卷。
裡面畫著一名女子,濃眉大眼,青絲垂洩,一身粉色衣袍盡顯大方,只是一雙腳看上去極為怪異。
他雖不懂畫,但卻識得那筆墨之間的勁道,好似作畫之人在畫到腳的時候,有些不知所措了,所以那雙腳看上去很不真實。
這個想法只是一念之間,因為莫一心打開畫面並非是想看看酒劍仙的女兒長什麼樣子,而是想看看她身在何處。
畫上沒寫,但是沒關係,畫中的女子便是答案。
膚如凝脂,眉眼似畫,說明酒劍仙的女子並非是靈仙,而是凡人。
再看衣著,粉色的袍子乃是絲綢縫製而成,而非是天蠶絲,這也是凡人的標誌,因為靈仙都是身穿靈物,多是天蠶絲。
袍子上的圖案是一朵六瓣花,看上去像是綻放的荷花,但裡面卻沒有蓮子,此乃六佛緣,據《天地寶鑒》記載,這是風雷界的一種靈花,可聚天地之氣,續人性命。
雖然莫一心不知道酒劍仙的女兒為什麼會在自己的身上繡上六佛緣,但他能就此推斷出,酒劍仙的女兒應該就在風雷界。
就算不在,也和風雷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就好辦了,去一趟風雷界,就算找不到酒劍仙的愛女,最起碼還可以拜會一下那裡的凡人道尊西月子,還有他的愛徒皇甫元。
西月子和老白眉是至交,他去拜會一下也是應該。
至於那皇甫元,應該會好好款待他吧,他曾經救過這傢伙的性命!
反正這陣子他都是在陪香玉玩,權當是帶香玉去另一片天地玩一陣子就是了。
「少爺,畫中女子好漂亮啊,只可惜是一個瘸子!」見莫一心若有所思,香玉湊上來笑到。
「瘸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莫一心愕然,他的修為踏入化神期,眼力勁可謂是洞若觀火,這都沒能看出畫中之人是一個瘸子,可小丫頭什麼修為都沒有,竟能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以前沒事的時候就看人作畫,他們給瘸子畫肖像的時候,都不會把他們畫成瘸子,缺什麼補什麼,但補上的部分會顯得很奇怪!所以,我想,畫上的女子應該是……」香玉不敢說下去,怕惹莫一心不開心。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莫一心哪會生氣啊,只是歎惋,有時候什麼都知道還真不如什麼都不知道,香玉胸中無物,也便心明眼亮,他自認見多識廣,但說到細微處,反倒是拿捏不準了。
「好了,瘸子也是酒劍仙的女兒,我們找到她就等於找到酒劍仙了,趕緊出發吧!對了,剛剛那老頭好像沒有說畫中之人身在何處啊!」董倩兒沒有這麼心細,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好事,莫一心找到了酒劍仙,便不亞於去了仙界,只不過,怎麼才能找到酒劍仙?
一想到這個,她便後悔,剛剛就應該想到啊,現在老者都走了,想問個究竟都找不到人了。
「跟我走就好了,我帶你們換個地方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莫一心背手笑到,隨即抱起香玉,破空而去。
「啊,少爺,慢點,我怕!」香玉大驚,先是猝不及防,緊接著是莫一心的快如閃電,都令她是心驚大戰。
董倩兒緊隨其後,臉上滿是哀怨的神情,心中嘀咕,有時候想想,要是自己也不會道法該多好,那也就可以跟香玉一樣,被莫一心抱著翱翔了。
對此,莫一心是毫無感覺,只是納悶,自己飛的很快嗎?已經特地慢些了啊,若是按照以往,他早就衝到數十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