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意念傳入秘境之中,不久之後,奇炎夢就親自迎了出來,衝著沈征微笑招手。
「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他大笑著。
「怎麼,你沒回聖血帝國繼續當護國大師?」沈征笑問。
「最近導師心情大好,特意把我叫了回來。」奇炎夢說。「快請進吧,是想小影了吧?你這一年多都沒來看她一次,也太狠心了。」
「不是我狠心,實在是有更大的事。」沈征一笑。
「位面大戰的事?」奇炎夢也緊張了起來。
「不錯。」沈征點頭。「這次是有事來求離火澤大師的。」
「完全沒問題。」奇炎夢說,「導師心情好得不得了,正誇我為他找了個好弟子呢。你是小影的哥哥,導師一定會盡全力滿足你一切要求的。」
說著,將沈徵引入了秘境之中。
在這個奇幻世界般的秘境中,兩人超過長空,來到了小屋門前,進入後,來到了裡面那個寬廣的世界。在房間裡繞來繞去,奇炎夢將沈征帶到了一片晴朗的大花園中,花園裡,離火澤正滿臉笑容地飲著美酒,沈影和另一位長袍男子陪在他的身旁。
「哥!」轉頭見到沈征,沈影一臉的驚喜,立刻站了起來飛奔過來,一下撲入沈征的懷中。
「哥,你可真狠心,一年多了也不來看看我!」她責怪著,但臉上全是笑容。
「我也是為了我們將來能有長久的幸福生活。」沈征笑著,輕輕撫摸她的頭。
「你身上……有異界的味道。」離火澤身邊的那位長袍男子站了起來,打量著沈征,目光中聊聊透出驚訝。
這男子
「這位是?」沈征向沈影投去詢問的目光。
「來,介紹一下。」沈影拉著沈征的手,來到男子面前。「這位是我的大師兄天玄芒,他可是導師最得意、最厲害的弟子呢!大師兄,這位是我的哥哥,沈征。」
「幸會。」天玄芒點頭微笑,躬身一禮,沈征急忙還禮。
「什麼最得意、最厲害的弟子。」天玄芒沖沈征笑著擺手,「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導師最得意、最厲害的弟子除了你妹妹之外,再不作第二人選。」
「反正你們都比我厲害。」奇炎夢說。
「別囉嗦廢話了,都坐下。」離火澤開心地笑著,揮了揮手,桌邊就多出了一張椅子。沈影拉著沈征過去坐下,一眾人也紛紛落座。離火澤大手一揮,桌上原來的酒菜消失,又換上了新的一桌。
雖然沈征也知道這不過就是空間力量轉換的結果,但仍為離火澤這一手精妙的空間之力控制法而折服,忍不住暗中讚歎。
「天兄看得出我去過異界?」沈征舉起杯,與眾人共飲一杯後,忍不住問天玄芒。
「我對空間力量比較敏感。所以曾遊歷宇宙,觀察各處不同的空間之力結構,可以說對整個宇宙的空間之力,都非常瞭解。」天玄芒微笑著說,「你身上隱隱有一種我不瞭解的空間力量,結構與我們這個宇宙的很不同。」
「不錯。」沈征點頭。「我剛從雪玄界回來不久。」
「雪玄界?」離火澤眼睛一亮,「那可是四十二萬年前,曾幫助過我們的友好位面啊。就是那三座空間之門中的一座嗎?」
「是的。」沈征點頭。「我感覺那扇門後的位面,對我隱約有一種吸引力,所以進入其中,結果果然是友軍的世界。我在那裡發現了聖魔界的陰謀,於是與雪玄的聖獸們一起,與對方交了手。」
接著,他將雪玄界一行的經歷,對眾人講了一遍,眾人皆聽得聚精會神。
他們雖然是源界中了不得的人物,但對於異界旅行這種事卻相當陌生,聽沈征的描述時,卻像小孩子第一次聽大人講故事一樣,心中充滿了好奇。
「聖魔界好手段!」天玄芒聽畢,眼裡泛起了寒光。「竟然去抄我們的後路,來加害我源界的友軍,真是卑鄙。」
「他們用的手段更是卑鄙。」沈影忍不住附和。
「戰爭,原本就是如此。」離火澤卻只是輕歎一聲。「所謂戰略、所謂計謀,說穿了都是卑鄙的詭計。但古往今來,有多少將領在帶軍之時,會選擇與對方堂堂一戰?」
「是啊。」沈征緩緩點頭。「戰爭是無情的,對戰的雙方各出奇謀,誰輸人一籌,誰就將飲恨收場。千百年後,歷史只會記住勝利者的功績,而不會有人想起死去的敗者。」
他看著眾人,鄭重說道:「為了源界的安寧與和平,為了千百萬年後源界的生靈不會是被湮沒於歷史長河中的敗者,我將拼盡全力。哪怕要用上與敵人一樣陰險的詭計。」
「我說這些,原就是這個意思。」離火澤讚許地衝著沈征點了點頭。「世界上生靈的世界分分合合,無一定之規,看得淡的人,往往說盛衰不過是過眼雲煙,往往面對歷史只是淡淡地一笑,卻不知,湮沒的敗者,曾有多麼痛苦。既然歷史總要前進,總要有勝敗,那麼生靈存在的意義,就是努力地做那勝者,而不是被別人吞掉的敗者吧。」
「只是求勝之心很容易會化為野心啊。」天玄芒說。
「所以擁有力量的人,其實是很難保持最初原則的。」沈征一笑。「我也是時常提醒自己,要記住自己努力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他看了一眼沈影,目光中是滿滿的暖意。
「我走上這條路的最初,就是為了守護。」他說。
沈影不由想起了自己仍是凡人時的歲月,心中一陣溫暖,悄悄地握住了沈征的手。
「沈征,這次你來有什麼事要我們辦?」離火澤笑著問。
「不愧是大師!」沈征一豎大拇指。「知道我無事不登三寶殿。」
「說吧,是不是與異界有關的事?」離火澤問。
「聖魔界通向雪玄界的路已經被封死,但我仍不免有些擔心。萬一聖魔界中也有您這樣的強者,可以開設不被任何人察覺的空間之門呢?」沈征說。「而且,我們月玄帝國的冥月白也似乎擁有一扇這樣的門。有他這道門在,我就無法讓雪玄界成為我最安穩的外援。」
「原來如此。」離火澤點頭。「聖魔界的事不得不防。這樣,我讓玄芒跟你去,你到時把他丟在雪玄界不管就成了,他自然會遊歷四方,那些空間門是瞞不過他的。」
「樂於效勞。」天玄芒點頭微笑。
「那就太辛苦您了。」沈征也笑了笑。
「不。」天玄芒搖頭,「對於我來說,能領略異界風情,在異界暢遊,感受異界不同的空間之力,是一種單純的享受。」
「我大師兄的特長,決定了他的愛好。」奇炎夢說,「又或者是他的愛好決定了特長?反正他就是這麼一個喜歡感應空間力量,並對其有超級敏銳感應的人。有他幫你,就算是導師親自創造的空間之門,也一定能被揪出來。」
「那太好了。」沈征點頭。
隨即,他心中不由一動:「那麼天兄是否能找到這次位面大戰中,聖魔界和蔚藍界憑之入侵我源界的空間通道呢?如果我們能早一步知曉他們將來出現的位置,那麼就可以……」
不等他說完,天玄芒就笑著搖了搖頭。
「那種空間通道,是以一個位面的創世主意念打開的。」他說,「我雖然對空間之力感應敏銳,但卻不可能感應到位面之主故意隱藏起來的巨大通道。不過上一次通道打開的位置,就在聖血帝國、月玄帝國和熙武帝國這三大帝國一帶。也許這一次,也會出現在這裡吧——畢竟敵對的位面之主,對這條路已經非常熟悉了。」
「那我們就直接站在最前線了。」沈征不無擔憂地點了點頭。
「四十二萬年前的大戰中,侵略我們位面的敵人有四方。」離火澤緩緩說道,「聖魔界、蔚藍界、寒鋒界,還有一個沙神界。而幫助我們的朋友,有兩方,一是雪玄界,二是古神界。你這次進入了雪玄界,化解了他們的危機,他們會懂回報的。現在最好的結果,是你在那兩扇未開啟的空間之門後,找到你所傳承的那位宇宙源蟲的位面。那樣,你會突飛猛進,而源界也會得到極強的助力。」
「恐怕很難。」沈征歎了口氣。「不瞞大師,我這人的感應力一向很強,那三扇門中,最為吸引我的就是雪玄界。」
「明白了。」離火澤也歎了口氣。
如果指導者真身掌握的位面,在這三扇空間之門中的某一扇之後,那麼那一扇門,才會是最吸引沈征的。
「剩下兩道門凶多吉少啊。」奇炎夢也不由皺起了眉。
「不過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天玄芒淡淡而笑。「隨機緣而動,盡自己的力吧。」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明白。」離火澤對沈征說。「聖魔界的空間之門也好,其它異界的空間之門也好,我都可以幫你封閉,但是……冥月白的那道空間之門,我無法幫你。」
「為什麼?」沈征不由愕然。「是您的力量不足以將之封閉,還是……還是您不願針對冥月白?」
「二者都有。」離火澤苦笑一聲。
沈征看著他,等著他給自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