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爺爺說過,我的蟲靈沒有完全進化,因為我的作戰經驗太少,所以他認為在安全的情況下,讓我參與一些戰鬥還是必要的。|i^」血君香姬低聲說。
「你的那個蟲靈是挺有意思的。」沈征點頭,「像一個蛹。」
「我爺爺也說,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蟲靈,竟然化生之後是個沒進化的東西。」血君香姬一吐舌頭。
「也許它進化之後,就會成為了不得的東西。」沈征說。「看來今後要給你歷練的機會,讓你成長。終有一天位面大戰會降臨,到了那時候,力量越強大,就越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位面大戰?」血君香姬像在談論離自己很遠的東西。「那種傳說中的事情,真的可能發生嗎?」
「那不是傳說啊。」沈征搖頭歎息。「它已經近在眼前了。」
「好可怕啊!」血君香姬不由皺起了眉頭。「那樣的戰爭,一定會死很多人。」
「是啊。」沈征說。「億萬屍骨堆積,才能換來一將功成名就。」
「他們為了什麼?」血君香姬不解地問。「我們的位面有什麼好的?」
「也許,所有人都是受了他們的創世之主影響吧。」沈征突然感慨起來。「那些位面之主強大無比,但我想也是孤獨無比吧。他們創建了完全屬於自己的位面,掌握著那個位面的規則,成為了那個位面獨一無二的神。但他們卻沒有朋友、沒有夥伴,甚至……沒有了家園。」
他想了想後,點了點頭:「是的。也許他們只是想家,想回到這裡吧……」
「想回家,就要用戰爭來實現嗎?」血君香姬不能理解。
其實沈征自己也無法完全理解。誰能說清古往今來一切的戰爭是為了什麼?
佔有、擴張、野心、霸業……
說不清的東西一大堆。總之,一切都是源自於人心的貪婪吧。
「貪婪。」沈征說。「也許只是因為貪婪。得到了一個位面還不夠,還想著多得到一個,使自己更強大,更……」
沈征笑了:「我不是有野心的人物,你要我說這些,我還真是越說越說不清楚了。|i^」
「我喜歡沒有野心的人。」血君香姬笑著說。
「我也喜歡沒野心的人。」沈征一笑。「走吧。」
兩人向前而去,一路再未遇到任何波折,過了邊境後進入了月玄帝國,最終回到了傳說秘境之中,與眾人團聚。
見沈征出了趟門,送走了一個妹妹,卻又帶回了一個小姑娘來,大家都很是驚訝。沈征將前因後果一解釋,大家不由都笑了。
「你這可是明顯的拈花惹草,招蜂引蝶。」柴菲菲笑著說,「不成,我得跟小影告一狀,就說她一不在家,你就往回帶陌生女子,也不知道是想要幹什麼。」
「去你的。」沈征笑了笑。
隨後,他和眾人聊起了在聖血帝國中的遭遇,當大家知道他以一人之力,大勝了血家年輕一代的四大精英後,都驚訝無比。因為每個人都瞭解沈征的實力,雖然強大,在沒有傳說秘境與之合力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爆發出那種神級力量的。
「這都是湮神槍的功夫。」沈征說。「那裡面的創世之主力量碎片,在關鍵時刻發揮了秘境的作用,與我形成了合力。雖然它們是異位面的力量,不能讓我真正像使用隨身秘境一樣,完全發揮力量,但畢竟它有六塊之多,加在一起,那力量強得連我都有點害怕。」
「你害怕個什麼勁啊。」宮北陽無比羨慕地叫了起來,「力量越強越好,高興才對。」
「我是害怕蔚藍界其它帝國。」沈征說。「如果他們也有這種武器,如果也能發揮這樣的力量,戰爭將變得非常可怕。」
「應該不至於。」貫谷說,「你救回來的聖靈中,裸蟲一族中最強者叫元宇,我和他聊了許多他在蔚藍界的見聞。他感覺,蔚藍界除了想弄清我們隨身秘境的秘密之外,似乎還在研究我們位面人的力量——並不是單研究某一功能,而是泛泛地研究。也許他們發現我們位面人的力量,與他們位面的某些力量融合後會發揮出他們無法發揮出的力量,所以才會這麼執著吧。」
「我沒事就會盤問龍牙利爪關於蔚藍界的事。」聖海雄說,「那小子跟我說了不少。按他說的,蔚藍界也不是所有的帝國都擁有這種等級的武器,只有那些挺過了力量荒漠期的古老大帝國才擁有,這樣的帝國加起來也不過五個。蔚藍界中有二十多個帝國,除了五大帝國外,都是小勢力,小魚小蝦的,只是因為後來建立了蔚藍聯盟,五大帝國才停止了吞併他們的舉動,不然早統一成五個帝國了。」
「總之不能大意。」沈征說,「戰爭不知何時就會打響,我們要積極備戰,讓自己不斷變得更加強大才是。」
說著,他突然掃了柴菲菲一眼。柴菲菲與他交往了多長時間?立時明白了他有什麼事要辦,眼睛盯著沈征,微微點了一下頭。
「菲菲,你幫我把香姬姑娘引開。」沈征以意念與柴菲菲交流。「在我通知你結束之前,千萬不能讓她回來。」
「明白。」柴菲菲在意念中一點頭,笑呵呵地來到了血君香姬的身旁。「香姬妹妹,你是第一次來我們傳說秘境吧?這些大男人真是,也不懂待客之道。來,姐姐我帶你四下遊覽一番,包你大開眼界。」
「好呀!」血君香姬拍著手跳了起來,高興地隨著柴菲菲走了。
兩人一離開,沈征立時以空間力量將大殿籠罩,眾人知道他有重要的事要說,立刻聚到了他的身邊。
「我與聖道森做了個交易。」沈征低聲說,「要他幫我們殺掉血光瀾。」
「恩主!」狼羅浴火一下變得激動起來,單膝跪地,向著沈征低下了頭。「您若真能幫我們報了大仇,寒谷狼族粉身碎骨也要報您的大恩!」
「都是自己人,這說些太見外了。」沈征微笑,揮手以空間力量將他扶了起來。
「我們要付出什麼代價?」應傲天最關心的卻是這個。
「五十萬枚空間寶珠。」沈征說。
「五十萬?」紀於景一皺眉,「雖然我們很富有,但您最近也太大手大腳吧?給昔日夥伴和兩大家族就是三百萬枚,這又是五十萬花了出去,我們眼看著就剩下四百多萬了,快用光一半了。」
「恩主……」狼羅浴火也覺得這代價太大了些,忍不住有些猶豫了。
「不然,我們再等別的機會吧?」他不甘心地說。
「你是我聖盟的一員,是我的夥伴。」沈征笑了,「我要財富幹什麼?我要這強大的聯盟幹什麼?不就是為了能讓我的家人、朋友,過上幸福的生活?不就是為了能快意恩仇?」
「恩主!」狼羅浴火激動地看著沈征,眼裡已是淚光閃動。
「不久之後,離火澤大師會親自來我們聖盟。」沈征說,「他將為我們處理那些空間裂痕。那些我們看不見的空間裂痕,才是最令我擔憂的東西。一旦被異界人在他們的位面打開,我們傳說秘境中可就熱鬧了。」
「在您離開之後,我就佈置下了巡防隊伍。」聖海雄說。「最主要的防禦力量,都放在了秘境之內。之前五位聖靈遺脈被擄走的事太可怕了,我絕不能讓它發生第二次。」
「很好。」沈征點頭。「大家各自小心。」
「那個血君香姬到底是怎麼回事?」方賀忍不住問。
「她是個好姑娘。」沈征說。「我想血家也不會全是血光瀾那樣的惡人,如果能有一個拉攏血家的機會,也是好事。我是為將來的位面大戰考慮。能多結一位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些。就算不能成為朋友,至少可以因為某種關係,而使兩方不至於彼此廝殺為敵,也是好的。破荒殺神很強,但現在對於聖盟來說,卻是可有可無之物,少了它,我們的實力也不會打折扣,所以我決定還是通過血君香姬還給血家,也算是一個人情。如果血家領情最好,如果他們不領情,至少也說明了他們家族中都是什麼人物,可以決定我們今後對他們的策略。另外,我與她定下賭約,也是為了讓自己隨時警惕,這也是一種修煉。我現在磨練自己的機會太少了。」
「沒別的想法?」方賀問,語氣中隱約透出了些嫉妒的意思。
「什麼想法?」沈征倒是一怔。
「啊,沒什麼。」方賀嘿嘿一笑,不再說什麼了。
「血家的事,就像是與虎謀皮。」貫谷說。
「沒辦法。」沈征一笑,「現在這種時候,就算是冒險,也要盡可能地讓所有本位面內的敵人變成朋友。或者,至少不互相為敵。」
「你有你的想法,就照你的想法辦吧。」貫谷笑了。「反正現在的你,也有資格任性——這裡所有人得到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您可別這麼說。」沈征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時間流逝,一轉眼,數天的時間匆匆而過。這一天,聖盟中迎來了一位遠道來客,當沈征聽傳令兵報出那人的身份後,立時命令士兵將他帶入秘境,直接引入自己的宮殿之中。
那人穿著一身長袍,頭罩將臉都完全遮住了。
「您終於來了,我等到花都謝了,草都枯了。」沈征笑著說。
「您說話可真是誇張。」來人尷尬地一笑。「您怎麼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