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觀眾席上,那位貴族呼地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望著那一招就被完全擊敗的部下。_!~;
「蟲靈破滅了?」他顫抖著,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是真實事件,而疑心是什麼幻術。
「大人,我……」蟲靈破碎的傢伙臉色蒼白,飛回了貴族的身邊。「我讓您失望了……」
「該死!」貴族暴跳如雷,當然不是針對自己的部下。他指著沈征,憤怒無比:「你這是違反了規則!你這個無膽匪類,不自己動手,卻使用這麼強悍的……」
他瞪著藍魔獸,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個巨大而強悍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更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
「總之,你這是犯規!」他叫著。
「我們在決鬥之前,有說過要使用個人的力量嗎?」沈征笑了。「似乎沒有吧?」
「狡辯,狡辯!」貴族大吼著,顯然極捨不得那五十枚空間寶珠。
「大帥怎麼說?」沈征看著聖道森。
「這個……」聖道森猶豫了一下,尷尬一笑。「這個雖然沒有約定過,但一般來說,決鬥就是兩個人依靠自己的力量吧?這只強大的……獸類,似乎並不是沈盟主的蟲靈吧?」
「什麼獸類!」藍魔獸哼了一聲,「我是堂堂聖獸大人!」
「好了。」沈征擺了擺手,「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藍魔獸瞪著空中的眾人,用力哼了一聲,瞬間飛回了沈征的隨身秘境。
「這是什麼聖獸?我怎麼從沒見過?」
「見?我聽都沒聽說過!」
「沈征的部下力量好強啊,一個擁有隨身秘境,並能與其全力的高手,竟然一擊就被破滅了蟲靈?太可怕了!」
觀眾之間議論紛紛。
血君香姬也是嚇了一跳,但在驚愕之餘,卻不由高興了起來,看著那吃了敗仗的貴族,心中好一陣得意:叫你再狂!
「既然如此,那麼這一場就算我輸掉好了。」沈征絲毫不介意地一揮手,聖道森面前他送去的那五十枚空間寶珠,就這樣直接脫離了聖道森的力量籠罩,飛向了那位貴族。
「收下吧。」沈征微笑,「本來以為賺到了,沒想到卻是賠了。」
邊說邊歎息,但誰都看得出來,財大氣粗的他根本不在乎這區區五十枚空間寶珠。|i^
「故作鎮定吧?」有人議論。「那可是五十枚空間寶珠啊!就這麼交出去了?」
「你懂什麼?」有人不屑地沖那人哼了一聲。「就算他是盟主,也不可能將整個聯盟的財富全帶在身上吧?能在身上帶足數萬枚空間寶珠,這說明人家聯盟中至少也得有幾十萬枚的存貨!」
「幾十萬枚?我國最強的聯盟,恐怕財富也達到不到吧?」有人驚呼,「而那個聖盟不是新興的勢力嗎,怎麼可能與積累了無數歲月的強大聯盟們相比呢?」
「這人不簡單,那個聖盟更不簡單啊。」有人感歎。
觀眾議論紛紛中,那位貴族鐵青著臉,看著眼前的空間寶珠,不知是拿還是不拿。不拿吧,那畢竟是不小的一筆財富;拿吧,這人就丟得更大了。
「你好意思收嗎?」血君香姬冷笑著。「自己的部下敗得那麼慘,還好意思拿別人押的注,是人就辦不出來這樣的事!」
「你!」貴族氣得臉色數變,但最終面子問題壓過了利益問題,他終於憤怒地一推,將五十枚空間寶珠推還給沈征。
「別急嘛。」沈征微微一笑,並不出手,但空間之力卻硬是將空間寶珠又推到了對方面前。「不如這樣,我們再比一場。這一場,你可以同時派兩個人出來,我保證親自與他們對戰。如果你勝了,就可以贏得一百枚空間寶珠。」
說著,又是五十枚空間寶珠自他的身邊浮現,飛射而出,與之前那五十枚匯合一處,然後飛向了聖道森。
「怎麼樣?」沈征面帶微笑,那笑容中有無盡的誘惑力。
「一百枚空間寶珠啊!」觀眾中有人眼紅了。「換成是我,我也要搏一搏了,太誘惑了!」
「你說話算數?」貴族眼睛一亮。
「當然。」沈征點頭。
「好!」貴族一咬牙,也從空間蟲核中取出了五十枚空間寶珠,推向了聖道森。
聖道森面前,立時就是足足兩百枚空間寶珠。無數人眼睛泛著紅光盯著那些空間寶珠,心中充滿了渴望。
「詩雅聖雪,帝蘭戴。」貴族沉聲說,「你們兩個不要讓我失望!這可是兩百枚空間寶珠的賭注,如果你們替我贏了賭注,我每人獎你們二十枚!」
「絕不會讓您失望!」他身後的護衛中,立時飛出兩人,用貪婪的目光掃了聖道森身邊那些空間寶珠一眼後,落到了鬥技場的地面,沈征前方。
「沈征,你的末日到了!」其中一個冷笑,「我,詩雅聖雪,必將取你性命!」
「我,帝蘭戴,必將你斬殺!」另一個也笑。
「這件事就難辦了。」沈征皺眉認真地思索起來。「我的命只有一條,而你們卻有兩人,都想將它拿去,該怎麼讓你們都滿意呢?有了,不如你們兩個先決鬥一場,誰勝了,誰就有資格來取我性命,如何?」
他說完,就露出了笑容。
「敢拿我們取笑?」帝蘭戴眼裡紅光閃爍,是血色的殺意。抬手,有光芒閃耀,化成重甲將他全身包裹了起來,再於他手中化成了一桿長槍。
「合力要他的命!」詩雅聖雪抬手,有光化成弧形戰刀,對準沈征。
兩人的身上,同時湧動起了秘境的力量,竟然兩人都是擁有隨身秘境的強者。不過真正的高手都能感應得出,他們與方纔那連名字都沒能在沈征面前留下的人相比,實力卻是要差了一截。
不過二人合力,卻反而又超越了不少。
「叫得這麼響,怎麼還不殺過來?」沈征微笑著。
「殺!」兩人同時大吼,很有默契地向前衝去,突然間帝蘭戴挺槍向著沈征胸膛直刺,而詩雅聖雪卻突然繞了個彎,向著沈征側翼而去。
「沈征,你這是自討苦吃!」空中那位貴族冷笑自語,「我這兩名部下,是一位導師培養出來的同門,他們的力量用法、攻擊方式,都是由導師精心設計出來的,互相配合時,能生出數倍的威力!你自己要一次挑戰兩人,死定了!」
沈征不動,靜靜站立,目光停在帝蘭戴的臉上,只是微笑。
他傻了嗎?槍已到了這麼近的距離,也不閃身?帝蘭戴不由一怔。但隨即就是獰笑:是故意要顯示自己的沉穩吧?那你可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咦?
他正要全力刺出這一槍,但突然間,卻沒了沈征的影子,不由腳步一頓,急忙四顧。
詩雅聖雪本來在向著沈征的側翼包抄,但也是突然間就失了沈征的蹤影,一怔之下,就想要停住,但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空間力量卻推著他,令他不由自主地向著側面猛衝,竟然直接朝著帝蘭戴的長槍撞了過去。
「啊!」他嚇得驚呼一聲,「學弟你小心!」
「啊!」帝蘭戴也嚇了一跳,驚恐地大叫。「學哥你怎麼向我撞過來了?」
驚呼聲中,他急忙收住腳步,同時將長槍猛地向回一收。
而就在這時,沈征卻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就在詩雅聖雪的身後,五指張開,似乎要向著詩雅聖雪的後腦抓去,嚇得帝蘭戴一個寒戰,急忙挺起長槍,大喝一聲向著沈征刺去。
這一槍,為救自己同門而發,不由使足了力量,一時間無數灼熱的氣流隨之而起,整個鬥技場彷彿化成了高溫的地獄,連周圍世界的景象也隨之扭曲了起來。
「學弟你瘋了嗎!?」詩雅聖雪哪知道帝蘭戴的意思,見他一槍向著自己刺來,又驚又怒間,猛地揮刀格擋。剎那,劍之寒光破開無窮熱浪,將鬥技場又化成了森寒的劍氣世界。
詩雅聖雪的刀勢強大,帝蘭戴如果不運足力量,長槍必然被他格開,那樣沈征就會對詩雅聖雪輕鬆地下毒手。帝蘭戴想到這點,眼睛都紅了,一邊運足力量將詩雅聖雪的刀壓住一邊大吼:「沈征在你身後,我是要刺他!」
「啊?」詩雅聖雪一愣。
而就在這一怔之間,帝蘭戴卻見沈征帶著微笑突然地再次消失,他不由也怔了。
但這時,詩雅聖雪卻像著了魔一樣,猛催動刀勢,將帝蘭戴的槍推開,同時大吼著舉刀向帝蘭戴劈了過去。
「學哥你瘋啦?」帝蘭戴嚇得大叫。
「沈征在你身後!」詩雅聖雪狂叫著。
「不對,他在你身後!」帝蘭戴突然又叫了起來。
「啊,他在你身後!」
「他在你身後!」
……
空中,天穹之上,那位貴族手捂著臉,再不願看下方的戰鬥。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脫離了血腥廝殺的意義,而變成了一場滑稽戲。
身在戰局之中的兩人無法看清,但位於高空中的眾人,以及周圍的觀眾卻看得清楚——沈征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地在兩人之間穿梭著,兩人始終摸不清他的影子,卻只能在他故意現身於某人身後時,發現危險。於是,就在沈征的控制之下,演起了互相救援,而外人看來卻是互相攻擊的滑稽戲。
看起來,沈征就是一直在快速移動,而兩人卻面對面地打個不停,你砍我一刀,我扎你一槍。
許多人都忍不住笑了。
「蠢貨,背靠背!」這時,一開始敗給沈征的那人突然衝著下方大吼一聲。「別理沈征,背靠背在一起再說!」
兩人都是一個哆嗦,隨後立時將身子一轉,互相將後背交給了對方,緊緊靠在了一起。
「這就不好玩了。」
這時,沈征停了下來,淡淡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