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我?」沈影氣憤地說,「你們侵略我們的家園,被我們擊敗,還有副很有理的樣子,實在是太無恥了!」
「姑娘,你能再打我一下嗎?」奇炎夢這時突然提出一個所有人一輩子都沒聽說過的請求。
嗯?這奇炎夢是瘋了還是……
有許多人忍不住一咧嘴:這傢伙不會是好某些變態調調兒吧?受虐狂嗎?
「如你所願!」沈影倒是沒客氣,啪,在他另一邊臉上又抽了一巴掌。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奇炎夢急忙搖頭,「是要像你剛才那樣,不自覺地使用了意念之力的巴掌!」
「奇炎夢,你要幹什麼?」沈征一皺眉。
「與你無關!」奇炎夢一瞪眼,又轉向沈影,急切地懇求:「姑娘,快,再像剛才那樣打我一巴掌吧!」
「你有病吧?」沈影倒有點害怕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別走啊!」奇炎夢急了,「就打我一巴掌,你又不會吃虧!」
「到底怎麼回事?」所有人都愣住了。就算奇炎夢是個受虐狂的變態,也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就這麼急切地追求「享受」吧?
「沈征,讓她再像一開始時那樣打我!」奇炎夢激動地望向沈征,「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她方纔那一巴掌裡,不自覺地用上了意念之力,而我從她的意念力中,隱隱感受到了秘法師的氣息!沈征,她極可能是一位擁有秘法師體質的不世天才!」
「什麼?」沈征一怔,著沈影,一臉的難以置信。
一眾人也驚訝得不得了,而沈影更是愕然,望著哥哥,不知所措。
「這麼多人,只有她一個出來打我,並不是巧合。」奇炎夢急忙解釋著,「那應該是一種意念的牽引,使她比別人更注意我,也是在這巨大宇宙中,極少數的特殊體質者互相吸引的無形之力,使她會情不自禁地來打我!沈征,你們就不想要得到強大的秘法嗎?」
「你在打什麼鬼主意?」聖海雄咆哮一聲,「難道你會將秘法傳授給我們大小姐?」
「如果她確實有足夠的才華,我願意!」奇炎夢說得斬釘截鐵。「我從她方才不經意透露出的意念中,已經體會到了!普通擁有這種體質的人,雖然也能在意念之力中流露出特質,但那需要成熟的秘法師仔細地尋找、鑒別,但她不同,只是不經意的意念之力掠過,就能讓我感受到秘法師的氣息,如果不是我剛才因為恐懼和憤怒而感覺出錯,那麼她一定是極難道的天才體質!」
「天才體質嗎?」沈征著沈影,終於緩緩點頭。「小影,再打他一下試試。」
「哥,我……」沈影倒猶豫了起來。
「沒關係,不用怕。」奇炎夢急忙溫和地笑了起來,「要不你讓你哥哥把我用巨大的力量束縛起來,你再打我。」
「這……」沈影卻忍不住退了一步。
「我站在這裡讓你打你也不敢?」奇炎夢發怒了,「無用的東西!跟你這個仗著秘境之力欺負人的哥哥一樣無能!」
「住口!」沈影憤怒了,想也不想衝上去又是一記耳光。
「哈哈,就是這個!」奇炎夢欣喜地跳了起來,不顧周圍人的虎視眈眈,一把拉住了沈影的手,激動地叫了起來。「這次我可以確認了,沒有錯,絕沒錯!姑娘,你是極難得的天才秘法師體質啊!太好了,太好了!」
沈影嚇得急忙掙脫,奇炎夢還想上前,聖海雄已經帶著部下亮出了蟲靈武器,長刀大劍,一起對準了奇炎夢,令他不敢妄動。
「沈盟主,這事……不大對頭啊?」聖海獨復皺起了眉頭。「奇炎夢這傢伙是不是被你打瘋了?」
「你才瘋了!」奇炎夢耳朵倒尖,狠狠瞪了聖海獨復一眼。「你們知道什麼?秘法師發現一個天才弟子的喜悅,你們一輩子也不會懂!」
「這件事太離奇了。」秋無咎搖頭,「我很懷疑你的動機。」
「什麼動機!」奇炎夢急得直咬牙,「沈征,我無條件地為你培養一位強大的秘法師,你還有什麼不猶豫的?把她交給我……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只要你願意讓我培養她、教導她,我願意留在傳說秘境,留在你的聖盟!等我將所有的秘法傳授給她,將她變成秘法師後,你就是要殺我,我也絕不抵抗!」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心存懷疑。
「他瘋了吧?」柴菲菲忍不住說。「小影你離他遠點,一會兒別再咬你。」
「……」奇炎夢氣得直瞪眼,說不出話來。
「好吧!」他大吼著,「那我就說出這個秘密吧!導師就算知道,也一定會原諒我的!」
他環視眾人,緩緩說道:「你們知道,在整個宇宙中,只有兩位力量達到了頂點的秘法師,其中一位是我的導師離火澤大人,另一位,是一位女性,柔雨幽大人。但你們不知道的是,我的導師一直暗戀著柔雨幽大人。」
「啊?」三大家族的人全都驚訝地叫出了聲,而聖盟這邊的核心成員,之前連秘法師是什麼都沒聽說過,當然沒什麼感覺。
「導師一直不斷追求柔雨幽大人,而柔雨幽大人卻以專心於秘法研究為借口,總是拒絕他。」奇炎夢說,「但也正因為如此,導師才會奮發圖強,最終站到了頂峰。而柔雨幽大人又說,只會嫁給比自己強大的人。這就難住了導師,因為他是無法向柔雨幽大人下手的。」
他歎了口氣,接著說:「於是他就想出了一個辦法,由兩人的親傳弟子比武,誰的弟子勝利,誰就算贏,而柔雨幽大人也同意了。不過可惜的是,就算是導師最得意的首席弟子也無法勝過柔雨幽大人的弟子,為此,導師一直非常痛苦,整天致力於培養最強弟子中,閉門不出,連周圍世界的變化也不管了。」
他搖頭歎息:「作為他一手栽培的弟子,不能為導師分憂,是我最大的痛苦。」
說著,他抬起頭,興奮地著沈影:「但這次我卻到了希望!這樣的天才,恐怕不會輸給我的師兄,如果能得到秘法傳承,說不定會變成極厲害的人物,甚至能為導師贏得勝利!」
他轉向沈征:「我知道,我們是敵對關係,所以你不會相信我。那麼這樣吧,我可以聯絡我的導師,讓他親自教導你妹妹,你這樣如何?」
「什麼?」紫元裳嚇得一個哆嗦,「離火澤大師……親自傳授沈影秘法?」
「沒錯!」奇炎夢激動地點頭,「導師見到這樣的天才,一定會高興死了!他一定會答應親自傳授她秘法的。沈征,你想一想吧,如此你的聖盟立時就擁有了一位比寶珠師還要珍貴的秘法師啊!」
「小心是陷阱。」柴菲菲忍不住提醒沈征。
沈征微微皺眉,有些猶豫。老實說,這確實是一個彩虹難逢的機會,而且奇炎夢也不像在說謊。但問題是,奇炎夢畢竟是敵人,是侵略者,他的話真的完全可信嗎?
「哥,我想要抓住這個機會!」沈影這時卻轉向他,目光堅定,語氣更是堅定。
「小影,你……」沈征著妹妹,不知說什麼好。他見過妹妹這種目光,那是當初自己還只是小小白狼星上一個小人物時,柯雲渺派路漠來要將沈影帶走時,沈影展現過的目光。
「我現在已經是星海之王了。」她說,「但和別人相比,我又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呢?」
她搖頭:「沒有。我不能像應境首那樣,幫你打量秘境和聖盟中的一切,也不能像雄帥那樣,幫你指揮眾人對抗外敵,更不能像雪素那樣,為你提煉空間寶珠,調製秘境寶珠。我和其他普通的戰士甚至沒有什麼區別。」
說著,她有些激動:「我曾說過,不要成為你的累贅,現在我確實不是你的累贅了,但我又能幫到你些什麼?」
「小影,我不用……」沈征開口,但立刻被沈影打斷。
「我需要!」沈影堅定地說,「我想讓我能像雪素姐姐一樣,站在你的身旁——成為你的左膀右臂!成為能為聖盟做出巨大貢獻的人!成為就算你要暫時離開聖盟,也能放心聖盟安全的柱石!」
「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奇炎夢欣喜若狂,「她同意了,她同意了!你就算是她的哥哥,也不能左右她的意志,她要和我學習,你不能阻止她!」
沈征著妹妹,半晌後,終於緩緩點了點頭。
「好,小影,我答應了。」
「謝謝哥!」沈影激動地點頭。
「謝謝,謝謝!」奇炎夢也激動地大叫了起來。
「我總覺得這事挺詭異的。」聖海雄忍不住向沈征傳來意念。
「奇炎夢,你如果真心傳授我妹妹秘法,我一定將你奉為上賓。」沈征著奇炎夢,緩緩說道。「但如果你懷鬼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樣吧。」奇炎夢一咬牙,「我將我的隨身秘境交給你來保管,而且你可以派人以空間之力,將風之力神禁錮在我不能接觸的地方。我身上所有空間蟲核,也全交出來給你們。你這樣能不能證明我的誠意?」
說著,一揮手,他身邊一點無形之力緩緩飄向沈征。沈征能感覺到那是一個風系的隨身秘境,應該是白虎聖靈製造的。他是有隨身秘境的人,對控制這隨身秘境的方法極是熟悉,立即將其收歸身旁,與自身建立了聯繫。
「好。」沈征點頭。「現在我倒真的相信,你是在回報師恩了。一個懂得回報師恩的人,就算是壞人,也壞不到哪裡去。不過我還有個條件,當你教導小影的時候,我要在場。如果我有事,雪素必須在場。」
說著,一指身邊的雪素。
「沒問題。」奇炎夢點頭,「但更多的人就不成了。雖然你們不是秘法師體質,掌握不了秘法,但將秘法讓太多人知道,也是壞了秘法師的規矩。」
「這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沈征一點頭,揮手間,絕大的空間力量將風之力神禁錮在了地獄這火山口上。
「派人守住風之力神,同時再派人監視奇炎夢。」他以意念向聖海雄命令。
「是!」聖海雄點頭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