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燈光稍顯得旖旎的房間裡,王子吉此時正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在他的正前方,上座著一個曼妙的女子,女子的兩旁左右各兩個站著四個蒙著白紗布的女子。這個曼妙的女子自然是陳優璇,而那四個蒙著白紗的女子自然是她的四個護法。此時的陳優璇只是冷冷的看著座下跪在那裡的王子吉,手上提著一個大煙斗正在吞雲吐霧,一副悠哉的模樣。
此時的陳優璇哪還有那時候的那種騷勁,有的只是那種上位者的那種坦然自若。雖然此時的陳優璇的臉上沒有什麼的怒氣,更沒有什麼殺氣,但是此時的王子吉卻是如坐針氈,渾身不停的在冒冷汗。頭死死的低著完全不敢抬起頭來,很是不安的跪在那裡,等待著陳優璇的責罰。
陳優璇悠悠的吸了一口,從她的櫻桃小口中緩緩的吐出那白色的煙霧,然後冷冷的看了座下的王子吉一眼,輕聲的「哼」了一聲,而只是這輕輕的一聲就已經讓王子吉整個身子抖了起來,膽顫心驚的跪在那裡。
「不錯嘛,王公子,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得了了,啊?把我的話都可以當做耳邊風了是不是?」
「徒兒不敢,徒兒真的知錯了。」王子吉聽到陳優璇的話之後,直接就趴到了地上磕起了頭。
「哼。」陳優璇的鼻孔中哼了一聲,淡淡的看了地上使勁磕著頭的王子吉。「當初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叫你不要去惹張揚,你呢?上一次的那個慈善宴會上你對於張揚的頂撞我就已經警告過你了,但是你呢?這一次這麼大張旗鼓的跟張揚對著幹,和他結仇,你以為就憑你這麼點本事就能跟他鬥了?」
「徒兒不敢……徒兒只是……」
「只是因為一個女人?哼!你就這麼點志氣了?」陳優璇從自己的椅子上坐起身,走到了王子吉的身邊轉著圈看著地上的王子吉。「我的四大護法,竟然讓你拿來給那兩個男人享用,自己還不聽勸的把張揚的女人綁架了,今天要不是我知道的快,你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徒兒知錯了,徒兒真的知錯了!」
「知錯了?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錯在哪了呢?」
「徒兒……徒兒不該跟張揚過不去……更不該讓四大護法去讓七月天的那兩人享樂……徒兒……」雖然讓四大護法去陪七月天多少用著自己的一些私心,但是陳優璇一直讓四大護法出去魅惑男人,自己這偶爾用一下也沒什麼不妥吧?再說這四個女人不是玩的挺開心的麼?王子吉在這一點自己還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作為一個男人,連這麼點耐性都沒有,你以後怎麼成大事?我自然知道你跟張揚的那些過節,但是為了一個女人跟這麼一個如日中天的男人作對你覺得會是一件明智的事情麼?功夫不如他,腦子更不如他,現在連身份地位都不如他,你怎麼跟他鬥?你別把他想的太簡單了!」
「是……師父你教訓的是……」
陳優璇有些不爽的看了地上的王子吉一眼,歎了口氣。「你下去吧,以後要是讓我知道你再跟張揚過不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是是是……」聽到自己可以走了,王子吉自然是連滾帶爬的直接灰溜溜的逃了出去。而走出門口之後,則是有些恨恨的回頭看了一眼,心中很是不甘!為什麼每個人都對張揚這麼的關照,就連自己的師父都這個樣子,這個張揚到底哪裡好了?今天陳優璇對待張揚的那個態度,讓王子吉真的看著非常的不爽,要是哪天張揚真的跟自己的師父好上了,自己是不是還要低聲下氣的叫張揚一聲師父?想到那種場景,王子吉就恨不打一處來。
看著王子吉離去的背影,陳優璇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少主,你真的對那個張公子……」四個護法中的一個女子小聲的問道。
陳優璇淡笑著轉過身看了這個護法一眼,嘴角揚起了一抹邪邪的微笑。「連你們都覺得我是這樣的人麼?」陳優璇淡淡的搖了搖頭,慢慢的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這個張揚還真是讓我有些期待呢,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達到了《升龍決》的第五層,估計給那個葉思怡度元完成之後就可以上升到第六層,那個時候就可以為我所用,助我突破了,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少主的意思是……要讓張揚成為你的入幕之賓,從此……」護法略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原本還滿臉笑容的陳優璇一瞬間臉色就差了很多,狠狠的拍了一下身旁的一個小茶几,在她的手掌接觸到茶几的一瞬間,茶几就被拍成了碎片。而四個護法則是一瞬間就跪到了地上。「少主息怒!都是手下口無遮攔,任憑少主責罰!」
「哼!都是那個老妖婆,竟然教我這樣的功法,害得我現在這個樣子!等我學有所成之後,我一定要把她碎屍萬段!」陳優璇緊緊的握著拳頭,似乎那個讓她如此痛恨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一般,用著自己最具有恨意的眼神恨恨的盯著她。
閉上眼睛,陳優璇努力的深呼吸了一下,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復,稍微過了一陣之後,才緩緩的睜開雙眼,微微的看了地上跪著的四個護法,淡淡的說道:「好了,你們起來吧。這陣子你們在外面採集的如何?」
「還算順利,少主今晚想要享用麼?」
「今晚就算了吧,明天再說吧,今天心情有些浮躁,你們就各自褪下吧。」
「是。」
「對了,那兩個七月半的男人你們自己權衡一下,別惹出什麼事情來,畢竟他們的影響力還是不錯的,我可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而惹出什麼事情來。」
「是。」
四個護法退下之後,陳優璇才有些頹廢的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顯得有些心煩。伸手按了一下座椅上面的一個按鈕,接著就陣陣的轟鳴聲響起,而後在座位的下面就出現了一個入入口。陳優璇走進入口之後,這個入口就一瞬間關閉了,順著台階一步步的朝下,到達地下之後竟然只是一個簡單的房間而已,與其說它是一個密室,說它是陳優璇的房間更加的來得合適一些。
陳優璇有些勞累的慢慢的走近房間的試衣鏡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臉上掛上了一些滿意的笑容,但是一瞬間,她的表情又是瞬間一冷,一抬手就直接把試衣鏡打的粉碎,雙拳緊握。「柳飛鳳!今生我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再次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陳優璇這才脫下自己身上此時穿著的旗袍,而在旗袍的裡面,竟然就只有一條內褲而已。隨手把旗袍就隨手一扔,就走進了旁邊的浴室沖了一個澡,而後更是直接赤身果體的走出了浴室,如果張揚看到這樣的場景,肯定會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陳優璇回到房間之後也沒有去穿衣服,直接就盤膝坐在床上,閉上了眼睛開始修煉功法。
另一方面,身處在高級酒店的柳亦菲,原本正在打坐練功的她慢慢的張開了眼睛,秀眉微皺,總覺得心口有種非常不爽的感覺,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又想不明白。起身慢慢的走到床邊,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彎月。晚間那些密佈的烏雲已經消散,此時的天空中雖然還飄著不少的雲朵,卻讓這輪彎月展露了身形。
看著天上的彎月,不知不覺的,柳亦菲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張揚的那張賊笑著的壞壞的臉龐,讓柳亦菲很是一驚,而後想起今天的種種,更是讓她原本就有些不安的心此時跳躍的更加歡快了起來。那種躺在張揚懷中,感受著耳邊迅速而過的晚風的感覺,讓她有些懷念。只是想到這的時候,柳亦菲不由得拚命的搖了搖自己的頭。
「我這是怎麼了?幹嘛要想起那個混蛋。」即使如此,柳亦菲還是想起了和張揚第一次相遇的場景,這個混蛋霸道的吻著自己,還那麼混蛋的摸著自己的胸,想到這時候,柳亦菲伸起手摸了摸當初被張揚摸著的那個羊脂球,臉上更是刷紅了一片。「混蛋!」柳亦菲輕聲的罵了一句。
「冷靜!冷靜!」柳亦菲深深的呼了兩口氣。丁雪麗因為這個男人現在就已經有些生不如死了,自己可是絕對不能再步她的後塵了,再說這個混蛋根本沒有什麼值得自己喜歡的地方,要不是因為是師命,自己才懶得去搭理這樣的男人呢,好色、花心、到處留情,還這麼的無恥下流,這樣的男人絕對是全球女性公敵般的存在,自己怎麼可能會為這樣的男人動心?除非自己真的是瞎了眼了!
只是,想起丁雪麗聊起張揚時候的那種神色,柳亦菲就不由得有些嚮往。特別是丁雪麗在忍受著師父責罰的時候,那種不屈的眼神,讓柳亦菲很是震撼,曾經的丁雪麗雖然倔強,但是對於師父一直都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頂過嘴,但是這一次,即使知道頂嘴會忍受各種各樣的責罰,但是丁雪麗還是這樣的義無反顧,甚至於自己無數次的勸慰她都不聽,哪怕讓她假裝聽師父的話少受一些責罰也好,但是她死活就是不願意。
「如果愛一個人都不敢承認,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丁雪麗的這句話,久久的迴盪在柳亦菲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