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斷流的化身?
沐風一動不動,措手不及之下被魔頭木人離控制在手裡後,乾脆示之以弱,裝出一付任由宰割的樣子。|
表面上身受重傷,無力反擊,暗地裡則暗暗恢復元氣,醞釀致命的反擊。與此同時,暗暗感應木人離這個魔頭的氣息,和記憶中的刀斷流的氣息相比較。
突然出手的魔頭木人離,讓他自然而然地響起來詭計多端的刀斷流。
黃金獅子朱八玄性格凶狠,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這一點和殺手刀斷流很像,有很大的嫌疑。不過,冥冥中,沐風總感覺刀斷流這個強敵還沒有遠去,仍然潛伏在身邊。以那傢伙的凶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斷然不可能像朱八玄一樣潑灑半瓶先天魔血,留下一條惡毒的計謀就揚長而去!
「沐公子,我的耐心有限,快點把東西交出來吧!」
木人離嘎嘎一笑,手上暗暗用力,頓時,沐風的喉骨嘎嘎作響,呼吸困難。
本來,他還擔心要費一番周折,把沐風控制在手裡,仔細感應一下他體內的力量波動後,徹底放心了。
大難不死,從地下深處爬出來後,無論劍奴還是沐風,全都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尤其是沐風,體內的靈力波動微乎其微,顯然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如果是一般人,也許還控制不住,落到了自己手裡,他現在這個樣子就算平時再厲害也無法翻天了!
沐風沉住氣拖延時間,抓緊時間恢復元氣,冷聲說道:「山河社稷圖已經被魔神幽靈毀掉了,要東西沒有,要命就拿去吧!」
「嘿嘿,想在我面前耍心眼,拖延時間?」
木人離是什麼人?
木人宗凶名遠播的大高手,經驗何其豐富,一眼就看破了沐風的心思。|嘿嘿一聲冷笑,左手一翻,掌心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陰森森的哨子。放到嘴裡輕輕一吹,沐風就感覺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腦袋一痛,腦海裡的神魂彷彿被針扎一樣哆嗦起來。劇痛之下,體內剛剛凝聚的一點靈力,一下子就潰散了!
「嘎嘎嘎,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吧,在我們木人宗面前,沒有一個人能威武不屈!」
看著沐風的表情,木人離肆無顧忌地嘎嘎一笑,「看到我這個口哨沒有,這可不是一般的哨子,而是一件難得的勾魂哨。採集了上千個強者的頭蓋骨和神魂煉製而成,專門攻擊敵人的神魂。我只要接連吹三下,你立馬就得魂飛魄散,不想死的,趕緊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木人離聲色俱厲,威迫利誘,企圖盡快把山河社稷圖拿到手。
雖然把沐風死死控制在手裡,有恃無恐,但看一眼眾多飛速趕過來的冒險者,心裡也暗暗警惕,希望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無奈,沐風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繼續凝聚體內的元氣,尋找反擊的機會。見他軟硬不吃,木人離也不由得有些急了,剛準備再次動手,空中就呼呼作響,冒險者們紛紛趕到。
「住手!」
「是誰這麼大膽,不想活了!」
……
眼看身受重傷的沐風被人控制在手裡,人們又驚又怒,紛紛加速衝了過來,殺氣騰騰。
但是,待瀰漫到空中灰塵散去,看清楚魔頭木人離的面目後,齊齊倒吸一口冷氣,沒有一個敢輕舉妄動!
木人宗的高手一向擅長靈魂掌控,一不小心就中了他們的詭計,被煉製成行屍走肉的傀儡。和毒宗的用毒高手相比,更加可怕。在大千世界的修煉者中,就流傳著一句話,寧可染上一身毒,也不願變成一個木頭。這裡的毒是指毒宗,木頭就是可怕的木人宗!
「嘎嘎嘎,怎麼,想要圍攻麼?」
掃視一眼周圍的冒險者,木人離冷冷一笑,深深地吸一口氣,陡然用力吹響口中的勾魂哨。
頓時,人們齊齊腦袋一痛,不得不遠遠地退開,就連劍無傷和鬼才子陸玄風也沒有例外。剎那間,感覺神魂破裂,腦袋都快要爆炸開來!上百個冷冰冰的傀儡趁機反擊,一個照面,十幾個躲閃不及的冒險者就倒在了血泊中!
為了得到封印著晶石巨龍的山河社稷圖,木人離這個魔頭不惜一切代價,反過來先給人們一個下馬威!
「木人宗,勾魂哨,果然厲害!」
「那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那個學子死在他手裡麼?」
……
抱著腦袋遠遠地退出十幾米後,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人人頭皮發麻,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唯獨劍無傷咬咬牙,不顧一切地再次衝上去,叮叮幾聲,把幾個突前的戰爭傀儡砍成兩截。然而,沒等他衝到魔頭木人離面前,耳邊再次傳來一聲尖銳的哨聲,腦袋彷彿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了進去,剎那間腦海一片空白。
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被一個戰爭傀儡一拳擊飛。還好鬼才子陸玄風眼明手快,搶先一步把他拖了出去,不然,眨眼就要被眾多傀儡撕成碎片了!
「木人宗,勾魂哨?」
看著不可一世的魔頭木人離和被他掌控在手裡的沐風,盤腿坐在一塊亂石後的劍奴一聲冷哼,緩緩地伸手摸上了腰間的劍柄。正準備出手之際,見沐風的腹部暗暗地一起一落,心中一動,迅速把手放了下來,裝作一付身受重傷,無能為力的樣子。
在地下深處見識沐風真正的實力後,沒人比他更清楚沐風的身體有多強悍,意志有多頑強。不到最後一刻,沒必要貿然動手!
「嘎嘎嘎,我木人宗辦事,誰敢阻擋?」
看著眾多臉色驚恐的冒險者,木人離滿意地點了點頭,手上用力,死死掐著沐風的喉嚨,冷冷地說道:「好,小子,不願把東西交出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到了木人宗,自然有大把辦法讓你乖乖地交出來,嘎嘎嘎!」
掃一眼周圍的情況,木人離當機立斷,準備押著沐風迅速離去,先離開這片荒原再說。在他的指揮下,上百個戰爭傀儡緊緊地簇擁在身旁,迅速向東面突圍。外圍的冒險者雖然數量不少,但迫於他的淫威,一時之間硬是沒人敢上前阻擋。
眼看人們紛紛讓開了一條路,木人離嘎嘎大笑。然而,沒走多遠,突然,前方一群人擋住了去路。抬頭一看,不是一般的冒險者,赫然是一身青袍的司徒門閥的精銳。和一盤散沙的冒險者不同,排成了一個氣勢逼人的攻擊陣型,劍氣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