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可以直接飛進去跟白白說,但是他明白白白現在的感受。南宮傾洛的事情他沒有幫上忙,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剛剛從外面回來,風塵僕僕的連衣服都沒有換。從管家的口中得知了白白來到之後,他馬不停蹄的讓自己的人幫忙調查白白如今所在的位置。
找到之後,他連回司馬蒼的時間都沒有。
一路趕來,還是碰壁。
司馬泓炎滿臉怒意,他一定要去找司馬蒼!
想到這裡,司馬泓炎立即離開。
……
司馬泓炎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意王府,司馬蒼正在看暗衛送來的信件。
「司馬蒼!」司馬泓炎大力的踹開門,惱怒的叫著司馬蒼的名字。
「司馬泓炎,天色已經漸漸轉涼,你何來這樣大的火氣!」司馬蒼將信件放下,淡淡的說道。
若是別人用這樣的語氣來質問他,早已經被拖出去!
「皇叔,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拿出你一貫的嚴肅來!」司馬泓炎挫敗。
在司馬蒼面前,他根本沒有任何怒意可言。
他嬉皮笑臉,司馬蒼便是非常嚴肅。如今他嚴肅,脾氣暴戾,司馬蒼卻是在他跟開玩笑一樣。
「我怎樣?你不是經常說本王太過於嚴肅嗎?如今怎麼這樣了?」司馬蒼請抿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不慍不火,這是司馬蒼一貫的作風。
「皇叔,嬸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剛剛回來就聽到管家說白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我過去救嬸兒,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她的落腳處,她卻不願意理會我,嬸兒怎麼了?」司馬泓炎對南宮傾洛的事情,絲毫不知情。
司馬蒼面色一沉,這樣明顯的表現,是司馬蒼不用出現的。
看來,一定出了大事。
「皇叔,您別忽悠我!您的表情已經出賣了您的內心,嬸兒一定發生事情了!是不是靳雪柔對嬸兒做了什麼?還是嬸兒腹中的孩子要生了?到底是怎樣了?」司馬泓炎喋喋不休的問道。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得知消息!
「閉嘴!」司馬蒼搖搖頭。
司馬泓炎開口說話,就如同有千萬隻蚊蟲在他耳邊叫著。
「咯吱!」
司馬泓炎想要再開口抱怨,李巖推門進來。
「王爺,事情還是不能辦成。靳雪柔警惕性太高,無法安排人進去!」李巖低著頭,不敢看司馬蒼的眼眸。
事情辦不成,是他無能。
「無妨,本王自有辦法。」司馬蒼沒有怪罪李巖,此事不易做。
「李巖,王妃如何了?你們主僕二人至少有一個給我意見的吧?」司馬泓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抓住李巖的手腕。
李巖略微看了一眼司馬蒼,對方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他要說嗎?
司馬泓炎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有人理會他。
從墨色的雙眸中,司馬泓炎看到了痛意。
「你們……嬸兒……她……」司馬泓炎暗叫不好。
司馬蒼是故意將他支走的!只是送封信的事情罷了,為何要他親自去?
「皇叔,您是故意要我離開。你們,對嬸兒做了什麼?白白怎麼了!!」司馬泓炎眼中染上一層不信,還有一層怒意。
白白不肯見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四皇子,白白姑娘沒事。」李巖立即回答著。
司馬泓炎焦急成那樣,他也是看不得。
「白白沒事?那就是嬸兒有事情了?你們,到底把嬸兒怎樣了?方纔我進來意王府,看著靳雪柔身邊的婢女呵斥著府中的奴才。她僅僅只是一個婢女而已,有什麼資格呵斥府中的其他人?那麼,便是靳雪柔一人得道身邊的雞犬都跟著升天了!」司馬泓炎將自己的揣測說了出來。
他所想要的,只是一個答案罷了。
不然,他如何去找白白?
什麼事情都不知,他要如何說服白白?
「南宮傾洛,死了!」司馬蒼的聲音不大,卻是帶著冷漠。
李巖默不作聲,此刻的他,應該閉緊嘴巴。
「什麼?!」司馬泓炎不可置信的望著司馬蒼,是他聽錯了嗎?
「李巖,快傳大夫進來給我瞧瞧耳朵,我的聽覺出了問題。」司馬泓炎惴惴不安,一邊囑咐著,一邊揉著耳朵。
「司馬泓炎,你沒有聽錯。南宮傾洛,死了!本王親自將她處死,掉入蛇谷中,被萬蛇吞噬。如此,你認為還有生還的機會嗎?」司馬蒼鏗鏘有力的聲音繼續說道,讓司馬泓炎相信他話中的意思。
「不!皇叔,您為何要這樣做?嬸兒到底犯了什麼錯?她腹中的孩兒,可是您的親骨肉啊!」司馬泓炎還是不信。
明明那麼相愛的兩個人,為何會變成了這樣?
「四皇子,此事千真萬確。屬下也在旁邊,南宮傾洛。確實已經死去。蛇谷您也是知曉的,全是毒蛇。根本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李巖也附和道。
這,也是事實。
「司馬泓炎,南宮傾洛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此事還需要確認。當時你跟她躺在一起,你要本王如何想?你要本王如何確認?司馬泓炎,此事本王不跟你追究,你竟然還要扒出來說!」司馬蒼銳利的眸子一刀一刀狠狠的削著司馬泓炎的皮肉。
「不,那是被人算計的。我對嬸兒只有尊敬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意思。如今我算是明白,司馬蒼,你竟然這樣想我,這樣想南宮傾洛。好,算我司馬泓炎有眼不識泰山!」司馬泓炎說完,推開門跑了出去。
李巖想要追出去,卻被司馬蒼呵斥住。
「隨他去!」司馬蒼說完,繼續看著信件。
而窗外的某個地方,一道黑影立即離開。
「王爺,要不要屬下去看看四皇子?」李巖還是有些擔心。
司馬泓炎的性子還未定,若是做出什麼舉動來就不好了。
「無妨,他知道什麼不該做。就是因為他的脾性不定,本王才讓他這樣鬧。他越是鬧,本王越是喜歡!」司馬蒼淡淡的說著,繼續看信件。
「是!」司馬蒼開口否定他的話,李巖也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