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傾洛從自己的頭髮拔出一根髮簪,再將外面的一層東西剝掉。i^尖而細的頭子,像是被人打磨的一般。
靳雪柔的的嘴角帶著陰毒的笑意,白皙的手握著髮簪。輕輕的放在碗中,那只蟲子好像是察覺到了危險即將來臨。整個身體緊緊的縮成一團,好似在瑟瑟發抖一般。
「小東西,千萬別害怕。一會,我會要你好好開心開心的……」輕柔的話語帶著讓人畏懼的寒意。
手中的髮簪,死命的刺進了蟲子的身體內。
「嗚嗚……嗚嗚……」蟲子疼痛的大叫著,嗚嗚咽咽的,發出讓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的聲音。
「嘖嘖,瞧瞧你噁心的樣子。賤人就是賤人,再怎麼偽裝,都是一副賤骨頭!」靳雪柔繼續的玩著手中的髮簪,嘴裡唸唸有詞。
另一邊。
「嗯……」司馬蒼快到房間的門口,便摀住了小腹處。
暗叫不好,腿卻抬不起來。
看來,血毒要發作了!
雙腿不聽使喚,根本無法前行。但是近在咫尺的便是南宮傾洛的房間。若是他因疼痛受不了而發出聲音,一定會驚擾到南宮傾洛。
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另一隻手掐著自己的雙腿,希望有一點知覺。這一次發作,要比往日來的迅猛一些,看來,血毒侵入的更深處了。
但是雙腿感覺到了疼痛,還是很難行走。此時,所有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就連李巖都不在身邊。
「蹭。」司馬蒼跪倒在地上。
「誰?」屋子內,果然傳來了南宮傾洛警惕的聲音。
司馬蒼暗叫不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嘴裡不斷的有鮮血往外湧著,想要開口都很難。
「是……我……有東西忘記了……我……再去拿。」強忍著,說出了一串算得上接近的字,組合成了一句話。
「嗯,那你快些回來。」南宮傾洛聽到是司馬蒼的聲音,倒是放鬆了警惕。
「嗯……」再說一個字,鮮血差點讓他露餡。
他司馬蒼一生何曾向誰下跪過,就算是雙膝跪地,都不曾有過。
跪在地上,司馬蒼的身子慢慢的趴下。一點一點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朝著前面爬去。
只要遠離了南宮傾洛,便不會被發現。只要遠離了這裡,他一定可以掩蓋住的……
冷俊傑做好了身邊的事情,便想問問南宮傾洛該如何用藥。卻看到了即將要昏迷的司馬蒼,冷俊傑嚇的不輕,連忙跑了過來。
剛想叫司馬蒼的名字,卻見司馬蒼艱難的抬起手臂,揮了揮手。這個架勢,顯然是叫他別出聲。
冷俊傑焦急萬分,這裡離南宮傾洛居住的地方很近。看來,司馬蒼一定是很艱難的才離開了那裡。
「王爺放心,我一定不會聲張的。現在,我先帶著王爺回到我的房間中。」冷俊傑將司馬蒼攙扶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上了二樓。
離南宮傾洛越遠越好,血毒發作,疼痛根本無法想像。若是司馬蒼忍不住叫了起來,南宮傾洛必定會發現。
將司馬蒼放在床上,在他的嘴裡塞進了一塊乾淨的布。冷俊傑快速的打開了自己的箱子。
索性得了瘟疫的那些人有自己的親人照顧著,或許是關係好的鄰居。南宮傾洛開了一些去熱的方子,煎好了送到那些人的手中。不然,忙起來,他根本無暇分身。
司馬蒼覺得全身好似被千萬隻螞蟻啃咬一般的疼痛難耐,但是想著南宮傾洛就在這裡,只能死死的咬住那塊布不放。
他不敢放,怕放開,自己便會忍不住。
白色的布,變成了鮮紅的布。
冷俊傑眼瞅著司馬蒼的狀況,心中一片混亂。當初他就該好好的想想,一味的只是想著南宮傾洛可以獲救了。對自己的醫術,倒是太自信滿滿了。
李巖回來稟告司馬蒼事情時,卻找不到他人影。去了南宮傾洛那裡,沒有看到。來到了二樓,李巖輕輕的叫著司馬蒼。
冷俊傑打開房門,立即將李巖拉了進來。
「主……主子……」李巖顫顫巍巍的,差點走不好路。
這竟然,又再次發作了。
「冷公子,你快點醫治王爺啊。」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李巖,也有情緒失控的一面。
「李巖,你先別激動。你幫我,我現在就給王爺施針!」冷俊傑迫使自己不要慌亂。
當務之急,便是減輕司馬蒼的痛楚再說。
「好……好……」李巖嚇的不輕。
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以為王爺不會再蠱毒發作了。萬萬沒有想到,會再來一次。
在冷俊傑的指揮下,李巖幫忙給司馬蒼拿一個東西咬著。若是再咬著布,恐怕會因為不能呼吸而死。
冷俊傑拿著手中的銀針,一根接著一根的插在司馬蒼的身上。找準了穴位,又將南宮傾洛給他的那些可以麻醉全身的藥塞進了司馬蒼的嘴裡。至少這樣,可以減輕一些疼痛感。
這些,都是治標不能治本的辦法。想來,需要明日盡快找南宮傾洛商討了。
司馬蒼痛的翻來覆去,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肯叫出一聲。只擔心樓下的南宮傾洛會聽到,發現他做的事情。
冷俊傑瞧著司馬蒼的樣子,恨極了當日的自己。沒有仔細的考慮好,便中了司馬蒼的計謀。雖然,這是為南宮傾洛好。
身在意王府內的靳雪柔,看著碗中的蟲子疼痛的打著滾。眼底,滿是笑意。
彷彿,看到了南宮傾洛在她面前疼痛的樣子。心中,一片暢快。
可是靳雪柔卻不知,她如今的動作,其實是在害司馬蒼。那蠱毒,早已經轉移到了司馬蒼的身上。
知道,鼻子問道了那陣味道。靳雪柔嚇的連忙用最快的速度收起了這些東西!
若是被主人看到,她一定是罪無可恕!
今日就當做是便宜了那個賤人!
靳雪柔想著,在心底咒罵著南宮傾洛。立即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迎接著鬼臉的大駕光臨。
「屬下恭迎主人!」靳雪柔恢復了冰冷之態。
她沒有忘記鬼臉所說的話,司馬蒼離開之時,便是她成為傀儡之時。
儘管她現在已經是傀儡了,但是當下的近況,比傀儡還要可憐。
鬼臉進來,手中,多了一個盒子。靳雪柔看的,提心吊膽。那裡面,一定是放了些那樣噁心的蟲子。
「怎麼?不歡迎本尊?還是,你後悔了!」鬼臉瞧著靳雪柔呆滯的瞳孔,厭惡的說著。
靳雪柔惶恐不安,立即恭恭敬敬的跪好,趴在地上。「屬下不敢……屬下萬萬不敢……」
路是她選擇的,她能說什麼,能做什麼!唯有聽天由命,按照鬼臉所指示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