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傾洛看著白白的樣子,心底的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
還好,白白能夠理解這件事情,能夠理解她,也能夠理解司馬泓炎。
剛剛醒來,看著自己,再看著屋子裡面的人。她就知道結局是什麼了,一對沒有信任的夫妻,怎會走到盡頭。
日後,一定要格外的小心才是。
「白白,扶我起來。我不想呆在屋子裡面,我想去院子裡面坐會。」南宮傾洛艱難的說著,呼吸,都有些凝重。
白白聽到,立即走過去,將輪椅推過來,再攙扶著南宮傾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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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蒼的手,一直拉著靳雪柔,不曾放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身後的靳雪柔,分外的開心。
而前面的司馬蒼,卻是憂心忡忡。
「王爺,皇上送來書信!」李巖看著迎面走來的司馬蒼,趕緊走上前去。
他找了司馬蒼很久,聽說他跟著靳雪柔去了南宮傾洛那裡。想著,就沒有好事。果斷的,他還是繼續用這招。
這個時候,司馬蒼正想回去。李巖的話,幾乎是在解救他。
「嗯,本王知道了。」司馬蒼冷冷的說著,語氣沒有因為南宮傾洛的事情而改變。
轉身,看著靳雪柔。「柔兒,本王有公事需要先去處理。你自己先回去,晚上本王過去陪你用膳。」
「嗯,柔兒等著王爺來。」靳雪柔的聲音很是柔和,乖巧的回答著。
李巖跟隨在司馬蒼的身後,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李巖明顯的能夠感受到司馬蒼的怒火。他不知道在洛居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一會,應該就知道了。
司馬蒼直接走去了書房,什麼話都沒有說。李巖也是不敢問,這個時候,小命比較要緊。
拿著準備好的衣服在一旁候著,等著洗好手的司馬蒼來更衣。李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司馬蒼將手洗好。他立即拿起衣服,伺候著司馬蒼換好。
不等司馬蒼說話,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了。司馬泓炎,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四皇子,您這是怎麼了?你的衣服,好像是沒有穿好。」李巖不知其中的內情,哪壺不該提哪壺的,說出了事情的導火索。
司馬蒼冷眼看著司馬泓炎,司馬泓炎嚇到不行。瞪了一眼多嘴的李巖,趕緊拉扯著自己的衣袍。
「說,你來這裡做什麼?」司馬蒼沒好氣的質問著司馬泓炎。
就算知道,他跟南宮傾洛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想著他就睡在自己跟南宮傾洛的床上,他就微微的動怒起來。
司馬泓炎將衣袍整理好,無奈的看著司馬蒼。「皇叔,我來看你還需要理由嗎?我哪裡知道,小虹竟然敢跟靳雪柔串通一氣,算計了我跟嬸兒。皇叔,我跟嬸兒之間是清白的啊,我從床上下來的時候,下|面還是穿著衣服的啊!」
「嘶……」李巖倒吸一口冷氣,他不笨,自然聽得懂司馬泓炎在說什麼。
怪不得王爺的臉色不好,而且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感覺。司馬泓炎這下,是交代了事情的緣由。
只是,一心想解釋事情的司馬泓炎,卻是在挑戰司馬蒼的忍耐。
「本王自然看得你穿的身上!」司馬蒼咬牙切齒的說道,怒火蹭的一下,再一次串了上來。
司馬泓炎縮了縮脖子,好吧,他又說錯話了。
他竟然敢將情節描述的這麼仔細,該死的,他的下面就是穿了貼身的衣服而已。腿,都還露在外面……
這該死的靳雪柔,竟然敢將他的衣服脫成了這樣!!
「四皇子,你怎麼會被一個小虹,就騙成了如斯田地?」李巖好奇的看著司馬泓炎,腦海中想像著司馬泓炎狼狽的樣子。
怪不得聽下人說,靳雪柔跟王爺一起去了洛居。這個心懷鬼胎的女人,就是不能安分。
「李巖,你給本皇子閉嘴!!」司馬泓炎受司馬蒼的氣,還被白白嫌棄了。
這下,終於逮到了人可以發洩。
李巖立即閉嘴,裝作沒有說話一樣。
「皇叔,依我看來,現在還不能夠把嬸兒送出去,若是現在送出去了,靳雪柔還指不定怎麼害嬸兒呢。如今在意王府內,她會收斂一下,畢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事,還是不能為所欲為的。」司馬泓炎獻媚的獻計,很狗腿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他只是想,用南宮傾洛的重要性,轉移著司馬蒼的注意力而已。至少現在的他,還是安全的。
「閉嘴,本王不需要你來教本王做事!」可惜,某人並不領情。
冷哼了一聲,狠命的瞪了一眼司馬泓炎。
「李巖,計劃有變。現在,還不能將傾洛送出去。靳雪柔如今都在行動了,解藥能不能夠讓傾洛體內的血毒徹底清除,還需要時間來鑒證。現在,你派人好生的看護著她。切記,不能再被甩開了。」司馬蒼嚴肅的囑咐著李巖。
他是氣,氣自己沒有將南宮傾洛好好的保護起來。氣自己,還要用那樣屈辱的語言去攻擊一顆受傷的心。
時機不成熟,一切都需要忍耐。
「屬下一定會派人好好的保護著王妃。」李巖也嚴肅的回答著,看來,靳雪柔是準備行動了。
「王爺,若是解藥……假如,解藥還不能夠徹底的清除王妃體內的血毒。那麼,您下一步準備怎麼辦?」李巖猶豫著,還是問了自己的疑慮。
畢竟,司馬蒼忍的也是辛苦。他是旁觀者,能夠看到司馬蒼每一次隱忍靳雪柔的背後,是怎麼的惱怒。
而且,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靳雪柔這個女人,要的太多了。拖下去,還是需要很多時間。只是,南宮傾洛那邊,不知能不能承受下去。
「這一點,也正是本王需要從長計議的地方。」司馬蒼歎息的說著,也在想著對策。
畢竟,時間拖的越久,南宮傾洛的肚子就越大。到時候,孩子都要出生了。
「對啊,李巖說的在理。這一點,真的需要好好的考慮考慮。」司馬泓炎不甘自己被遺忘,繼續狗腿的諂媚著。
「你,閉嘴。這一點,本王剛剛才說過吧?司馬泓炎,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說話了!」司馬蒼失控的咆哮起來,只要看著司馬泓炎,他就莫名的心煩。
司馬泓炎被嚇的差點跌倒在地上,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委屈的站在一邊,像是犯錯事,被懲罰的孩子一樣。司馬泓炎也不敢說話。這樣的四皇子,著實不多見。
「靳雪柔,你這個死女人,本皇子一定要讓你吃足了苦頭才行!」不能說話,司馬泓炎就只能在心底默默的念叨著。
李巖在心中,忍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