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蒼的話,簡直就是在侮辱她的人格!她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到這幅田地!司馬蒼對她,難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復存在了嗎?
也罷,事已至此,她再怎麼糾結,怎麼揪著不放,都已經不會有轉圜的餘地了。|
只要司馬蒼肯讓她離開,她一定不會再踏進意王府內一步。
「王爺,您當真這般意柔兒腹中的骨肉嗎?」靳雪柔看著司馬蒼,還是不確信。
雖然她比南宮傾洛還早遇到司馬蒼,但是司馬蒼心中在想什麼,她一直都猜測不出來。就連他喜歡哪種女人,她都不知道。
按照她瞭解的司馬蒼,只是外在的那些東西:嗜殺,手段陰狠,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聰明。這些,全部都是外面的一些東西罷了。真正的司馬蒼,她真的捉摸不透。
之前司馬蒼對她都是冷冰冰的,除了鄙夷就只剩下不屑。如今這樣的寵愛,她倒是覺得有些不真實了。
「柔兒,難不成你不相信本王的話?還是說,你不相信本王對你的心意?」司馬蒼眼眸一沉,有些受傷的表情,看著靳雪柔。
靳雪柔看著司馬蒼的樣子,心底一顫。「不,柔兒相信……只是,柔兒害怕這些寵愛只是曇花一現罷了,害怕日後王爺對柔兒就不聞不問了……柔兒害怕,自己會變成第二個姐姐……」
靳雪柔想著今日,一定要將話給問個清楚。到底司馬蒼是怎麼想的!
司馬蒼將靳雪柔眼角的眼淚給擦拭掉,眼中滿是受傷。「柔兒,你怎麼能夠跟那個女人相提並論?她只不過是本王拿來玩|弄的東西罷了。而柔兒,可是本王注意了好久的女人。拿你跟南宮傾洛相比,那絕對是對柔兒的侮辱。日後,本王可不想看到柔兒這樣自降身價。」
靳雪柔眼中的歡喜,更加的強烈起來。司馬蒼的話,簡直讓她對過往受到的那些眼神,全部都拋之腦後了。
「王爺,柔兒真的覺得好幸福。」靳雪柔說完,雙手就抱著司馬蒼的腰,靠著他的懷中。
司馬蒼卻只是輕輕的攬過靳雪柔的肩頭,垂下的眼簾,滿是厭惡。只是,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現在的表情。
不遠處,南宮傾洛看著這一幕,臉色瞬間慘白起來。
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著愛她的男人,如今卻這麼簡單的對著另一個女人說出承諾。司馬蒼,果真是從未愛過她。
「我們回去吧。|」南宮傾洛輕輕的說著。
心心跟白白也不好受,卻推著南宮傾洛繞了遠路,回去洛居。
看著那邊已經沒有了白色的身影,司馬蒼的眼中被刺痛。
「柔兒,你先回去休息。本王還要去處理皇上吩咐下來的事情,晚些會去找你。」司馬蒼溫柔的說著。
靳雪柔雖然不悅,但是想著司馬蒼還有事情要做,只得作罷。「那王爺先去忙,晚上要早點來看柔兒哦。」
司馬蒼點點頭,靳雪柔也離開了。
轉身,司馬蒼從另一個地方離開。
回到書房內,將身上的外衣給扯掉。李巖走了進來,手中也準備好了一件衣袍。
只要他看著司馬蒼的眼中出現厭惡的神情,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所以,每次都會及時的準備好新的衣袍。
這些日子以來,意王府中的師傅,做的最多的就是司馬蒼的衣袍了。
「李巖,最近王妃都去做什麼了?」司馬蒼將自己的雙手放在木盆中,厭惡的洗著。
想起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她現在,應該很難受吧……
「派去是人,每一次都被王妃給甩開。所以……很難知道王妃去了哪裡……」李巖有些尷尬,這樣小的事情都沒有做好。
但是他也低估了南宮傾洛的能力,那些侍衛派去的人,其實也是有些實力的。卻就這樣,竟然還跟丟了沒感情了一行人。
這些人,不單單是為了跟著南宮傾洛。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護南宮傾洛的安全。
「什麼?」司馬蒼聽著,洗手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王爺,王妃好像是有意的躲著那些人。所以,每次王妃出去,都可以甩開那些暗中保護她的人。」李巖也是無奈,這一點,他是真心佩服起南宮傾洛了。
「換人!本王一定要確保她出去的時候,在本王的視線範圍之內。所以,給我吩咐下去!」司馬蒼微微有些動怒,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他真的懷疑手下這些人的辦事能力了。
「是!屬下一定會吩咐下去!」李巖汗滴滴的,其實也只能說是盡量。
司馬蒼去慍怒還是沒有緩和下來,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他最需要解決的其實就是這個。
「那個計劃,開始!」司馬蒼冷冷的說著,怒火已經燒起來了。
「是!」李巖嚴禁以待,他也比較喜歡實施這個計劃。
司馬蒼將雙手洗了幾遍,還是有些厭惡。
真想讓雙手也帶上一層保護的東西,可以不去碰靳雪柔。
「王爺,屬下覺得,換一批人去保護王妃,估計下場還是被甩掉……所以,屬下認為王爺應該讓王妃呆在府中,這樣可以好好的保護王妃的安全。」為了不再被責備,李巖大著膽子說著自己的建議。
已經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南宮傾洛的計策像來都是那麼多。所以,他敢篤定,下一次照樣是會將人給跟丟的。
司馬蒼皺眉。「本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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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居門口,站著一身白衣的司馬蒼。
徘徊了幾次,還是決定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就看著南宮傾洛躺在躺椅中,看著滿天的星空。時不時的,還發出幾聲笑鬧的聲音。聽著聲音,司馬蒼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這不屬於南宮傾洛,而是那兩個丫頭的。
「主子,那個放牛的男人竟然真的去做了?」白白不可置信的問著,睜著好奇的眼睛。
「主子,那個老牛說的話真的是對的嗎?」心心也充滿了好奇的問著。
南宮傾洛笑著,這個牛|郎與織女的故事,就是她最近講給心心還有白白聽的。剛想解答二人的問題,抬起頭,就看到了站在另一邊的司馬蒼。
「主子,你怎麼沉默了?快點說呀,這正說到興頭上的呢。」白白有些不悅,很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還以為南宮傾洛是故意的賣關子。
但是,身邊的心心發現的端倪,順著南宮傾洛的目光,也看到了院子另一端的司馬蒼。於是,用胳膊碰了碰白白。
嘰嘰喳喳的白白不再說話,目光中帶著敵意。
「他怎麼來了?」小聲的嘟囔了幾句,也不說話。
司馬蒼心中自嘲一下,果然,不被歡迎。只是想著他來這裡的事情,還是邁開了步子。
「你們先下去。」南宮傾洛吩咐著。
她害怕若是司馬蒼再說什麼,心心跟白白會沉不住氣。惹到了司馬蒼,還是不好。
「不,我不走!」白白昂|起下巴,就是不同意南宮傾洛的吩咐。
心心想想,還是拉著白白一起走了。「主子,有事你就喊一聲。我跟白白就在外面候著!」
帶著極其不情願的白白,二人走了出去。心心還是覺得南宮傾洛跟司馬蒼之間的事情,還是需要她們單獨談談。
精密的夜,微微有風吹來。南宮傾洛裹了裹身上的披風,還是覺得有些冷。
司馬蒼見狀,剛想上前的腳步,停滯了下來。他已經不是從前的司馬蒼,不能再去攬過她的肩頭,給予她溫暖的司馬蒼了。
「你來有何事?」淡淡的,不摻雜一絲感情的色彩。南宮傾洛的臉上,也是一絲表情都沒有。
這簡直,就連對待陌生人的語氣都不是。
「怎麼?多日不見,對本王的態度就這樣了?南宮傾洛,若是你低聲下氣一點,本王倒是會顧念過去的情意,說不定對你還會好一些。」司馬蒼緩緩的走過來,站在一邊。
他沒有走到南宮傾洛的身邊,最害怕自己別將事情給搞砸了。
「司馬蒼,我所知道的司馬蒼,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既然你不愛我,從頭至尾沒有愛過我,那就放了我。眼不見為淨,你跟你的王妃一定會生活的很好。司馬蒼,我不是一個會苦惱的女人。既然你不愛我了,那麼我承受著自己應該承受的那一份。」南宮傾洛淡淡的說著,心中傷悲不已。
其實,她怎麼會想離開。所有的念頭都跑了出來,想過去找他。只要能夠留在他身邊,她可以卑微的生活著。最後才發現,這不是南宮傾洛會做的事情。愛沒有了,再怎麼百般乞求,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南宮傾洛,你讓本王放了你?放了你,讓你再去勾引其他的男人?南宮傾洛,沒有了男人,你當真就活不下去了?」司馬蒼鄙夷的目光,就算是在黑暗中,南宮傾洛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司馬蒼,你能夠別用這種目光看著我?我南宮傾洛在你眼中,就是這般不堪?」南宮傾洛很是受傷,不愛了,就是這個樣子嗎?
做什麼錯什麼,不做,都還是錯。